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礼物这件事,就和借钱一样,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来来回回地不停循环,才有了牵绊,进而生出一定的情谊。”
话落,薛将军还不忘记给薛玲一个“这样简单浅显的为人处事的道理,你竟然不明白”的斜睨质疑眼神。
薛玲并没上当,更没被气成河豚,反还因为薛将军这样粗暴直白的转移话题方式,而笑得犹如一只逮到大老鼠而得意洋洋的猫咪一般:“爷爷,你应该听说过这句话掩耳盗铃。”
薛将军:“”
“对了,爷爷,我不记得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的鼻子特别灵敏。”说到这儿时,薛玲还再次看了一眼那个篮子,鼻尖耸动了下,接着,就在薛将军那一脸的“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装”的淡然神情中,慢吞吞地说道:“绿豆糕、桂花糯米藕、烧饼、肉脯”
薛将军脸上那泰然自若的神情,一寸寸的龟裂,看向薛玲的目光里,除了浓浓震惊和不可思议外,就是淡不可察的遗憾和叹息。
“可惜了”
可惜什么?
当然是可惜拥有这般能耐的是自家五代单传的“小公主”,换了其它人,哪怕,显露出来的能力,只有薛玲的十分之一,也会一早就被薛将军丢到部队里去发光发热,为国家的兴盛繁荣贡献自己的力量!
薛将军的想法,薛玲能敏锐地感知到一些。
前世今生,她也确实敬佩这些风里来,雨里去,真正当得起“天下最可爱的人”这个称号的军人们。尤其,那些经过重重选拔,挑出来的能力非凡,并被派去执行保护国家安危的重大危险任务,却直到牺牲,也都不会被世人知晓的“无名英雄”们。
只是,活了两辈子,甚至,上一世,还有过人心倾扎,强者为尊的末世十年的生活履历和经验,但,薛玲依然不觉得自己能担负起一个军人应备的职责。
并非单纯地怕死怕疼怕流血,而是有过那十年经历的她,心性太过冷漠,平时对很多事情,都保持着一种“得过且过”的很是随意的心态。一旦,真狠下来的时候,那手段,怕是连薛将军这样曾南征北战数十载,和特务们明里暗里过招无数,哪怕被严刑逼供,也能死撑着不透露任何对我党团结统一不利消息的强悍坚毅将领们都不免心惊胆战!
这样一来,就难免被人盯上,更难免因为心性太过冷漠残忍,而落得一个被人忌惮,被人暗算,被人抛弃的悲怆又凄惨的结局。
这,又是何苦来着呢?
难得地“重生”,不仅拥有上一世傍身的金手指木系异能,还额外点亮了让人防不胜防的“能听懂植物话”的技能,更是上一世自己特别向往并艳羡的“投胎小能手”真正的“红三代”,不尽情地享受这难得的幸福安宁的美好日子,非要上赶着找虐不说,还要将整个薛家都给拖入泥潭,这不是有猫病,还能是什么?!
这般想着的时候,薛玲也不由得撇嘴:“爷爷,有什么可惜的?我跟你说吧,这天下,能人异士多了去了!只不过,以前,因为种种原因,而大多隐居起来了。现在,他们已经按不住寂寞和渴望,一点点地试探。进而,很快,就会将自家精心培养出来的儿孙放出来,再次打响他们祖祖辈辈耗费千百载心力才经营出来的赫赫声名!”
“你啊!”薛将军瞪了眼薛玲,一脸的无奈,“这些话,跟我说说,到没什么。到了外面,不论谁有心试探,或无意提起,都不能随意出声,更不能掺和进去,懂吗?”
“懂懂懂!”薛玲举起右手,敬了个军礼,心里滑过一抹了悟:果然,真正的“能人异士”,在那nn的年月里,说是隔离或隐居,其实,不过是变相地保护起来了。而,等到国家变得安稳起来后,这些人,也将继续为国家的发展壮大而鞠躬尽卒,死而无憾!
想了想,薛将军又叮嘱道:“对了,也别跟你那几个傻哥哥说。”
“没问题!”薛玲应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对于和薛将军一起“瞒”着众多堂哥和亲哥们这件事,没有一丁半点的心虚和愧疚。
不仅仅因为,老话说的“有多大的碗,就吃多少饭”这句粗糙朴实话语里蕴含的深刻为人处事的道理,也因为“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这句话里蕴含的道理,更多的却是因为“处在什么样的年纪,就做什么样的事情”!
而,薛玲的堂哥和亲哥们,包括,那位在薛家小辈中拥有“狐狸”称号的薛志民,今年也才16岁,还在军校念书,身上是真正地一无官职,二无实力,三无阅历,四无实践,贸然知晓这一切,谁敢肯定,就不会在和那些真正奸诈狡猾的“老狐狸”们相处中流露出些不当的神情举止来?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这个消息,薛家,除了薛将军这位掌舵者,和现任n市陆军团长,未来会接掌薛家,成为薛家下一位掌舵者的薛家老大薛建国外,就连级别只是略逊薛建国一等,现任s市陆军某团副团长的薛家老二薛建华都不知道,就更不用说现今任市特战队营长的薛家老三薛建军,以及,现任军区团长的薛家老四薛建平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薛玲就过着“后山军区”两点一线的看似单调简单,乏味可陈,其实,却是每天都能迎接一种超出自己预料之外的惊喜,让人不由得期盼起第二天到来,真正回味无穷,乐在其中的生活,却不知道,因为薛将军那肆无忌惮,甚至,当得起“放飞自我”这样评价的“炫耀自家贴心,乖巧懂事,孝顺聪敏小孙女”的举动,而为自己招来了一b隐形的敌人。
别的暂且不说,单说,因为寒假才过了一多半,依然留在s市,继续跟着孔家安排的先生,学习琴棋书画技艺的林家几位姑娘,那日子,过得还真不算平安顺畅。
而,引导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除了薛玲外,哪还有第二人呢!
可惜,薛玲远在京城,就算给她们插上一对翅膀,也不可能立刻就飞到京城薛家,揪着薛玲的胳膊,就一通连打带骂地行为,以发泄心里这些被无辜牵连的愤懑和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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