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5日,一早起来,天空像是被人用保鲜膜牢牢的封住,整个大地变成了一只喘不过气来的蒸笼。
南涔走出宿舍楼,与黎漾一起到食堂外面的小卖部,仅买了银耳汤。天气闷热,食欲欠佳。一整条的绿荫都拯救不了这天气的死气沉沉。
课上,南涔有些心不在焉,老师所讲的内容就如同那窗外飘落的树叶,在她的眼前轻飘飘一过便没了。下午的课,她直接请假了。
公交车上,她抓着扶手,眸光几点寂寞的捕捉到一组家庭的温馨,她多想揪下这一簇,紧捂在怀里,拿回去给他们看看。告知,这才是家庭的欢乐模样。
公交车到不了南家门口,她在半山腰脚下的站台下车,此时车上除开司机也就她一人。她走下来,迎面一股热气,像是在阻绝她回家的步伐。
中午的时候,表哥卓望津便打电话来说自己晚点开车来接她,她拒绝了。
她沿着种着银杏树的小径往家中走去,刚走没几步,便看见了站在岔路口等自己的卓望津。她欢喜地朝他奔跑过去,想要如同孩提时代那般扑进他的怀里。最后却只是一个挽起了他原本张开的手臂。
卓望津摸了摸她的头:“小姑娘长大了,会害羞了。”
“当然。我可是到了可以谈恋爱的年纪了。”
他颔首低眉看了看南涔的带了几分欢喜的眉眼:“囡囡有喜欢的人了?”
她仰头,看着他,自小对于这位表哥,她都不愿有所隐瞒:“有了。”
“那他喜欢我们囡囡吗?”
“喜欢。”
“看来,我们囡囡长大了。”
南涔问他们这次回来要住多久?外公外婆还会过去吗?
他说:“等囡囡过完生日我们就会走。爷爷奶奶这些年习惯了那边的生活。囡囡今年暑假还会过来吗?”
她想着江临声:“不一定。”
他看穿她的心思,又揉了揉她的头,两人并肩,说说笑笑地往家里走去。
一到家,卓青云便将南涔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满含关怀地看着她,询问她这半年的学习?
外婆汪素卿端着西瓜从厨房走过来,说:“囡囡才到家,就被你这样盘问。”
卓青云争执:“我这那是盘问。我这明明就是关心。”
汪素卿拿起一块西瓜递给南涔:“不管他。囡囡,我们吃西瓜。”
南涔吃着西瓜,环视了一圈屋内:“舅舅没回来吗?”
“出差去了。就我跟爷爷奶奶来了。”
她也没有看见母亲,父亲不需要问,此时应该在公司或者酒店布置晚宴。
卓望津见她在找人:“姑姑中午出去了。说晚点回来。”
说到她与母亲之间的隔阂。卓青云叹息一声,心疼女儿,也埋怨女儿,握住了南涔的手:“囡囡,她终有一天会想通的。她这些年也不好过。”
她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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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孟君根据找人查到的地址,到底了江临声所在单位工作室。她走进去,拉住一位正在忙碌的男子:“麻烦问下江临声在哪个办公室?”
“江导一般不来工作室。”
“那我去哪里可以找到他?”
“他今天在西河口影视城那边拍摄。”
“谢谢。”
西河口距离市区较远,单程耗时便是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在国内影视业的发展之下,这一片拍摄基地已经成为了C市GDP的一处迅猛增长点。
到了拍摄现场,她下车,踩着被家庭的书香气所滋养出来的优雅步伐走了过去:“你好,我想找下江临声。”
在问询之前,她应该认出了江临声来。在剧组的一众人员之间,她一眼便认定身着白色运动套装的男子是江临声。这纷繁忙碌的一群人,就如同那遍布在银河之中的点点星芒。无疑,江临声是其间最闪耀的那颗。
他没有如同男演员那般精致打扮,每个举动都是那般的随性自然,就似那漫不经心的云彩,漾在碧蓝的天空之中。
干净,柔和,清贵。
江临声坐在拍摄期前,与这部戏的女主角讲解着下一场戏。这部戏的北京是在民国时代,女主角因家境贫寒,自小被父亲卖到了舞厅,长大之后,成为了舞厅的台柱子。
既然扮演的是舞女,这穿着打扮自然就几分浓妆艳抹,婀娜多姿的妖艳身姿在卓孟君的眼中被套上引诱色彩。
这女子的打扮,在瞬间覆盖了上秒心底所给予江临声的定义。
工作人员走到江临声身边,与他说有人找。
他将剧本交给女演员,让她自己好好看看,起身往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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