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末世多年修炼出来的精神力太过庞大,婴儿的身体和大脑根本就没办法承受
于是,在穿越的那一刻,她的身体就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让她在这年里,身体一直处于一种孱弱的状态,反应更是慢几拍,整个人懵懵懂懂的,落在旁人眼里,可不就是个“傻姑娘”嘛!
然而,即便如此,薛家人待她,却也是真正地“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从不觉得她这样一个“傻姑娘”是家族无法抹灭的耻辱!
不过,细想起来,却也必需感谢命运给予的这个“安排”,或者应该说是“恩赐”。
不然,让她这样一个在末世里生活了十多年,不论身上携带的冷漠疏离气势,抑或是言谈举止间流露出的对生命一种近似于无情看法的姑娘,真正地在岁这一年才“附身”,哪怕得到了全部的记忆,哪怕隐藏得再好,却也难免在与家人的日常相处中暴露无遗。
毕竟,薛家可是真正的军人世家哪!
满满一饭盒的菜,外加一搪瓷缸子的米饭,就在爷孙俩的沉默中吃了个精光!
薛将军拿手帕抹了下嘴巴,问道:“好了,现在来说说,外面是怎么回事?”
“就像这样。”薛玲起身,走到茶几旁,抚摸着棕竹的叶片。
薛将军脸上浮现一抹懊恼,嘴唇动了动,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下一刻,他就猛地瞪圆了眼,一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那一盆只有薛玲手掌大小的棕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生长起来,很快,就长到了一米高!
并且,枝叶茂盛,郁郁葱葱,任谁见了,都会以为这盆棕竹已经养了七年!
大人完全没料到,自己竟然能得到这样一份天大机缘的棕竹,抖动着自己的新身体,语无伦次地表忠道:往后,我会是你最忠实的小弟,不论是谁,想要挑衅大人你,都必需从我的尸体上趟过去!
薛将军三步并作两步地窜到茶几旁,目光灼灼地瞪着棕竹,放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这是什么植物?看起来,和竹子长得挺像的。”
棕竹像一只被主人爱抚的小宠般,拿最柔嫩的叶片轻蹭薛玲的手指,却有意无意地避开薛将军,那般灵动的模样,让人不由自主地“脑洞”大开,想起那些和妖魔鬼怪有关的传说来。
并没有点亮“读心术”异能的薛玲,虽然觉得薛将军脸上的神情有些诡异,却也没多想,只是笑着介绍道:“这是棕竹,在军区,我也种了一盆大的。离开的时候,我做了分枝,想着它虽然不能开花,长得也跟竹子一般无二,但,到底是陪着我长大的植物,所以,我就带着它来到京城了。”
许是薛玲脸上的怀念,又许是薛玲话语里流露出来的深意,再许是薛玲那一番彰显自己特殊能力的表演,戳到了薛将军的软肋,让薛将军也忍不住生出一丝期盼来:“玲玲,我能摸摸它吗?”
“当然!”
话落,下一刻,薛玲的耳旁,就传来了棕竹那极凄厉的哭喊声:不要呜呜太痛了你快放开我
这回,轮到薛玲目瞪口呆了!
没办法,任谁瞧见一株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植物,瞬间就坠落片片枯叶,一派死气沉沉的模样,也难免如此!
得亏,关键时刻,薛将军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再加上,又有薛玲这位木系异能“大佬”出手,才救回了棕竹的性命。
嘤嘤大人,只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要离开你了沐浴在暖暖能量中的棕竹,小心翼翼地舒展着自己的身体,却在碰触到薛将军视线的时候,又陡然一惊,然后,那新长出来的枝叶就缠成一个圈,将薛玲的手紧紧地拽住。
若可以的话,只怕,棕竹恨不得缩成个团子,躲在薛玲身后!
对此,薛玲也很无奈。
谁能想到,独霸军区,从某方面来说,也当得起“植物界一霸”称号的棕竹,见到薛将军后,竟一幅“老鼠见到猫”般惊惧害怕的模样呢?
不过,由此可知,院子里那些生长力特别旺盛的野草,之所以会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躯壳,就连这幢独栋小二楼里,也没有任何植物存在这件事,确实和薛将军有关!
