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牵无助的看向沈度凉,“沈师兄,我娘不见了。”
沈度凉倒是没有往坏处想:“许是你家丫鬟带她去上街了,你别多想。”
“是吗?”宋牵已经有了一点哭腔。娘亲还从来没有在不告知他的情况下离开。
沈度凉摸了摸他的脑袋,“别担心,我们去问问掌柜的,他可能看见了你娘也说不定。”
“那位夫人说,若是你们来问她下落,便让她的儿子先把信看了。”讯问掌柜后的确得到了有关宋母的消息,但这消息委实不怎么好。
“信?”沈度凉疑惑。
宋牵想到了枕头下的那封信,立刻飞奔上去。沈度凉看到宋牵如此动作,必然是想起了什么,也跟着上去了。
宋牵不想再犹豫,直接打开了信,管他是什么风雨但求来个痛快。
信中字体飘逸不拘,行云流水未有停顿。说明这个人写信的时候已经明确了想要表达的东西。
牵儿亲启。
“吾儿,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早已远去。不是死亡,你亦不用担心。
十二年来你跟着我受尽苦楚。是娘没用,保护不了你。求仙之道是一条极其危险的路。你选择了修炼,娘不能阻住你走自己的路,而能做的,就是不拖你后腿,不让你有后顾之忧。
娘的离开是为了让你更专心的修炼,当你达到足够高的境界时,我们还会再见的。也许到时候,我们一家,还能团聚。
心慕力追你崇拜的那位吧,这一次,将没人能阻止你向前。事在人为,哪怕奋身独步,孤军奋战,也不要听天由命。命运,就该掌控在自己手里。
旬漪留。”
旬漪,就是宋母的名字。
“小师弟?”沈度凉觉得宋牵有些奇怪,手刚搭上他肩膀,就被宋牵转过身抱住,紧着这少年无助的哇哇大哭。
那哭声尤为凄惨。
吉光弟子面面相觑,给予沈度凉爱莫能助的表情。
哎呀哄小孩他们不在行啊。
沈度凉挥挥手,那些弟子麻溜的跑出去。
“那个,周师兄,我们真的不用帮忙安慰吗?”许醉山询问道。
周可恒道:“哎呀哪个小孩隔奶的时候不哭几天?他小小年纪没与母亲分离过,哭几日也是正常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那我们怎么办?就这么回去睡觉了?”丰放询问道。
“不然我们去买些蜜饯果子?小孩子都爱这个吧。”许醉山提议道。
周可恒点点头,“冰糖葫芦也可以来点,哄小孩的东西我们得多备点,玩意到时候小师弟觉得在吉光不开心想去别的式院,我们还能拿这些小玩意哄哄他。”
“有道理有道理。”众弟子应和道。
于是他们就出去准备这些小玩意了。
沈度凉也没哄过小孩,只能学着那些妇人哄婴儿那般轻拍着他的后背。
“沈师兄,我是不是特别讨人嫌?”少年鼻涕横流满脸泪水,着实丑得很,沙哑的嗓子说话含糊不清。
幸好沈度凉听清了。
“并没有。”他语气温和而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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