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先打包，我再看看别的。”方一诺把卡放到导购手里，然后就走到男士区找林修然。

“你怎么还能试香？”

林修然被这莫名其妙的话搞得摸不着脑袋，“什么意思？”

“刚才在那边，我想试一试，结果被人误会买不起？我看起来像是买不起的样子吗？”

“因为你的......衣服？”他看着方一诺身上的卫衣和帽子，确实是有些朴素。

“你穿得也没好到哪去啊？怎么就让你试......”方一诺忿忿不平，全然没了在这家店继续逛的兴趣。

“你挑好了吗？挑好就走吧，什么破店，看人下菜碟，惯着他们了......”

“嗯，这个吧。”看她有些生气，林修然顺手拿了刚才试的那瓶香水。

“说好我送你的啊，今天你不要插手，我倒要看看是谁买不起一瓶香水，不就是12万吗？”

方一诺拿着那瓶男士香水走到柜台，刚才的导购看到她就立马笑脸相迎。

“小姐，您刚才选的几款已经帮您包好了，可以来这边刷卡。您眼光真好，这几款都很衬您的气质呢。”导购谄媚地说。

没想到她却摆摆手道：“不好意思啊，那几个不要了，我只要这瓶男士的，麻烦把这瓶包起来。”

导购听到这话呆滞了一秒，然后忍不住大骂：“你玩我呢？说不要就不要了？这都包好了不能退！”

“为什么不能退？且不说我还没付钱，就是付了钱我也照样可以退，你们这样违反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的知不知道？这瓶包起来，我刷卡。”

“不能退！”

“那把你们经理叫过来，我问问你们店的产品为什么不能试，为什么尚未售出的东西都不能退，为什么......导购这么势利眼。”

只见那导购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默不作声地拿过那瓶男士香水，包好递给方一诺。

“这边刷卡，欢迎下次光临。”她的语气充满幽怨。

“谢谢。”方一诺接过袋子，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林修然则一直在旁边看着，就差拿一包瓜子边嗑边看了，这会方一诺走出去，他也连忙跟上。

“你怎么有那个黑卡？”刚才看导购拿着那张卡的时候他就很好奇，这种卡发行的不多，国内只有少数人有，甚至林修然自己也拿不到那种级别的黑卡。

之前还误会她是不是家里条件不太好……估计那辆限定款的车也不是租的，是直接买过来的。

“家里给的......我家有点小钱，生活还过得去。”

林修然满脑袋问号，这叫小钱？

但看方一诺似乎不太愿意聊这个话题，他也就没继续说下去，转而问道：“接下来去哪？”

“你还要买什么吗？不买的话我们就走吧，我都被搞得没心情了。”看来她确实是受了刚刚那件事的影响，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那我送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好，谢了。”

方一诺这次倒没有拒绝，毕竟她也觉得有点累了，等陈叔过来还得一段时间。

“我提着吧。”林修然自然地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袋子，坐上电梯下楼。

方一诺一坐上车就开始睡觉了，林修然在红灯口停下的时候侧过脸去看，她睡得正香，小脑袋依在靠背上，眉头微蹙，像是一只睡着的猫。

他关上车内的音乐，怕待会刹车弄醒她，又从后座够到一只颈椎枕。林修然轻轻抬起她头放枕头的时候她也没醒，就这样闭着眼睛睡了一路。

“诺诺，诺诺，到了，下车吧。”

等方一诺迷迷糊糊拖着沉重的四肢下车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告诉过林修然家里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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