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个人在心里腹诽,老薛家的人,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才能以一座废弃不用的荒山价格,包下这座看着就让人感慨“深山老林,近在咫尺”的后山!
当然,这其中,不乏那些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暗搓搓地给薛家上眼药,并想方设法地在大领导面前告了一状的人。
只可惜,结果,不尽人意哪!
若非如此,这群人,早就撺掇和薛家不对付的“政敌”,明目张胆地给薛家下套了。又怎么会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一般,只敢隐藏在暗处“烧香拜佛”,“求爷爷告奶奶”地祈祷天降灾祸到薛家?
想法很美好,现实却是万分残酷。
就如眼下,这座在白皑皑的大雪点缀下,却依然处处彰显出一种浓郁旺盛生命力的绿意的后山。
而,以马国庆为首的一队十位士兵,有那眼尖的,也敏锐地发现了树林间隙里,偶尔穿梭而过的野鸡和野兔等小动物!
肉!肉!!肉!!!
这个年代,最讨人喜欢的,最适合犒赏人的,莫过于各种各样的肉哪!
早在踏入后山地界,就因为漫山遍野植物的存在,而犹如“天眼”附身一般,不需要特意观察,都能敏锐地感知到方圆十里开外情况的薛玲,笑眯眯地说道:“我估算了下,如果我们速度够快,那么,最多,大半天的时间,就能初步规整好后山,之后,我们就可以在后山打猎啦!”
“咱们今天就按照深山猎人谁打到的猎物,归谁的规矩来执行,你们觉得,怎么样?”
众人虽然有些异动,却考虑到后山是薛玲承包的,山上的草木动物,都是属于薛玲个人私有财产这一点,而又齐刷刷摇头。
然而,深谙“rn嘴软,拿人手短”“要想马儿跑得快,就要马儿多吃草”这些道理的薛玲,却毫不犹豫地拍板,斩钉截铁地说道:“就这么说定了!”
马国庆张了张嘴,想再劝说一二,却又因为这一年来,和薛玲偶尔几次的相处中,探知到的薛玲那和薛将军如出一辙的“说一不二”性格,而在众位兄弟们抬头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沉默了一会儿后,就跟着点头。
众人或呲牙,或咧嘴,或眯眼,或搓手,那叫一个兴奋和激动。如果不是顾及薛玲,怕是早就抛开“威风凛凛”的形象包袱,放声欢呼雀跃,载歌载舞一番了!
对此,即便并没有刻意,却依然凭借无处不在的植物,而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薛玲:“”果然,军痞,军痞,就是如此哪!
拿着从小挎包里找出来的计划书,随意地翻看着,佯装沉思的薛玲,等了一会儿后,才转身,正对再次恢复到初见时那幅正气凛然模样的军人,笑眯眯地说道:“咱们按照之前说好的来分工。”
“这一片,只留下苹果树,其它的树全部挖出来。”
“这一片,只留下橙子树,其它的树全部挖出来。”
大同小异的命令,并没能难住众人。
不仅仅因为,这一队士兵,都来自农村,更因为他们恰好都是认识,并曾栽种过这些果树的!即便,每个人都只认识那么一两种,但,按照薛玲的安排,就恰好能“扬长避短”!
末了,薛玲还不忘记笑嘻嘻地问道:“大半天时间,没问题的吧?”
“没问题!”
众人高呼一声,声音那叫一个响亮。
要知道,入伍前,他们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入伍后,又经过好几年的训练。如今,论干活的速度,那还真是分分钟就秒杀普通的农民。更不用说,薛玲分配给他们的区域里,除去要求留下的果树,需要挖出来的果树,竟然少之又少!
能被马国庆挑出来,接受这样一个“额外”任务的,都不是一些傻的。到了此刻,哪能还不明白马国庆这是在特意“照顾”他们呢?
旁的不说,单说,忙完这一拨后,打到的猎物,可就归属他们自己了,那可是让人馋得直流口水的肉啊!
另外,就是按照薛玲一贯以来的做派,既然他们今天帮了薛玲的忙,那么,来日,这座山上产出的蔬菜瓜果,他们虽说不能率先品尝到,但,拿一些钱和票,越过其它的人,买上一部分,却也是没问题的。
最最重要的则是,谁敢说,他们就不能借着这件事,在薛将军面前露个脸呢?
在薛将军这样手握重权的领导面前“露脸”,意味着什么?那是再天真单蠢的人都能明白的!
因此,在薛玲分配完任务,又拽着计划书,往山上而去后,众人就纷纷上前,或拍马国庆的肩膀,或给马国庆一个感激的眼神,多余的话,却并没细说。
毕竟,这人嘛,说再多的感恩戴德的话,却不付诸行动,也不如默默无声地做出来,更让人觉得心情畅快呢!
对此,马国庆是一脸的茫然和懵圈。
能说,被他唤来帮忙的,都是些平时和他关系比较好的,或者,干脆就是同县同镇的邻居远亲,所以,其实,他不过是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心态,将大伙吆喝着一块儿来种地呢?
就眼下这情况,怕是他说破了嘴皮子,众人也不会相信。当然,他也不会蠢成那样,将自己的“私心”坦然告之,那不是送上门,给大伙当沙包,还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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