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冰山一角,却能隐约窥伺到整座冰山的沉重,在巍峨的冰山下,是一双双渴求的眼睛,是一个个普通的故事。
很快,户外课的学生们回来了。
一个穿着朴素,面容有些憔悴的小女孩,神情与众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当她坐回位置,看到桌上的礼物盒,以及附加卡片上写着的“香奈,迟来的生日快乐,对不起”的时候,整个人呆滞了。
随之而来的,是喷涌而出的泪水,是不断被撕扯的嘴唇,是牢牢抓着礼物盒颤抖的双手。
无声,但悲伤却弥漫整间教室。
有几个关系好的同学上前询问情况,安慰、安抚。
丸山祈风只是默默地站在教室外,依靠着墙,注视着这一幕。
摸摸口袋才想起来,自己没有烟。
他没有上前的打算。
女孩其实应该早就预料到了,她所等的只是一个结果,现在的她更应该好好宣泄,然后将姐姐放在心里,努力学习,让自己以后不会步上与姐姐相同的结局。
安慰,是留给普通人的。
忍者,不需要。
看似很残忍,但毫不客气地说,整个木叶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学生,应该都有与女该同样的经历。
饶是天才瞩目的卡卡西,也在五岁时,目睹了英雄般父亲的死亡。
整个忍界,就是个由悲伤故事拼凑出来的畸形的世界。
“诶,祈风前辈?”
突兀的,惊讶的声音传入耳中。
抬眼望去,是个带着护目镜,模样有些中二的少年。
祈风愣了愣,“带土,这是你们的教室吗?”
宇智波带土,那个将来以一己之力掀动整个忍界,挑起第四次忍界大战的幕后Boss。
现在还只是个普通的吊车尾。
看到他,祈风想起来,宇智波带土之所以会走向黑化,不也是因为野原琳这位同伴的死亡吗?
悲剧,每天都在上演。
甚至,有些人的悲剧,在一开始就是注定的。
“是啊,香奈怎么了?”带土十分自来熟,搭着他的肩膀好奇地问道。
祈风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
学生陆陆续续地回来,有人认识他,礼貌地打招呼,也有不认识他的,点头示意,总体都很礼貌。
“祈风前辈。”又有人和他打招呼。
看到来人,祈风终于动了。
一把抓住对方,把他吓了一跳。
“阿斯玛,烟和火。”祈风直言。
阿斯玛表情一僵,眼角的余光瞥向个有一双红色眼睛的可爱女孩,干笑着道:
“呃...咳咳,祈风前辈,别开玩笑了,我不抽火哪来的烟。”
还不知道你?
以前在学校后的小树林,学着你家老头猿飞日斩抽烟被呛到的,可不就是你,猿飞阿斯玛。
在那之后,更成了小树林的常客,遍地的烟头,可难为了看门的田甫大爷。
果然,祈风从他的衣服口袋中翻出了一盒烟以及火柴。
熟练地弹出一支,“呲”地点燃火柴。
泛红的烟头,深深吸了口,再缓缓吐出,随之吐出的,是他沉重的内心。
舒服了。
但阿斯玛的表情,僵住了。
身后那道熟悉的目光,令他如芒刺在背。
旁边的宇智波带土更是起哄,“哦!!!阿斯玛你小小年纪,居然带烟!”
带土知道了,就等于整个班级,不,整个学校都知道了。
阿斯玛想到自家那个严肃的老头,身体一抖。
“祈风?”
老师来了。
祈风将烟丢在地上,脚掌不着痕迹地将之灭掉,喊了声,“福田老师。”
福田根是他曾经的老师,也是带土和阿斯玛等人的老师,所以几人虽说不太熟,但也认识。
福田根瞥了眼地上的烟头,又瞪了眼垂头丧气的阿斯玛,笑道:“正好你来了,要不给他们讲讲你成为忍者后的经历吧,让这群小家伙知道忍者的残酷。”
祈风看着趴在桌上抖动着肩膀的香奈,抿着嘴唇摇摇头。
“我想......他们早就知道了。”
顺着他的目光,福田根也看到了香奈,以他的阅历,脑子一转就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默默拍了拍祈风的肩膀,“少抽点。”
成了忍者,就要对自己负责,虽然祈风的年龄也不大,但福田根没有呵斥。
“嗯。”祈风鼻音应了声。
与福田根简单地说了两句,就告辞离开了。
只剩阿斯玛一人在走廊凌乱。
抖出自己带烟也就算了,居然还把整包烟都给......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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