“爷爷,你”
“咳”薛将军轻咳一声,眼神有些飘忽不定,“这是意外,对,就是意外!”
“玲玲,你想想看啊,在一个地方待久了,突然跑到另一个地方去,一时半会,难免有些不适应,这就是大伙说的水土不服。”
“军区那儿气候湿润,冬天再冷也不会下雪,只打厚厚的白头霜或黑头霜。而京城这儿,一到十月,天空中就飘起了洋洋洒洒的雪花,呼啸而来的寒风,却能将人的脸给刮出大大小小的口子,天气那叫一个干燥寒冷。”
“这竹子从军到京城,一路跟着你坐公交,赶火车,也算是长途跋涉,像我们人类一样出现些水土不服的情况,这也是很正常的,对吧?”
薛玲:“”
这是哪跟哪啊?
棕竹可不干了,气得枝叶颤动,扯着嗓子尖叫道:他撒谎!明明是他自己的问题,还要一退六二五!
薛玲轻拍棕竹的叶片,顺势送了点精纯的木系异能,再次安托住爆燥的棕竹后,才微微垂眸,看向那一地的枯黄叶片,悠悠一叹:“爷爷,我明白的,你放心,我会守口如瓶,绝不会跟任何人说起此事的。”
有她这个木系异能者珠玉在前,再出一个“植物杀手”体质的家人,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呢?
薛玲那一脸的“我懂的”神情,让薛将军牙疼不已:“这真是意外玲玲,你看,院子里那些野草,不就长得很好?”
废话,有那么多“肥料”滋养,能长得不好?
想起自己今天清理野草时那惊人的发现,薛玲就微眯双眼,一脸严肃地问道:“爷爷,你就没发现,那些野草不对劲吗?”
“不就是一些野草,能有什么不对劲的?”薛将军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道,心里却难免有些得瑟:若非这些生机勃勃的野草,他那“植物杀手”的体质,早就被传得人尽皆知了!
“爷爷,容我提醒下你,刚才,你只是摸了下棕竹的叶子,就破坏了棕竹体内的生机,让棕竹在一秒内,经历了春天的生和冬天的死。”
薛将军:“”扎心啊!太扎心了!
也就是薛玲,换了其它人,敢这样跟自己说话,不上狠手教训对方一通,让对方明白“花儿为什么会那样红”的道理,才怪!
“爷爷,我听过这样一句话无巧不成书。但,你不觉得,太多的巧合凑在一起,就绝对不再是单纯地巧合了吗?”
薛将军心里的纠结,薛玲虽不知道,却也明白“点到为止”的道理,遂将方才被自己岔开的话题,又揪了回来:“爷爷,你有没有想过,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植物才能无视季节地肆意生长呢?”
“土壤肥沃?气候温和?精心侍候?再或者肥料。”
“牲畜粪便、草木灰之类的东西,是大自然赐予的天然肥料,而,动物的尸体,尤其,人的尸骨呢?会不会是更上等的好料?”
“嘶!”薛将军倒抽了口冷气,一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中,有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愤怒、惊骇和惶恐,“玲玲,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嗯!”薛玲重重地点头,说实话,她也没料到,自家院子下面竟然埋了无数具尸体!若非,今天,她图省事,直接使出了木系异能中,和“赋予植物生机”对应的“抽取植物生机”的技能,也不能够那样及时地察觉到土下传来的浓重死气!
在这样的地方住久了,会变成什么样?
这个问题,薛玲不敢深想。然而,就目前暴露出来的蛛丝马迹,就已让人不寒而栗了!
“爷爷,要去看看吗?”
话里传来的关切和担忧,让薛将军心里一暖,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甚至,还狠狠地瞪了眼“胆大包天”的薛玲:“看什么看?这件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说!就是你爸妈那儿,也不能说!”
“是!”薛玲挺胸抬头,敬了个军礼,脆声声地道,“首长说的对!这种事情,首长一人出马,那是一个顶十!我们这些虾兵蟹将们就站在一旁,为首长呐喊助威就行!”
薛将军:“”
虽然是拍马的话,但,这话,怎么总觉得不对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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