陈江文身负重伤提气一战，嘴角流淌斑斑血迹，不给两人时间修复伤势，一冲而起，手中长剑如一点寒芒直刺那老者所在。

“哼！冥顽不灵！”只见那老子冷哼一声，将身侧的蛇舌男子往后一扔，再不管那男子死活，双手不断变幻，幽长的指甲如根根银针散发骇然光芒，在其身后突出四条粗如树干的肉虫，肉虫全身犹如毛毛虫一般遍布细小肉芽来回蠕动，直扑陈江文而去。

寒芒清鸣，肉虫嘶鸣，两两相碰蓝色雪莲盛放，在空中绽开奇异茎种，蓝色光芒四射冲散着被战场兴起的狼烟，肉虫如游蛇，全身腐烂不堪却格外恐怖，细小的利齿张着无情巨口，似要将陈江文生吞，一时间两人相撞产生的冲击震的楼宇晃动不止，方圆几里之内，皆被这冲击风波吹动的难以立足。

陈江文咬牙坚持，汗珠悄然落下，身体带来的负荷让本该一招破敌的他艰难反抗，面对蓑帽老者的力压，两人一时间难分伯仲，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陈江文嘴角血迹频频渗出，即使如他，不知在多少个攻坚战中存活下来，被很多人认为是人类拯救者的英雄，如今却不得已落得下风。

“咔……”

一声清脆生不响不大，却是格外清晰得传至战场每一处角落，陈江文眉头一沉暗道不好，只见长剑剑尖出现一条微小裂痕，随着肉虫的不断冲击，剑尖的裂痕愈发显刻。

“嘭！噗～”

只听一声巨响陈江文如那坠落的星辰直冲楼宇，陈江文也在此刻再难承受口中一口瘀血，巨大的冲击将陈江文推动向身后高楼，接连不断的撞击声，陈江文连撞五座高楼才庆幸停下，直接将陈江文轰进地面，虽尸潮如海，但依旧无丧尸敢前，长剑落在陈江文身侧五丈处，蓝色长剑剑尖尽碎，连同剑身都有可怕裂痕，蓝色光辉在陈江文脱手后缓缓消散，似乎是对主人的不舍，也似乎是最后的告别，一颗蓝色雪莲的花种于长剑之破图而出。

“哼！今日便是你陈江文的死期，如此动作，你陈江文死的……不怨。”那蓑帽老者也不好受，气息难免急促，慢慢收回寸寸断裂的肉虫狠狠的说道。

“噗啊……，力道这么小？……是在给我挠痒痒吗？”直至硝烟散去露出陈江文身影，终是没有忍住，再一次喷出鲜血身后的巨剑经过这次冲击再一次深入陈江文胸膛几分，巨剑剑尖几乎裸露在陈江文胸膛。

“哈哈！陈先生倒是说笑了，你可是我们这一族最想杀害的人，若不是有此次事件，恐怕你会老死也说不定，但我族已经等了够久的了，如今正是……反攻之日！”那蓑衣老者不屑一笑，身体莫明的兴奋另带着打颤。

“磔磔……我族以得天命，人族大势早已溃散，若陈先生愿入我族，我族当倾囊相授，陈先生将会是我族永生者中最强的一批。”蓑帽老者落在陈江文身前，俯身看着，漆黑的眼眸如一团黑洞，指点着陈江文磔磔怪笑道。

“我们惜才，陈先生应该清楚，即使人类在怎么强大依旧存在极限，而这是不可改变的，加入我们，以你的资质足矣超越更多的人，何乐而不为那。”

听到如此陈江文冷笑一声，脸色惨白的说道：“咳咳，是啊，人类的身躯的确存在极限，若不是这，你们永生者早已覆灭，又怎会如此折腾，饶人清净。”陈江文并不否认这一事实，为此，人类最强的几人曾有共言，若是极限被打破，人类将彻底超越现在，达到平生所无法想象的高度。

他们不停摸索，在哪山巅之，试图触摸天空，哪怕只有一次，但他们都失败了，貌似这天地不允许有超越它所设定的高度的人存在，那群人曾不知多少次触碰到一丝道路，却都被无形中的黑暗吞噬殆尽，直至跌进虚无，他们也曾舍生忘死，也曾无谓直行，但都毫无进展。

“哼！枉我等为陈先生如此着想，先生贵为强者之师，最终落得这般下场，也是无悔？。”蓑帽老者明显一顿，惋惜不惜道。

“哈…可笑，你们生前又何尝不是人类，如今半死不活竟连自己原先的身份都忘掉了，每每想到你们曾经也是人类，我都感到悲哀。”陈江文艰难仰起身躯，盯着那老者说道，眼中如是不忍，心情难以平复。

“哈哈哈！我只知道，在我拥有记忆时便被无情追杀，可悲？磔磔～你以为是谁将我们逼到如此地步？又是谁对我们赶尽杀绝？我们何曾不想与昔日同族共世？可你看看！结果是什么。”蓑帽老者磔磔怪笑道，似乎连这天都看不下去这里的惨状，滚滚电闪雷鸣，顷刻间细雨蒙蒙落下，似是清洗着这满城腥红罪孽。

“有人隐居山林，你们将他们抓起烹煮；有人战功显赫，你们将他孤立致死；有人为家为国，你们将他流逐荒野；有人家中妻儿，你们让他们阴阳相隔；这些又何尝不是你们的过错！”

“我们不过是远离城市人群，你们却派遣猎人对我们进行猎杀，我们一路逃亡无路可避，从而自卫保命，你们却说我等残忍恐怖，豪无人性。哈哈”

蓑帽老者半仰着头，任由雨滴低落脸庞滑下脸颊，“人性……多么奢侈。你们跟一群早已不是人的野兽讲人性？！跟你们同族将兽性？！”蓑帽老者像是发疯一般嘶吼，眼瞳大小不一的盯着陈江文，用它那细长的指甲猛一戳进陈江文肩头，疼痛感让陈江文脸色愈发苍白，汗珠如黄豆缓缓落下。

“我不知……你经历了什么，但你所说的……这些……是那十几年前的事情，如今……早已不负存在，你又何必……紧抓着十几年前的事情不放那？”陈江文喘着粗气一字一句的说道。

听到这里蓑帽老者瞪大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颤抖着声音道：“不！不不！不是……怎么会是十几年前，不可能！你骗人！对！你在骗我！啊！”

那老者捂着脑袋仰天长啸，声音传过四野，连带着半空中的雨滴都被掀起波动。

“也难怪，你们从变成丧尸拥有记忆时，这片世界早已不知过了多少年，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们永生者，在拥有记忆时就已经这般强大，而这么长时间的记忆你们却是无从得知，所有你们才可悲，不是吗。”

陈江文见老者这般模样，心里的猜想终于得到落实，人类强者曾于国家有过一次猜想，他们以为永生者是经过长时间被制造出来的，所以他们只是保留了先前的记忆，甚至一些很可能没有记忆，但若是如此，那又是何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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