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许师傅一脸无奈地说道,“最开始,我也和你一样,不相信这世间竟然有这样的事情。但,在老薛头和他的几个儿子孙子都进过厨房后,我就不得不相信,这天下之大,确实无奇不有。”
“不能吧”薛玲仍然不愿意相信,上次,厨房爆炸那件事情,不仅仅和那莫名出现的土炸弹有关,也和她们老薛家遗传的“厨房杀手”这种诡异的血脉有关,“许爷爷,不是说一样米,养百样人吗?说不定,我就是薛家那个例外呢!”
都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作为一个在末世爆发后,跟在基地供养的各系大厨身后学习了数年,轻而易举就能做出一桌丰盛饭菜,更掌握了“大菜系”中好几道大菜精髓,让大厨们都感慨颇有天分,可惜接触厨之一道太晚,不能在这一道上走得更远之类话语的姑娘,薛玲坚决不相信,自己会被这样一个荒谬的理由打败!
“这样吧,我在你这儿试试?”
“试试?!”本打算“祸水东移”的许师傅,恨不得时光倒流,那么,他一定会将自己的小心思全部收起来,“这这不太好吧?要不,你回家再试试?”
“我家里没有厨具。”薛玲摊手,耸肩,满满的无奈,上次的“爆炸”事件后,薛将军就亲自到后勤处打了招呼,让后勤处的人不要给自己购买任何和厨具有关的东西!
当然,也可以自己去百货商店买。奈何,架不住,这个年代的百货商店,买这些东西还要票啊!
有钱没票的日子,真心酸!
“许爷爷,如果你还是不相信,不放心的话,要不然,你就在一旁看着我做?这样,就能随时纠正我的错误动作,还能在发现不对劲的苗头之前,及时出手,将一切危险扼杀在源头。”
“玲玲真不行啊”许师傅嘴角抽了抽,“现在,到食堂里打饭的人越来越多了,还有些人是给自家大院外的亲戚带的,食堂里的大灶小灶就没一刻停歇的。现在,距离晚饭时间,只剩下不到两个小时,很快,大伙就要忙碌开来,实在没办法单独分一个炉子给你做菜的。”
“好吧。”薛玲转了转眼珠,就算她再心大,也不可能在这样忙碌的情况下,借用食堂一角来做饭。
当然,并非受制于薛将军和许师傅两人不约而同提到的“厨房杀手”这四个字带来的惶恐、忐忑等影响,而是单纯地不愿意因为自己这个举动,被一直隐于暗处的敌人用来针对薛将军,给薛将军贴上个“公私不分”“治家不严”的标签。
“许爷爷,我想给爷爷调养下身体。”
“行吧,我让后勤再搬个小炉子过来,明天,你拎一只鸡或鸭过来,我让人在炉子上炖着,等中午和晚上,薛老头过来打饭的时候,我让他将鸡汤或鸭汤带回去。”
许师傅舒了口气,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不说,甚至,还打算以后自己亲手或鸭汤,每天换着花样来,力求将薛玲借食堂一角做饭的主意给打消。
当然,请食堂的人帮忙做饭这件事,不论在军区,抑或是在大院,都是大家默许的。
毕竟,如薛将军这样,一个孤老头子留守大院的,还真不是一两例!他们想要调养身体的时候,或者,想要私下里开开小灶,打打牙祭,可不就得找上食堂的人帮忙处理嘛!
军区
听着电话那端传来的迭声抱怨控诉,薛将军身上的气势越发地冷凝,就连捏着话筒的手,也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青白之色。
“所以,你觉得,他们做错了?”
这话,咋那么不对劲?
正滔滔不绝地讨伐薛志国、薛志富、薛志民和薛志强四兄弟,时不时还会隐讳地提到杜秀英性格有问题,将儿女都养歪了的薛建平,心里一个“咯噔”,犹如被凶残的猛兽盯上的可怜小白兔一般,身上的毛发根根炸开来。
“爸?”
“别叫我爸,我没你这样的蠢儿子!”
薛将军胸口剧烈地抖动几下,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还真是被鹰啄了眼。不然,怎么会觉得自家这个小儿子,虽然在“女色”上犯了蠢,却依然不负自家多年的教导和培养?
“当年,你们几兄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东家偷个梨,西家摸个枣,下河捉个鱼,上树掏个鸟,害得我跟在你们几兄弟后面,腆着张老脸,到处跟人赔礼道歉。回来后,我是怎么教导你们的?啊?结果,你呢?又是怎么教导我那四个孙子的”
薛建平:“”
说得好像那些年,家里平均每年断掉的两根皮带,都是用的时间太久了,才磨断的一样!
至少,他,还没上手抽那四个在自己眼皮子下,就作乱不说,还不知道遮掩一下的小兔崽子!
冲这一点,他,就比自家老爸当年好吧?!
得亏,薛将军没有“读心术”,不知道薛建平心里的这些腹诽,不然,指不定,就立马坐车杀到军区了!
披头盖脸地喷了薛建平一通,却依然觉得胸口堵得慌的薛将军,随手抓了一个苹果,嘴里啃得“嘎吱”作响,却并不影响他口齿清晰地教训薛建平。
“嘎吱你这个蠢货嘎吱”
用膝盖想,都能知道薛将军嘴里吃的苹果是打哪来的!
薛建平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狭长的眼眸,忍不住地巡视起屋内每个角落。
尤其,在那曾摆放了一箱水果的地方停留得最久,眼前不仅突兀地浮现那箱水果打开来时,那挤挤挨挨,一个个胖乎乎,却又新鲜得仿佛被人精挑细选好久,才从那颗年岁最久的老树上摘下来的水果,和着扑面而来的浓烈果香,诱惑得人口水长流的场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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