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从良确实是有点愣,他喊完了那句话之后,竟然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暴露了,甚至还想着要继续抵抗下去。
当然了,他的这种直性子其实是很不好对付的,除非他要招了,否则的话就算真的把他打晕过去几次,再用凉水浇醒,然后再接着把他打晕,那他也一样不会招供的。
可如果要让李日知一直用一些突然的问题,使他露出马脚,那也是不可能的,因为李日知也想不出那么多的问题啊,突然袭击这种事情,一次两次的还好使,次数再多了就没有用了。
见是这种情况,李日知便也没有再要把刘从良怎么样,接着再打几十大板的事情,他也犯不着去做,如果真的打完了这些板子,然后刘从良就招了,那就算刘从良真的是凶手,也会让人怀疑是屈打成招,反而会有些麻烦,没有这个必要,他又不是破不了这个案子。
李日知挥着挥手,说道:“把他抬下去,让他好好清醒清醒,早一点认罪,早点洗脱掉他的罪过,转世投胎,下辈子做个好人!”
差役立刻上前,把刘从良抬了下去,虽然刘从良现在被打得像一滩烂泥似的,但其实也并没有受太重的内伤,如果这个时候给他找郎中来看伤的话,估计以他身子的强壮,连病根都不见得能落得下,但现实情况就是没有哪个差役会为他去找郎中,所以刘从良就算是疼得爬不起来,那他也只能自己忍受着。
李日知说道:“把刘独眼带上来,他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吃饱喝足,并且休息好了吧!”
自然有差役出去,把刘独眼给押了进来。
刘独眼在厢房那边一直在听着,虽然他听不到什么话,但是他儿子喊的那一声,他确实听见了。
刘从良喊的那一声确实是挺大的,而且声音又是刘独眼熟悉的,所以刘独眼听得很真切。
当时刘独眼心里想着完了,这傻小子估计是什么都招了,不过他招了就招了呗,干嘛喊那么大声呢?
而且以他的性子,他不应该招啊,平时脾气坏得像头倔驴似的,怎么可能挨顿打,他就能服软了,不把他骨头打断了,估计他是不会招的!
等到差役把他给押到了堂上的时候,见李日知看着他,刘独眼心里头有点发毛,不过这个时候就算是死鸭子也得嘴硬,这个时候可绝对不能服软,一服软就得被砍脑呀,他可不想死,还没活够呢!
李日知说道:“刘独眼,你儿子刚才可是什么都招了,怎么样?你想不想招呢?或者说是你想现在招,还是等本官打完你之后你再招?本官认为你和你儿子应该很像,所以肯定会选择先挨一顿板子,然后再招,对不对呀?”
刘独眼立刻摇头,说道:“县令大老爷,小人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而且还瞎了一只眼睛,活在世上也没有什么意思,如果县令大老爷你破不了这个案子,想胡乱找个人顶罪,那么你就找小人好了,但是求县令大老爷千万不要连累到小人的儿子,就饶了他的一条狗命吧!”
说到这里,他五体投地地趴在了地上,用力磕头梆梆梆地,看那个样子就像他是想用自己的脑袋撞地,然后把自己给撞晕了似的。
看他的样子,竟然是想要耍无赖,完全是一副你说我有罪那我就有罪,反正我是烂命一条,你想杀就杀吧!
但是,你杀我行,可我是无辜的,我不在乎我自己这条命,可我的儿子也是无辜的,但是他的命却比我珍贵多了,所以你杀我就行了,不能杀我儿子!
这其实就是典型的无赖混混的表现,就算你有本事破案子,就算你能查出来我是凶手,那又能怎么样呢,反正我使出这招来,就算是我死了,我也要拉你下水,让你成为一个草菅人命的坏官,破坏你的名声,让你留下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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