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周宁到来,这些人纷纷向周宁行军礼。
马克西姆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人所行军礼,跟天夏军人的军礼高度雷同。
周宁有些随意的回了一礼,道:“开始吧。”
之后扭头对马克西姆道:“正好有一波清理行动要进行。”
马克西姆点头致意,没说话。他的注意力都落在了人身后背着的包囊和手中所持的火焰喷射器上了。
又有角门和通道窄人们是鱼贯而入的,周宁、马克西姆走在其后,米海尔和精锐战士行在队伍尾端。
进入角门前,周宁指了指靠墙的简易物品架,上面摆放了极具特色的呼吸面罩。
马克西姆等人都心领神会的拿了一个。
戴上后才发现是高科技产品,有着可穿戴设备的功能,且貌似和计算机设备联网,并且口鼻前短猪鼻般的设计并非塞了活性滤层的滤器,而是微型制氧设备。
由于面罩外部的三组镜头跟内部的类成像系统各尽其职,因此视野良好,就跟戴了高档宝石防划镜片的风镜一般。
顺着狭窄崎岖的通道走了大约百来米,前方再度豁然开朗。
又是一个地厅,跟之前那个无论是陈设还是格局面积,都大同小异,人已经开工了。
内青外紫的火焰,明显是加了某种助燃剂的,不但温度高,似乎还自带了工业用氧,总而言之燃烧非常充分,光是火焰造成的余威,都让马克西姆等人有种接近熔炉的炙热感。
而在人的对面,那些之前或许是异教徒的存在,瞬间就被烧残废了,被直接喷射的、根本连叫声都来不及发出。
发出凄惨叫声的,是那些之前躲在掩体后,火舌就像软鞭,遇到阻挡会拐弯,就是这拐了弯的火焰,其威能也是异常恐怖,一秒之内就焦炭化了,两秒就仿佛烧透了的木炭,从内往外返火
将抵抗者烧成篝火后,人喷火队就继续推进了。
砰砰砰!的枪击声传来,是抵抗者在还击,但意义不大,人手中厚重的金属塔盾将令这些射击全部无效化。
马克西姆注意到,那些塔盾,光是金属的部分,就有7左右的厚度,整体更是接近15,这样的重盾,估计都不怵。
顺着螺旋阶梯而下,感觉就像走在古代人建造的地窖中,脚下是石阶,墙壁是不规则的石块砌成的,湿漉漉的,有些缝隙干脆就在渗水。空中浮着氤氲的雾霭般的东东,也不晓得是水汽还是其他什么。
马克西姆伸手摸了摸脖颈处,确认防化服的拉链确实拉上去了。
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但实际上,防化服对超凡力量的屏蔽效果十分的有限,从进入这里开始,能否在超凡力量的侵蚀下安然无恙,主要看周宁的意愿。
三百多石阶的尽头,是一个足有六百平米的穹隆。
这里已经没有了石柱支撑,但给人以石山空腹的感觉,看起来足够牢固。
石壁上,稀稀拉拉的有着吊环,其上插着火把,有的已经熄灭,有的还亮着。
马克西姆他们戴的面罩有微光夜视、及红外夜视能力,没有这些烛火也看的清楚。
更何况,当他们一行出现在这穹隆中时,人已经开始了又一轮的杀人放火。
这回,马克西姆等人总算有机会看清被人残忍烧死的、是什么装扮了。
穿着马裤,打着绑腿,蹬着靴子,腰带有战术腰带特征,串了大大小小的包,鼓鼓囊囊,无论男女都赤着上身,并且用自发光的颜料涂抹出纹理,神秘而野性。
也不晓得处于什么原因,毛发都没有了,一个个油光锃亮的大光头,绝非只是刮干净那么简单。
都戴着面罩,乍一看像是一战时候的防毒面具,仔细看其制作工艺要精良且先进的多,只是款式相似,实则有本质差异。
其使用的武器,就显得有些拉胯,无非是74和47,这种突击步枪寻常对抗还行,对付人明显是隔靴搔痒。
手雷也扔了几颗,但效果同样很差。如果不是冲击波引发的空气湍流让马克西姆在几十米外都能清晰感受到,他会怀疑对方用的可能是拍电影使用的道具,而不是真家伙。
只能说人从体质到装备,都强的离谱,以至于这根本就是一边倒的屠杀,哪怕另一方有狂热的信仰武装,也只是令过程和结果显得更惨烈些而已。
战斗很快就进入了尾声,邪教徒们已经没几个人了。并且剩下的这些,明显不是战斗人员,而是仪式班的,他们很投入的在中央的石台上进行着仪式,仿佛外间发生的事都与他们无关。
“竟然还没有完成。”
马克西姆听周宁这么话说,微微一怔,心道:“这似乎是说,打到这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是故意放水,让对方完成仪式?”
