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几个时辰不见,汪永国的脸色却阴沉的能凝出冰来。
再看庙中,此时仅有马面一位鬼卒,另一个牛头却不知去向。
“兄弟,你搭档呢?”萧远将勾魂索一抽,七个命魂甩到了马面面前。
“我第一天上任,牛头居然请假不来!当真不把我放在眼里?”汪永国怒喝一声。
马面此时也是有苦难言。
要是知晓换了换了城隍,他说什么也要把掌柜的拖来。
腰牌丢就丢了,主动告罪,城隍说不定不予追究。
这下好了,让新任职的上司给记恨上了,今后日子可不好过了啊。
“明天寅时之前,他若再不出现,别怪我告到五道将军那,革了他的职,让他乖乖回阴司受审去。”
汪永国十分愤怒,同样都是阳间人干阴间事,走无常就兢兢业业,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非但没有怨言,还时时刻刻为阴司着想。
再看牛头马面,自己第一天上任,就有一人借口不来。
怎得?
真把城隍不当官?
非得张蔚臻才能治得住他?
马面连连称是,此刻他也不敢耽搁。掌柜的事天亮以后再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将这七个命魂送到徽州府牛头马面手中。
可别误了上面的事!
马面走后,萧远摘下无常面具,表现得有些犹疑。
汪永国看出了他的异常,问道:“何事?”
“牛头马面也跟我一样?”
刚刚他就有这个疑问,但不敢问。
现在事发了,多提这么一嘴,不会惹城隍怀疑。
“没错,张蔚臻手下就一白无常,你和牛头马面都是他从阳间人里寻来的。”
“我上一任黑无常也是?”
汪永国点点头,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叨扰城隍大人了,属下还有个不情之请。”
“说吧。”汪永国微微皱眉,显得有些不悦。
萧远双手作揖,道:“不知城隍大人可有画像?能否给属下一张。”
“你要这作甚?”
“城隍大人,请转头看。”萧远伸手指向了庙中的城隍像。
还是张蔚臻的模样!
“既然城隍大人已经走马上任,这泥塑雕塑与那木刻雕像都得换。属下任走无常之前,还算赞了些银子,此事不如就交给在下来办?”
萧远主动揽下这活,其目的很明确。
就是跟汪永国套近乎、拉关系。
人原本可是五百万判官之一,对阴司应是熟络的很。
花点钱能办成的事,那都不叫事。
此事只要一成,今后他再提个别要求,也会好说许多。
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句话可是阴阳两界通吃!
汪永国本是判官出生,很自然的就忽略了城隍像的问题。
他没想到这走无常竟如此有心,找他要画像原来是为了给他换塑像!
“可以!”汪永国大手一挥,一张他本人的画像凭空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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