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满腹震惊的薛将军,无意中的一个抬头,就恰好见到王将军和林将军两人那如同做贼一样,悄然从自己门前晃过去的背影。不由得急行几步,锐利的眼神,犹如探照灯一般,往打开的水果箱扫去。很快,就发现少了一个西瓜、一个哈密瓜、两个黄金瓜和两个甜瓜。
“东西给我放下!”
箱水果,总共才两个西瓜、四个哈密瓜、个黄金瓜和十六个甜瓜,王将军和林将军两人就搬走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哪够大伙分的?
王将军和林将军两人充耳不闻,只气得薛将军,拔脚就追了出去。
追了不到两百米,被屋外的太阳一晒,这一冷一热的双重刺激,让怒火中烧的薛将军终于冷静下来,敏锐地察觉到自己中了这两人的“激将法”!
想必,此刻,屋子里的那些水果,都已经落入这片同僚的手中了!别说一个,就连一瓣,都不会留给他的那种!
真真地贼入屋,不落空。
“靠!”哪怕自认脾气被家里的小崽子们给磨得极温和的薛将军,在这一刻,也不由得爆了句粗口,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真是交友不甚!”
“铃铃!”
再次回到办公室的薛将军,看着干净得仿佛王将军根本就没随手砸烂一个西瓜的地板,捧起装满了茶水的搪瓷缸子,“咕嘟咕嘟”灌了大半缸子水下肚后,才长舒了口气。
而,桌上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响起来的。
“老薛,早点来食堂!”
“老许?”透过电话传出来的声音有些失真,让第一次接到许师傅电话的薛将军,也不由得愣了愣,“找我啥事?”
“咋了,没事,就不能打电话找你了?”许师傅气呼呼地说道,“行了,知道你是大忙人,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恨不得待在办公室里!不过,你这老家伙也该知道,现在你这身体,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还关系到你家小姑娘的未来”
“要我说,你这老家伙,大半辈子过去了,一辈子也没享什么福,老了老了,还能享到孙女的福,真是这日子,说出去,谁不嫉妒?也就你这家伙,生在福中不知福”
薛将军:“”以前,咋没发现,老许这家伙,也是个唠叨的?
还是些将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都能三不五时就揪出来,再重新说上一遍,也不嫌烦的?
幸亏,关键时刻,电话那端,有人找许师傅了,于是,许师傅也懒得再和薛将军打马虎眼,直截了当地交待道:“行了,小炉子上有锅鸡汤,你早点过来,将锅端回去,喝完了再将锅送回来就成。”
“鸡汤?哪来的?喂”听着电话里传出来的“嘟嘟”声,薛将军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起左手腕,看了看时间,就起身,往大院食堂方向而去。
水果都没了,还待在这儿,做什么?看别人吃得香甜,再听别人带上了炫耀得瑟的艳羡嫉妒话语吗?
好话,谁不会说,谁不想听?但,东西嘛,吃到肚子里,得了实在,才是他们这些经历战争建国后,存活于世的老家伙唯一的追求!旁的,都是虚的!
于是,这天中午,薛将军走在前面,一手端着个搪瓷缸子,一手端着个饭盒,身后则跟着端了一大锅鸡汤的马国庆。
说来,这是薛将军带着薛玲搬到军区两个多月来,马国庆这位警卫员第一次上门。
不过,见识过大院那幢小楼院子里栽种的郁郁葱翠葱,生机勃勃,枝繁叶茂的果树,因此,见到眼前这座院墙上爬满爬山虎和牵牛花,在满目的绿意中,间或能见到蓝色、紫色和桃红喇叭花,瞬间,就将旁边那些墙壁斑驳的小院碾压成尘的院墙后,再见到满院或开花,或结果的果树林,和果树林旁边套种的蔬菜瓜果,以及,林间漫步的鸡鸭鹅这三类动物时,马国庆已经不像最初那般震惊了。
不就是将一座配备给将军级别,本该给人一种精致优雅、雍容奢华感觉的独栋小楼,生生折腾出一幅山林田野间时常能见到的悠然田居景色嘛!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不!还是很让人震惊的!
“首长,这就是看家鹅?”
两只还不到自己膝盖,却一幅身高一米气场的大白鹅,昂首挺胸,傲气霸道,迈着四方步,小眼睛里满是藐视不屑。
一只大白鹅,身后跟了一队鸡,另外一只大白鹅,身后跟了一队鸭。
之前,鸡鸭都是寂静无声的,偏偏,在大白鹅带着它们,从薛将军和马国庆两人面前走过的时候,在大白鹅示威般地叫出声时,鸡鸭们也跟着附和出声。
马国庆差点就将手里的锅给摔地上了。
“俊吧?”哪怕,这两个多月里,每次回到家的时候,这对大白鹅都会带着它们的小弟,跑到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一番,但,薛将军依然没养出个“习惯成自然”。
不过,见到马国庆这震惊茫然到怀疑人生的神情时,薛将军就觉得心里那些再次中了林将军和王将军两人设下的“激将法”,而生出来的烦闷和抓狂等情绪,莫名地就减少了几分,忍不住就想着:要不,回头,带这两人来一趟,让这两人也体会一把这种“三观”碎裂的感觉?
“俊!”马国庆只恨自己口拙,不能像其它战友那样,以“舌灿如莲花”的方式夸赞一下能将大白鹅养成军犬的薛玲,翻来覆去也不过是“不愧是首长的孙女,就是有能耐”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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