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回到自己的小四合院,烧了些热水,美美地泡了个澡,浑身舒坦无比。
还是做人好,既能满足口腹之欲,又能享受生活之美,当真是自在快意。
做鬼?
那又是何苦来哉!
清洗干净,换上刚买的藏青色长衫,衣着再是低调,也掩盖不了他有意无意散发的魅力。
如今再走在街上,不说回头率十足,那也算得上令人侧目。
谁又能猜到,如此俊美的男士,居然是在阴司供职,专勾死人命魂的走无常?
这养颜丹好东西啊。
要是能知道配方,开个美容院,不知要能挣多少呢。
到了中午,萧远的肚子又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前世喜欢宅在家中的他,此刻竟不怎么想出门。
看来过两日得找些个管家、厨子、佣人,省得自己抛头露面了。
那样每天晚上上班打卡,白天回来读书休息,没事种种草、养养花,再来两只宠物,好不惬意。
萧远一直赖到傍晚,实在饿的不行这才出了门。
哪怕穿越,他也是个懒癌晚期。
花了二十文钱,简单吃了碗牛肉面,之后便向城隍庙走去。
戌时一过,萧远戴上无常面具,扫了眼生死簿,记下了今夜的订单。
很少,就两单。
一单就在城郊坟地,看名字死的应该是个缝尸人。
干这行当的,本就阴气重,不是五弊三缺之人还真震不住这阴煞之气,更何况就住在坟地周边,谁不是将脑袋栓裤腰带上干活?
反正不远,也省了萧远来回赶路。
至于第二单,还是那萧家庄。
不用想,肯定又是那扑灯蛾范氏作孽,看来这城隍也不顶用啊。
萧远出了城隍庙,顺着街道向坟地飘去。刚过集市没多久,见到两人,这两人手臂相连、身着宽袍、头戴纱帽,其中一人一手执朱笔,另一人一手握卷薄。
夜游神?
“做你的事去,休要围观。”其中一位看上去面相更老的说道。
“大仙这是去哪?”同为阴司鬼卒,怎么也得打个招呼不是?
“有一飞头蛮作孽,我俩前去捉拿回阴司受审。”另一位较为年轻的回答道。
素来戏的萧远一听有这好事,于是忍不住问道:“在下能否前去一观?”
“可以。”
“不行!”
好家伙,这两人连体不连心……
夜游神二人相互瞪了一眼,也不再管萧远,继续向前飞去。
不说就代表默认。
大家都是同事,看看又没损失。
萧远瞬间跟了上去。
到了当铺门口,果然见一飞头蛮在窗边不停徘徊,口里还不断念叨着“嫁给我、嫁给我”。
那飞头蛮如今只有一头,其与正常男人无异。然而头部下方拖着一根长长的脖子,如红线一般缠绕,还能清晰地看见里面地血色。
萧远隔得远远的,但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屋内小姐传出的恐惧。
“大胆妖怪,竟敢为祸人间!还不随我回阴司受审。”夜游神大喝一声,吓得飞头蛮顿时缩了回去。
眼看它的头就要接回身子逃走,夜游神不知从何处取了一块铜盘,盖住了它的脖子。
那飞出去的头在身子周围不停盘旋,可就是接不回去。没过片刻,飞头蛮的头与身体同时栽倒在地,死了。
夜游神二人,用朱笔在卷簿上一勾,拖着它的尸体向着城隍庙的方向飘去。
“死了?”萧远忍不住问道。
“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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