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该说,功夫不负有心人?
总之,三分钟,抑或是五分钟,再或者是十分钟,或者,更长久的时间?
在几个小子生出绝望悲怆的情绪的时候,突然,不知是谁陡然间发力,又或者是薛玲临走之前,顺手又设下的“精神威慑”,因为主人早早的离开,而到了某个“临界点”,很快,就听得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响起,间或可以听到“啊”“嘶”“嗷”之类痛苦的嘶吼。
然而,若驻足细听的话,就能发现这些嘶吼中蕴含的那不可置信、兴奋和激动等情绪!
这期间,又有一些人,或受不了那酸臭的气息,或被上面的人大力挣扎的举动给压得痛醒过来。
于是,“叠罗汉”的效应,再次降临。
以至于最后,众人四仰叉的躺在地上,看着天空里那灰暗得仿若压在自己头顶般的云层,心里仿佛想到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想般,空荡荡的,唯有脸上流露出来的“劫后余生”的神情,却诚实地反映出此刻连他们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状态。
唯独王勇却仍然以最初那一个恭谨谦卑到了极点的“五体投地”姿势趴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可惜,不论最先出声的钱家小子,抑或是其它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久久的沉寂之后,照例是钱家小子出声道:“回去吧!”
众人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然后,跟在钱家小子身后,就朝家属院方向行去。
至于王勇?
好吧,再次被众人给忽略掉了!
若薛玲知晓此事,只怕会摇头感慨:这老大当得,太没意思了!
且不提回到家后,就一边同满院的植物们闲聊,从中探听到一些特别有趣的“卦”,以充实自己的精神食粮,一边手里还不停歇地用木系异能滋养着这些植物,顺便淬练自己的异能,忙得那叫一个不亦乐呼的薛玲。
单说这些犹如串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般,一个紧挨一个,排成长长的队伍,半瘸半拐地扶着巷子两边的墙壁,艰难地往家属院方向而去的小子们,就突然发现那一直笼罩在自己眼前的厚重薄雾,终于被那乍暖还寒的春风给吹开了,露出那看似平坦,实则却暗藏坑洼之地的道路。
“你说,我们咋就没想到求救呢?”
话落,众人齐刷刷沉默了。
说实话,他们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毕竟,再偏僻的地方,十来个小子一起奋力狂吼,也总会有零星的声音,被那呼啸的狂风带到远方,从而被那些热心的大妈大叔们听到。
虽然,到时候,向来自诩不凡的他们,那难得一见的糗样,就会落到那些大妈大叔眼里,并很难说此事会被他们记在心上,挂在嘴里多久?但,和那一时的义气、脸面相比,确实还是性命更重要啊!
“我我其实想到了的”就有一个平日里比较胆小懦弱的小子,欺欺艾艾地说道。然而,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加大的风声,和着沙沙的树叶声,以及众人行走途中,一声高过一声的痛苦呻吟声,将他的话给湮没了。
唯有恰好跟在他身后的李家小子,却敏锐地听到了这句话,那张糊满了血水,乍眼望去,就觉得特别可怕的脸上,突兀地浮现一抹阴毒的笑容来。
瞧着,就让人骨头发冷,瑟缩不安!
仿佛见到一个极熟悉的人,突然被那从十层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附身,欲不择手段向自己复仇一般的感觉!
七十年代的县城,说大,确实很大。只因,它包括了好几个镇,镇下面还有乡,乡下面还有村,村下面才是大队,所以,单就土地范围来说,确实很大。
就连县城,在每天过着“脸朝黄土背朝天”生活的农民看来,也实在陌生繁华得可怕,让人生不出丝毫独自一人或者几人结伴逛遍整个县城的想法。
然而,说也确实很小。
尤其,对于生活在县城,家里又有门路,见识过省城大都市繁华的人来说,更是觉得县城和乡下也没多大区别。
除了两三条相对来说,因为供销社、粮管所和饭店等地方存在,而显得略繁华一些的街道外,其它的街道和巷子虽难免有些弯弯绕绕,不可能达到“站在巷头,就能将巷底的情况瞧个清清楚楚”的程度,但,从巷底跑到巷头,却也并不必需花费多少时间。
就如此刻,这十来个小子,就一身狼狈地出现在医院附近。
“妈妈,那些哥哥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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