果然,就见周宁挥了挥手,便有一名人撂下喷射器和燃料包,拎着个急救包上了石台,然后挨个儿给那些举行仪式的人打针。
手法专业,举止轻灵,并没有影响这些人时不时就来一段的祭祀之舞。
然后马克西姆就见周宁以审视的目光旁观了一会儿,便打了另外一个手势,已然打扫完战场的人收队,秩序离开。
周宁对马克西姆道:“你也看到了,我在最大程度的榨取他们的价值,顺便削弱他们的战斗力量。”
又道:“我并不知道他们找到并激活维列斯之门,有多少碰运气的成分在里边。但我只能是选择他们能更进一步。
在超凡领域,科学的那套手段,是不太行得通的。因为它足够唯心。
而唯心意味着有时候,以唯物的角度去审视,会发现它根本不讲道理。
说不行就不行,这跟战力强大与否没关系。”
“原来如此”马克西姆对周宁的这个说法还是比较认可的。
唯心,有着跟唯物不尽相同的另一套思维逻辑,这似乎没毛病。
然后他就觉得有些昏昏沉沉,他摇了摇头,跟着队伍往回走,头晕目眩的情况越来越严重,视线都模糊了,随即他便晕了过去。
在晕之前,他心道:“这下完了,估计是超凡侵蚀,也不晓得能不能醒来。”
不知多久之后,马克西姆醒来了。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看周遭的景物,应该是在某病房。
这时,床边的一个仪器报警了。片刻之后,便有医护人员进来。
马克西姆问这是哪里,什么时间。
对方告诉他是卢日尼基避难所,他昏睡了差不多十小时。
马克西姆通过日常交流,很快便打探出对方的身份上次跟随米海尔来炸毁维列斯之门的敢死队成员之一。
马克西姆记挂着自己的使命,没有深问,而是在确认自己获得了救治,能自然醒来,说明就没有大碍之后,便迅速联系其他人,并跟周宁道别,回转拉缅基地城。
马克西姆却不知道,他和他的队员,在昏过去后,都被周宁用高频电磁经颅仪刷过。
他们的造访记忆不但被重编了一部分,还被埋下了使命的种子。
他们回到拉缅基后,报告将会九真一假,并且会很自然的认为,尽快完成某件事,是正确的、有益的。
能效比70的火电厂技术,确实交出去了,当然不是全部,而是一部分。
周宁深知毛子的贪婪,纵观其历史,他们的表现,槽点可不少。
并且他们从无国富民强的时候,即使在最强大的时期,也谈不上富,从来都是上层建筑的奢靡,与底层民众的困顿在一起
总之,从民族角度,上层能反映出其发达后的嘴脸,下层能反映出其落魄时的品性,卫国战争等决定种群命运的时刻,则能凸显其最关键的核心特质。
以严冬为代表的恶劣环境,赋予了毛子们坚韧和顽强,但这只是他们民族特性中的闪光点,而不是全部。
周宁的做法,就是建立在这样的认知基础上的。看似大方,其实是伎俩暗藏,另有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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