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声将她送回学校,又送她到教学楼门口,牵着她的手有些不舍放:“下次来,我送你一份礼物。”
“什么礼物?”
“保密。”
这时江明森从两人身后走出来,故作严肃的咳嗽了两声:“小朋友,再不走可就要迟到了。”
她抽出自己的手,与他告别,与江明森一起走进教室。走到楼梯口,转身回望,视线接壤,将他的宠溺传送至她掌心,勾画出的是她的红尘温情梦。
这天以后直到南涔放暑假两人都没有再见过,一来是因为两人都忙,二是因为学校一放假,卓孟君你便亲自开车到了C大,强行将南涔接回了家。她自由的空间,又一次在被剥削。
在家里,她甚至不敢给他打电话发信息,只要多看一会手机,卓孟君教导的声音便会在身旁想起,她这只金丝雀正在脱掉光鲜亮丽的外表,裸露萎靡不振。
林屿顺利的被C大金融系录取,卓望津来电话,询问他何时会G市?
卓孟君说:“阿屿就不回去了。我打算让他与阿南一起去北京上海玩一圈。”
坐在房间里面看书的南涔丝毫不知道母亲的计划,当林屿兴致勃勃冲进她的房间,告诉她卓孟君给他们订了明日去北京的车票。
她放下书,跑下楼来,质问她:“为何你总是这般自作主张?”
“我是你母亲。有权利做主你的任何事情。”
“搞笑。这是我的人生,你有什么权利做主?”
“我十月怀胎,拼着生命的危险将你生下来,我没有权利管你?”
“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点?”
“我管的太宽?我这是为你好。”
“这句话,真是我听过最恶心的话。”
“南涔,我是你母亲。”
她盯着她,目光凛冽,那里面没有女儿对母亲该有的温存,也没有十八岁女孩子该有的柔顺,那里全是她不明白的叛逆与任性。
她有种被审视的感觉,身体仿佛被烧红的烙铁一遍遍地滚过。在申诉抗议她这些年来对她的无视与冷待,偶尔的关心还让她犹如上枷锁之沉重。
她的愤怒缓缓涣散,在夜深人静啃咬她的愧疚归位。她试探性地伸手将她抱一抱她,却被她奋力推开,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我不要出去旅游。还有我喜欢江临声,很喜欢很喜欢。”
她的霸气宣誓,消退她刚涌上来的爱意,失衡的掌控又在激流勇进。她对着她的背影大喊:“那你这个暑假就不要给我出门。”
她回了房间,砰的关上门,拨通江临声的电话,却是无人接听,在心底盘算离家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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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东远为了给女儿铺路,堵死了江临声的路。然而,在他人眼中看来,周韵这般想要进入江临声的剧组,更多的原因是看上了他。
他坐在会所的包间里,多少有点颓丧。工作上的不顺心,加之卓孟君对他与南涔交往的阻隔,像是雪上加霜。
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问鹿溪闻:“查到了吗?”
“查到了。”他把文件袋递给他:“砚歌,周东远背景复杂,你要小心。”
“我有数。”
他夺下他手中的酒杯:“少喝点。”
他向后躺去,拿起桌上的手机,才看见南涔给自己打过电话,回拨过去,她带着鼻音的声音传来。他问她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我就是想见你了。”
他说等我。随后挂了电话,说:“我走了,记得买单。”
自江临声拿了驾照以来,还从未违反过交通规则。今夜,他不仅酒后驾驶,还一路连闯红灯。他将车停在南家别墅的后院,依靠在车身旁,给南涔打电话:“我在你家楼下。”
她打开窗户,看着站在路灯下的他,这些时日的所有思念溢满眼眶,想要奔流而出,去找寻它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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