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县令点了点头,起身回后宅了,虽然他的辖区里面出了人命案子,但破案如此迅速,又是让凶手自投罗的,这也是可以吹嘘的功劳,那么再向上司走走关系,也许坏事会变好事,他得想想该怎么具体操作才行。
等房县令走了,傅贵宝从后面跑了出来,冲李日知笑道:“大哥,你预料得还真准,这案子竟然真是自家人动的手,为的就是财产啊!”
李日知摇了摇头,道:“不见得光是为了财产,也许还有别的原因。”
傅贵宝道:“这个妇人和那个王屠户看上去象是一类人,你说,他俩两个会不会有一腿?”
李日知嘿地一笑,道:“这个可说不准了,不过,倒也不用等太长时间,估计一会儿就会有差役回来,反正何孙氏出去见了谁,谁的嫌疑就最大,当然,那个王屠户的嫌疑是最大的!”
他两个说完这话,便一起跑去了大牢,胡巍被无罪释放,他们得去关心一下,给胡巍找一个能养伤的屋子,估计房县令打了他两顿板子,胡巍那两片屁股,有可能被打成了四片,不好好将养一下,非得烂了不可!
李日知和傅贵宝到了大牢之后,此时的胡巍已经被狱卒放了出来,不过,他屁股上的伤有点严重,在牢房里待着没事,可一走路,就疼得要命,得要人扶着才行,但狱卒是不愿意扶他的,又没有给他们好处,只是让胡巍歇息一会儿,养养力气,然后自己走出去。
李日知和傅贵宝一起扶住,把胡巍扶出了大牢,在县衙之中,他们也找不么什么好房间,便把胡巍扶到了他们自己住的屋子里,让胡巍在床榻上趴着。
胡巍先是被冤枉,后被打板子关牢房,现在终于释放出来,不由得感慨万分,泪流满面,他哭道:“这次多亏两位同学相助,要不是你们来帮忙,估计我得冤死在牢中了!”
李日知和傅贵宝一起叹气,他俩也看出来了,就按着胡巍的体质来讲,如果被判罪,在牢里多待上一段时间,都不用等到秋后处斩,他在牢里就得伤痛病重而亡!
胡巍又道:“两位同学救命之恩,我胡巍没齿不忘,日后必要报答!”
李日知连忙摇头,道:“报恩不必,大家都是同学,互相帮助是必须的。只不过胡师兄以后可得注意言行了,刚才房县令也让我二人转达,他说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让你以后注意呢!”
胡巍连连点头,他这次吃了个大亏,以后要是再不注意,那他这么多年的书岂不是白读了。
李日知和他说起了公堂上的事情,说到最后,他道:“那个何孙氏是必定有同伙的,而她从衙门里出来,那个同伙必定等不及,要与她汇合,问问衙门里的事情,所以派出去的差役,只需看她和谁接触了,那同伙十之七,也就是那个人了!”
胡巍擦了把眼睛,道:“都是我不好,话多,结果让恶人利用了我的话,不但嫁祸于我,还好端端地害了一条人命!”
李日知摇头道:“不是的,估计何孙氏和她的同伙,早就有杀害何俊仁的想法,否则不可能只听了你几句牛皮,就立即付诸行动的,就算没有你的话,他们也会另找机会下手的。”
胡巍这才心里好受了些,他道:“那为什么他们要藏起人头呢?”
李日知想了半天,终究还是想不出为什么,他只好承认自己分析不出这个原因,道:“我不知道,这个我是真的想不出来,藏起人头,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啊,实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又过了一会儿,有差役来找李日知,说派出去的差役回来了,现在正在向房县令汇报,房县令叫李日知过去商量。
李日知连忙起身,傅贵宝也要去,两人一起去见房县令。书房中,房县令正在闭目思考,门口站着一个差役,正是派出去的两个差役中的一个。
听到脚步声,房县令睁开眼睛,招手让李日知进来,说道:“那个何孙氏出了衙门之后,直接出城,在城内却是没有和任何人接触,出城之后,却是和两个人接触了,不过是和一个人说悄悄话,而和另外一个人争吵!”
李日知听了,皱起眉头,道:“应该是说悄悄话的那个,才会是同伙吧!”
房县令对门口那个差役示意了下,那差役便道:“李公子,和何孙氏说悄悄话的那个人,是城里的一个屠户,姓王,他们说了一会儿话之后,看样子本想一起走,但却半路又来了一个老头儿,这老头是何氏的现任族长,他远远的叫喊,那王屠户便跑开了,何族长上前拉住了何孙氏,与她争吵,后来又跑来一大群何氏的族人,把何孙氏给带走了,那个王屠户偷偷跟在后面,小人便立即回来禀报!”
李日知奇道:“何氏族人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何孙氏还没回到家呢,何氏族人就跑出来抓人了?”
衙门里刚刚说何孙氏可以改嫁,可以继承家产,何孙氏刚出城,何氏族人就赶来了,那报信儿的人得跑得多快啊!
差役笑了笑,道:“为了钱嘛,不快点儿也不行啊,如果何氏族人有在衙外听审的,那么得知了消息,立即跑回去,男人总比女人跑得快些,只是那个何氏的老族长也跑得挺快,这个倒是出人意料之外了!”
李日知心想:“何氏族人想着要分财产,其实,他们也是有作案动机的,只不过,看上去王屠户的嫌疑可能更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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