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溜冰场里,和林伊、林佼两人的一番谈话,让薛玲的心,犹如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就被罩上一层乌云,显得不那么明媚的话,那么,几场让人欢喜、让人哭泣、引人深思的电影,就让薛玲的心莫名地好了起来,也觉得今天放弃练习毛笔字的机会,和大伙一块儿出门玩耍这个主意,也是极好的。
毕竟,在京城,可没办法欣赏到这些电影呢!
而,今天,那些同样怀着某种心思,而吆喝上小伙伴一起玩耍的人?
比如说,林伊,再比如说,林佼。
虽然,其实,她们有些不太满意自己的收获,但,人嘛,不可能一口气吃个胖子,所以,这台阶,也必需一步一个脚印,不可能一下子就攀到高峰。因此,她们也很快就释然了,并安排起下一个计划来。
于是,在各种外在因素的影响下,薛玲的学习计划,由最初的半个月,一下子就拖延成了一个月。
当然,如果不是某一天,薛玲突然就感受到了木系异能“突破”契机的到来。哪怕,林佩的外公外婆舅舅舅妈表哥表姐们齐齐上阵,又有林佩等人在一旁鼓劲加油,呐喊助威,她也不会再继续留在这个看似平静温馨,却让人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不由自主地生出“树欲静,风不止”感慨的地方!
唯一让薛玲有些意外的,就是自己前世今生,n了两世的木系异能的突破契机,竟然是自己随兴之至之下,生出来的练毛笔字的想法!
看着面前摆放的,因为自己沉浸在一种极“玄妙”状态里,写下的那足有婴儿拳头高的一摞字贴,薛玲也不由得庆幸,这一个月来,自己无意中养成的“一天24小时,除去吃饭睡觉的时间外,都待在房间里写字”的习惯,以及自己一练字,就一幅“不愿意因为任何事情,而被任何人打扰”的冷漠疏离姿态,很得林佩外公外婆的青睐。
否则,只怕,就算突破的契机降临,她都不一定能把握住不说,还将出现那种突破中途被人打断,不仅没能顺利突破成功,反还连降几级的走火入魔,真正“哭都找不着地儿”的悲怆情况!
七级通往级的关卡,已经打通了。如今,她需要做的,就是按部就班地n,让自己的身体积聚更多的异能,从而以一种“水到渠成”的方式,成为级木系异能者!
想到兴奋处时,哪怕向来淡然如薛玲,在收拾行李的间隙,也不由得哼起了轻快悠扬的小调。
林佩不乐意了,酸溜溜地说道:“玲玲,你要回家了,就那么高兴呢?”
“当然!”薛玲应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原本,我跟爷爷说,只离开半个月,就会回家的。结果,却因为意外,而多耽搁了半个多月。也不知道这一个月来,爷爷有没有想我,想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你也知道,我爷爷那人,没有我在一旁盯着,谁知道他又会不会打着工作忙的借口,一天到晚地待在军区里。忙起来的时候,连自己身体都顾不上,就更不用说回家,吃上我让许爷爷精心准备的各种调养滋补身体的药膳”
“虽然,我大哥、二哥、三哥和四哥也在京城,但,他们这些男生,一个两个的,都是些大而化之的性子,就算我走的时候。跟他们千叮咛,万嘱咐了,你相不相信,等我回到家,跟他们一一地问起来的时候,他们绝对会一脸的茫然,一幅啊,你什么时候说过这件事的无辜姿态所以啊,别瞧他们一个两个的都自诩顶门立户的男子汉,其实,都是一群特别不靠谱的家伙!”
林佩:“”什么都不想说,你,赢了!
“扑哧!”倚在门旁,将这一番话听了个清清楚楚的林伊,再也忍不住地笑出声来,“玲玲,真该让我们家里那些自认翅膀已经长硬了,早就能在高空中恣意飞翔的男子汉们来听听,看看他们会不会害臊!”
军区大院谁人不知,薛家那些小子们,一个两个的,早就被薛将军,或者,应该说是薛玲得懂事体贴起来了?和那些活到十多岁,却依然只长个子,不长心眼,真正让人生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感慨的混小子们,那还真是天和地的区别!
对于林伊的调侃,薛玲除了笑,还能说什么,做什么呢?
林伊眼神微闪,该说,薛家确实将薛玲保护得极好嘛?
换了其它家,比如说,他们林家,绝对会因为薛玲表现出来的聪慧机敏,而着重培养她的为人处事之道,绝不会就这样,眼睁睁地放任她对人心和周围环境那几乎可以用“狐狸”这两个字能形容的绝佳能力,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普通又琐碎的日常生活中褪化、淡去,最终,了无痕迹。
不过,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不是嘛?
至少,军区大院家世地位相等人家的姑娘中,再也找不出一个比她更“精明理智”的了!虽然,偶尔的时候,也难免会生出“独孤求败”的“高处不胜寒”的感慨来,但,那又如何呢?
相比无人能比的幸福安康,让人心生羡慕嫉妒恨等情绪,却又不得不抬头仰望自己的“人上人”生活,这一切的寂寞、孤独和冷清,都是可以忍受的。
短短时间里,林伊心里就浮现许多念头。而,很快,这些念头,就又如同它们出现的时候那般,没能惊动旁人,悄无声息地消失了:“玲玲,待会,我们一起送你去火车站。”
“好,谢谢伊姐。”薛玲笑着道谢,仿佛没瞧见林伊脸上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似的,继续低头忙碌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
“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林伊漫不经心地说道,然而,“一家人”这三个字,却因为她特意放慢,又加重了几分的语速,而带上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只令让佯装忙碌地整理东西的薛玲,也不由得抬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伊姐说笑了,虽然,我时常说,我和佩佩虽不是嫡亲姐妹,却胜似嫡亲姐妹,真正的亲如一家,但,到底不是真正流着相同的血液,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所以,这该有的客套,还是必需有的,不然,岂不是让人感慨我们老薛家太过娇惯,才会养出个不知廉耻,蹬鼻子上脸的姑娘呢?”
“再说了,就算一家人,也不能将对方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只知一味地享受。甚至,还因为对方偶尔付出的太少,而心生怨怼,这不是白眼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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