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想要去找她的男朋友。
约翰则对女朋友小美心心念念。
“最多明天上午,我就满足你们的愿望,怎么样?”
伊丽莎白点头说好。
约翰则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只是有些担心小美的安危。”
小美手机是关机状态,但周宁还是确定了其位置,在城里。
“明白,你父母那边呢?”
“跟我弟在当地官方避难所,没什么好说的。”
周宁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本经在约翰赵家里,表现为偏亲偏爱。
约翰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离开杰斐逊堡,南下去旧金山打拼,他妈后来也跟过去了。
他从小是爷爷带大,爷爷也比较亲这个长孙。
而父母则因为疏远,打小就不是特别亲,等诞下二子,愈发疏远痴肥、学业也不够好的约翰,而是偏亲继承了父母样貌优点,聪明伶俐的二子。
忙忙碌碌又一天,第四天上午,周宁依约带着伊丽莎白和约翰出门。
麦肯锡集团、联邦制药、乃至,原本都打算再派人员来探地下研究所的,但周宁一早就将病毒相关信息、派发给了全球共计三百三十七个通过审核的机构,这直接打乱了三方阵脚,行动暂停。
最受伤的自然是麦肯锡集团,这些情报一曝光,他们连抵赖的机会都没有。
尽管他们在病毒恐袭事件之后,就已经做了最坏打算,开始收缩力量,转移财富。
但必须说,麦肯锡像这个时代的大多数跨国集团一样,与各国的利益团体关系错综复杂,牵连深广。
这固然大大强化了其抗风险能力,想要抽身,却也没那么容易。
这下好了,犯了众怒,被集体发难,一上午,各分部都传来账户冻结,工厂封锁的坏消息。
有的分部,甚至普通员工被遣散,大量高管被逮捕羁押
核心人员没那么容易抓到,麦卡锡光是离岸岛产就不止一处,何况还有一定的事先准备。
但资产损失就真心巨大。以不动产、设备为代表的、超过总量70以上的资产被查封,以当前情势来看,多半是要不回来了。
对于直接造成这一切的周宁,麦肯锡自然是恨欲狂,但现在他们忙着自救,暂时没空报仇。
尤其是他们成了臊猪肉,与之关系莫逆的都或多或少的受牵连和影响,各路势力都急着跟他们撇清关系,又如何肯为他们提供帮助?
有人哭就有人笑,联邦制药就比较开心。毕竟本就图谋麦肯锡在医药领域的市场份额、乃至优质产业,有备出手,自然果决、效率,直击要害。
联邦现在也确实对外科伤药生产有着较高的需求,同时也指望病毒疫苗能迅速研发出来。
于是,联邦几乎是以即可占领接管的方式,开始接收麦肯锡集团在联邦的、制药方面的产业。
的主要感受是窝火。
本来,是他们敏锐的率先发现了汤谷研究所的问题。
本来,他们应该是这一事件的最大功臣,并获得种种直接和间接的利益。
可现在,他们的能力受到了上层的质疑,而不得不将所有相关材料移交给。
荣誉、利益,就这么失之交臂,怎么可能不气?
不过大河枯水小河干,联邦现在的情况很糟糕,也沦为救火队的一员,没空计较。否则,在确认专案小组彻底覆灭后24小时内,更强力的战斗组就杀过去了。
总的来说,周宁的确赢得了一段喘息的时间。
不过,他霸占的产业太过敏感,而试图染指的各势力又没有被打服,新一轮的交锋已经在酝酿了。
上午11时,周宁三人行进在前往东区的外环城路上。
当初逃离城市时骑的小摩托并没有丢,硬是被周宁放在悍马的后车斗里从别墅密道那边拉回了地下研究所,甚至还抽空简单改装了一下。
如今,膘肥体壮的约翰骑一辆,周宁则载着伊丽莎白,不紧不慢的骑行。
“停一下。”周宁说着缓缓将车停在一辆弃置于附近的卡车旁。
“怎么了?”约翰停下车询问。
“前面那处小土山上有情况。”周宁说着伸手指了指。
“什么”约翰问了半句,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劫掠者?”
