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侦缉处的领导通完电话,沈兰兰就像掉魂似的,天天魂不守舍的样子。她甚至连他的姓名都不知道,但她真的没想到天下真有连人都不见,就能把人看得这么透的神探。她充其量是个初中生,没多高文化,但也听说过中国古代的神探狄仁杰,也听说过外国的神探福尔摩斯,但她觉得他们远不如给她打电话的,马上就可能谋面的现代神探。她真的佩服这个人,不仅在关键时候帮了自己的孩子,同时还是她长到三十年来第一个脸面都不见就能看透她心思的人。想到这她总是脸红心跳。
她天天在摆煎饼果子谈的时候,都期盼着这个领导的忽然现身,所以她每天上午收摊都比较晚,到了中午又早早出来,就这样对一个没见过的人日思夜想中度过了十几天。这十几天如同好多年一样煎熬着她。每天来时沈兰兰都抱着很大的希望,每天又像泄了气皮球回家。就是回到家,沈兰兰也期盼电话铃骤然响起,因为她自从下岗后,生性孤僻的她除了父母,几乎没有亲人,所以自从去年这个小区统一往家户装电话的时候她还是比较犹豫,后来图个和学校、孩子有事沟通方便就装上了。但电话几乎不用,就前几天电话响了,给她带来了孩子冲乱子的事,后来就是这个领导的电话。现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摆摊子心里老盼着一个人的出现,回到家里就期盼电话里再次向听到那个给她电话的男人的声音。就这么等着,煎熬地等着。但一直没有相等来的消息。有时候她摆摊时,恍悟间老看着每个男人都像是她等的那个人
又是一天早上,她刚摆开摊子不久,在对面卖饼子夹肉的50多岁的老太太朝她喊:“兰兰,贝儿他娘!”她摊着煎饼果子回答着:“奥,姐姐,你说,有啥事吗?”那个卖饼子夹肉的是和他男人一个摊,出双入对的,虽然生活和她一样艰苦,但人家有男人陪伴,她却身单影只,她也想有一个陪伴他的人,找一个真正懂她的人。难道就是前几天打电话的那个男人?她摇头无奈的笑笑:不可能啊,人家是多么大的领导啊。不过那人说的那句“最近不太平,你晚上就不要多出来了!”挺暖心窝子的。但人家是领导,关心群众是份内的事,只是她自作动情了。现在这个老太太叫她有啥事呢?这时老太太兴高采烈地告诉她“兰兰,你听说了吗。那个连环系列nn犯抓住了!”她一听也多么兴奋和幸福,因为侦缉这起案子的领导是关心她的人,没错一定是他!她心里就像灌了蜜,但嘴上还是问:“大姐,你听说那个神探破的案吗?”那个老太太神秘地说:“我知道,我儿子的朋友在刑警队。告诉他是上级派来的一个侦缉专家,叫什么韩?”老太太一时想不起来,这时他的男人一边给一个客户在饼子里夹着肉,一边补充:“哎呀,我说你呀,还没七老十就记不住了?叫韩智”“对,对,对,叫韩智。”老太太又故弄玄虚有右手卷成喇叭筒:“孩子他娘,听说这人可厉害呢。再大的案子往那一站,就看出个所以然来。厉害着呢”
对方越说的玄乎,她就越觉得就是给他点电话的那个人,虽然没见过面,虽然她对这个人有太多的牵挂,但她还是觉得心里美滋滋的。低着头脸上飘着犹如少女一样的红云。
案子破了,她想这个神探一定快要现身了。又艰难地熬了一天。到了第二天,她要出摊了。她不知咋地控制不住自己,心里就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她站在镜子前仔细端详着自己,脸还是那么白,腰部也多年的辛苦没有赘肉,只是脸上布满了像小蜘蛛织成的细细纹络,认真整理了一下头发,取出一件纯白色的高领线衣,为了拖住已经下垂像吊钟一样坍塌的山峰,她找了一个厚厚的、里面有远钢圈的那种乳罩,然后套上那件白色的高领线衣,外面穿了一个休闲式牛仔小袄,下身穿了一个肉色的紧身裤,再套上一件黑色的裤裙,穿上一双高跟高腰小皮靴。镜子里的她仍有几分光彩照人。穿好这一切,她腼腆中带有几分害羞,心里又觉得好笑,多年了还没这么打扮过,今天打扮成这样给谁看呢?沈兰兰想自己的心事一定逃不过那个男人的眼睛。现在这个恶性案子破了,这下神秘的领导也该现身了。
她推着煎饼果子车,往摊位那走的时候,老觉得有一双眼睛注意他,所以走起路来都不知先迈哪条腿。好不容易走到摊位前,这时就听见那个卖饼子夹肉的老太太:“贝儿他娘,今天咋了打扮这么漂亮啊,真的就像刚出过国的嫩鸡啊。”她这么一说,弄得沈兰兰有点不好意思,脸蛋也觉得发烫。他的男人剜了老婆一眼:“看你咋说话呢,那叫像出水的芙蓉!”说的时候往沈兰兰身上看看,确实今天大不一样。心里说,还真没注意到这个整天不大爱说话的女人打扮一下还这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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