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租了头黑驴,租马或者骡子太贵了,他付不出押金,所以只能租了头黑驴,这头黑驴非常便宜,租金极低,一天只要五十文,他骑着黑驴紧赶慢赶地出了城门,往商阳书院赶去。
一路上,赵安尽跟这头黑驴较劲了,这头黑驴脾气倔强之极,在城里还凑合着能走,可出了城之后,便站着不动,不管赵安怎么抽它,它都不动,还站在原地张着大嘴昂昂地大叫!
赵安早知道便宜没有好货,这头黑驴不听话,但好在便宜,他心里合计,反正也不是自己家的驴,不听话就往狠里揍,揍到这头黑驴听话为止,他可不想惯着这头畜生。
赵安跳下了黑驴,去道边找棍子,鞭子不好使,那就用棍子,不把黑驴的屁股打肿了,他的赵字就倒着写!
可当赵安找到了棍子,却发现黑驴自己跑了,顺着大道就跑了,跑得还挺快的!
赵安气得不行,手提棍子便在后面拼命的追赶,可一直追出了好几里地,也没追上黑驴,他累了停了下来,那头黑驴也不跑了,站在道边去啃地上的青草。
等赵安休息好了,再过来想抓黑驴的时候,那驴便撒蹄狂奔,害得赵安只能在后面追,如此反复,赵安追驴追了十多里地!
幸亏路上遇到了几个行商,行商迎面走来,见到这种情况,无不哈哈大笑,帮着上前把黑驴给拦了下来,然后他们教给了赵安一个方法。
这方法就是让赵安骑到黑驴身上,不是手里有根棍子么,行商给了他一根萝卜,绑在木棍上,让赵安抬着棍子,象钓鱼似的,把萝卜放在黑驴的嘴前,逗黑驴去咬萝卜,但不能让黑驴咬到。
这样,赵安只需要把棍子稍稍往前一递,那黑驴就要往前走,伸嘴去咬萝卜,黑驴越咬不着萝卜,它就越着急,越着急它就跑得越快,得得得,在道上小跑了起来!
行商们望着赵安和黑驴的背影,无不哈哈大笑,这方法对付驴是最好使的,驴脾气倔啊,越咬不着它就越想咬,非要吃到萝卜不可,可它是不可能吃得到的,所以只能一直跑下去,除非主人让它停下来。
赵安骑在黑驴上,心里这才舒坦了,原来骑驴是这么个骑法的,那个租驴的也够缺德的,不早说清楚,或者附送个萝卜也行啊,自己也不用跟在驴屁股后面,跑了十多里地了!
黑驴是租来的,他当然不需要爱惜,一路急赶慢赶,可比步行快得多了,竟然在黄昏时分,便赶到了商阳书院,赵安骑着黑驴便到了山门前。
书院里有不少的学生出出进进的,学生们吃完了饭,喜欢四处走走散步消食,可忽然见山下来了一头黑驴,小蹄得得的,上台阶还挺快的,尤其是骑在驴背上的那人,竟然用一根萝卜逗驴,学生们无不大笑,他们虽多,但还真不知道有用这种方法骑驴的!
其中有两个学生笑得最是大声,不过这两个学生看上去只有十来岁,还都是小小少年,一个长得眉清目秀,另一个则是肥头大耳,两人穿的衣服都是很体面的,一看便是富贵人家的子弟。
赵安也不生气,他的样子莫说别人看着想笑,他自己都想笑,他把萝卜收了起来,偏不给那头黑驴吃,黑驴不是倔么,赵安决心比这头黑驴还倔,我不让你跑,你偏跑,好,你想吃,我就偏不让你吃!
赵安从黑驴上跳下来,问那两个小小少年,他道:“敢问两位小公子,请问这里是商阳书院吧,你们书院里面,有没有一个叫李日知的同学啊?”
那眉清目秀的少年微微一怔,随即道:“有啊,你找他干什么?”
这少年便是李日知,而他旁边那个肥头大耳的少年,当然就是傅贵宝了,前两天成自在和陈英英来过,不过现在已经走了,书院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今天吃完了晚饭,出山门散步,结果看到了赵安,这驴骑的,很有名家风范啊!
赵安忙道:“不知那位李日知同学,现在在不在书院,在下找他有点儿事情,想请他帮忙!”
李日知皱了皱眉头,道:“你是慕名而来,想要买必男丸,你想生儿子?”
他误会了,以为赵安是来买必男丸的,他可不知道自己破案的名声传了出去,而这个大师级的骑驴名家,竟然还是胡巍的姐夫。
赵安没听明白李日知说的是什么,这个时候他脑子里想的只是怎么救胡巍,他道:“不是不是,在下是你们书院里胡巍的姐夫,现在胡巍吃了官司,他被冤枉了,关在户县的大牢里了,他让我来找一位叫李日知的同学,想求他帮忙,帮他把案子破了,救他出大牢。”
赵安倒是没有隐瞒,把事情的经过几句概括了出来,希望眼前的两位少年,能帮他快点儿把李日知给找出来,也好快点儿去搭救胡巍。
李日知听了,扭头看了看傅贵宝,傅贵宝也很惊讶,他俩虽然和胡巍在同一个书院里,但却并不在一间教室,平常也很少见面,竟然都不知道胡巍下山三天未归,更不知道他被抓了。
“我便是李日知,这个书院里只有我叫李日知!”李日知说道,不过,现在天要黑了,他并不能确定,自己要不要下山,赶去户县,去搭救胡巍,万一这个人是在说谎呢,就是想骗他们两个小孩下山。
赵安啊了一声,心想:“李日知是个小孩儿?这个胡巍却没有和我说啊,他没说李日知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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