周宁摇摇头:“听说过格拉兹纳维亚的狙击手大街的故事没?”
约翰没听说过,但狙击手这个概念让他很敏感。
伊丽莎白却是知晓,她的反应有些大,以高了平时三度的声音道:“不可能!联邦不可能有那种以滥杀无辜取乐的人。”
这回都不需要周宁,约翰就已经听不惯了“泰德邦迪,亨利李卢卡斯,加里里奇韦联邦貌似从来就不缺行走在人间的恶魔吧?”
“你说的那些是思想扭曲的个例,而马特说的这种,是、是”伊丽莎白也不晓得该如何恰当的解释。
周宁倒是能明白伊丽莎白的意思:“你不愿相信有这种事发生。是因为你知道,这种事的发生,代表着民众的法律意识、家国意识、以及信仰的普遍崩塌,人们对未来不再报以美好的期许,而是感到绝望,对吧?”
伊丽莎白沉重的点点头。
“我想对你说,别把人想的太善良。
我们每个人的意识和行为,都在人性与兽性之间左右摇摆。
一般来说,越是极端,兽性越是容易占据上峰。
比如,物质方面得到的太少,又或得到的太多。
另外,约束力的强弱,也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按照我的这个说法,结合现在的情况,出现以猎杀为乐的变态,也就不奇怪了,对吧?”
说话间,周宁已经完成了步枪的重新组装。
他为自己手工改造了一把多功能步枪,集突击步枪、狙击枪、霰弹枪于一体,通过更换枪管等部件,来完成转变。
为此,他背着一个50的内支架登山包,而主武器平时是以突击步枪的形态,利用登山包的侧挂进行携带。另一边挂着水壶、开山刀等,以均衡重量分部。
当然,像这种多功能的组装枪,每一项都很难达到极致,狙击枪的有效射程也就八百米。
但应付眼前的情况,却是绰绰有余。
砰!一声枪响,两百多米外有人被射杀,子弹带着一捧血雾从头后飞出。
另一人被惊吓到,向后匍匐缩退,继而爬起来狂奔而去。
全程作弊的周宁有能量眼,自然是知晓情况。
抱着枪就那么不疾不徐的往过走。
约翰心里没谱,就显得比较猥琐,缩着脖、猫着腰,颤抖着一身肥肉,玩着贻笑大方的所谓战术动作前进,不一会儿就将自己折腾的气喘吁吁。
数分钟后,周宁来在了小土山上,扫看了几眼死者:“枪是军品,似乎是陆卫的,人应该不是。约翰,帮个忙,将其身上有价值的都翻找出来。我来警戒,看这里的痕迹,应该有漏网之鱼。”
伊丽莎白这时候也跟着过来了,竟然没有因场面血腥而呕吐,不过脸色不好看是真的。
周宁则隐约听到了机车轰油的声音,凝目看过去,随即笑了笑:“漏网之鱼找到了。”
说着,端起枪,三秒之后,砰!一秒多钟后,数百米外,车翻,人亡。
“为什么就不能放其一条生路,你甚至都无法证明你说的那些。”伊丽莎白忍不住哔哔。
“来,你跟我来。”周宁一边带着伊丽莎白走,一边道:“就像你不堪忍受卑劣、残忍、阴暗的我,而想要去投靠你的男朋友。我也越来越无法容忍你。在我看来,你就是那个装睡的人,事实一再摆在面前,都叫不醒。来,看看!”
周宁指着小山背后的一处山沟。
尽管两日前的核爆相当程度的消灭了这个地区的苍蝇,但山沟中的景象仍旧惨烈而恶心。
至少有三十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是枪伤。
伊丽莎白下意识的掩嘴,半晌后道“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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