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他们就要开始训练,在去的路上齐白将路颜拉到队伍最后跟她说悄悄话。
“昨天晚上你看到的不是真的,我当时推开万奈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偷窥被抓包产生的窘迫感油然而生,路颜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干笑两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也不是说给你一个人听的,我是说给每个人听的,虽然……虽然我们战队没几个女孩子。”
说完路颜低头快步离开,她觉得自己多站在齐白身边一秒,那种窘迫感就会多一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感到窘迫,明明自己昨天晚上也不是故意去偷看的,这是无意!无意间啊!
但听到他说自己推开了万奈,为什么自己心里还很开心?昨天晚上的那种焦虑感竟然一瞬间消失了。
她摇摇头不让自己再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现在重要的就是全球赛,这都什么事儿怎么可以打扰自己训练。
齐白看她离开,一时心中复杂,这是解释清楚了还是没解释清楚。
他可也没料到昨天晚上路颜竟然会出现在那里,不然的话说什么他都不可能跟万奈出去,现在好了还让她误会了。
到达训练室,周鹤千开始安排战术布局,将昨天晚上他们三位一起讨论的安排详细告诉他们,说完以后大家都沉默着。
这的确对每一位上场的选手都有很大压力,一个不小心就会造成队伍失败,要在这段时间里将其他人的风格打法学个十之八九简直是难上加难,如果没有学到精髓,到了比赛场上很快就会露馅儿,给对手战胜他们的机会,这样的事情在全球赛决不允许发生。
旭也难得正经起来,他皱着眉头,“让我对樱木晴灵子,你们真的确定吗?她凶悍的打法我未必能抗住。”
“这个你放心,昨天晚上我也向鹤千教练询问了这个问题,他告诉我,你有很强的爆发力遇强则强,而且你不用担心樱木晴灵子凶悍打法,因为接下来的日子我会1对1的陪你训练,我会全程模仿晴灵子的风格和你,甚至会比她更狠,毕竟我是出了名的凶狠,你觉得呢。”
好像是这么个意思哈。
旭默默站回自己的位置上,他突然不担心樱木晴灵子会对他造成威胁,反而是接下来和an进行训练,他真的不会在全球赛之前就被an打得信心全无吗?他脆弱的心灵可经不住这位大神的折腾,可能一不小心就呜呼了。
“那现在就开始吧,周叶江你也一定要尽力。”
“明白鹤千教练,我一定把我会的都教给他。”
大家找到自己的位置登上账号,开始训练,霎时训练室里充满了键盘和鼠标点击的声音。
旭想的不错,自己已经被an的凶狠折磨得体无完肤了,每一次都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就是个小射手,为什么要这么折腾他,简直是没天理啊。
出了防御塔,突然an就会出现杀他一个措手不及,然后他还没来得及作出回击反应自己的屏幕就变成了灰色,心态已经接近爆炸,an就不能温柔一点点吗?还真是比晴灵子凶狠,但这都凶狠多少倍了?都不考虑一下他受不受得了。
旭又被an打死了,他站起身上半身向前倾凑到路颜那边,“队长,打个商量,你下手轻一点好不好?再这样下去,我都要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了。咱们循序渐进加重攻势好不好,我真的扛不住。”
路颜抬眼看向他,这还没说话,旭突然从自己的面前消失了。
旭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人拉回自己的座位上,他看向旁边那个罪魁祸首,“你干嘛。”
“你要是连这点程度的攻击都受不了,你不就是个废物吗?他们都觉得你能遇强则强激发你的潜力,而你却要循序渐进,这样的话,你那潜力怎么爆发出来?他们的安排不就功亏一篑了?何况,你让an慢慢来,你是觉得樱木晴灵子会慢慢来吗?an现在就是在百分百还原你遇到樱木晴灵子的各种情况并且加重难度让你适应,到预赛那天你才不会感到吃力。”
齐白给他一番解释,旭心感愧疚,他两只手交叉捏了捏手指,“好吧,我知道了。”又看向自己的屏幕,“队长,继续吧。”
路颜失笑,其实循序渐进也可以,没齐白说得那么严重,但的确也差不多。
一个周很快就过去,全球赛到来,一大清早大家就聚集在餐厅用餐,路颜是最后一个到的,昨晚因为做噩梦好一阵才睡着。
他们那么早就到倒是让她觉得心生愧疚,但谁又会真的怪她呢,本来时间就还是很早。
用完早餐,叶连泽询问了各人的身体状况都很正常,那么他们就可以安心上场比赛了。
他们一行人上车前往比赛现场,一个红绿灯前车停下,路颜的情绪变得不对劲,沉默又阴沉。
叶连泽发现她的异常,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路颜从走神中回来,看向面前叶连泽的脸,“怎么了?”
“我想问你怎么了,自从停在这个红绿灯开始,你就魂不守舍。”
“也没什么,就是当时出车祸,就是在这个地方。”
一语惊人,大家都陷入了沉默,没想到这个地方就是让an受伤不得不离开舞台的罪恶源头。
路颜看他们一副遗憾又痛心疾首的样子,无奈失笑,“你们干嘛这个表情,反正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是又回来了吗?”
路颜伸手指向人行道,“就是那个位置,当时是阴雨天,绿灯一亮我刚走出去一辆车就撞过来了。”
“你辛苦了。”
叶连泽的四个字触碰到路颜心底柔软的地方,酸涩涌上心头,她扭头不再将自己的脸让他们看到,丢人。
叶连泽是医生,知道那样的伤对一个人来讲有多么的痛,无时无刻都会被伤痛打扰,让自己正常的生活变得艰难,很多事情都无法像个正常人一样进行,特定的时间段还会被疼痛折磨得生不如死。
她当时也不过24岁的年龄,而她就这样过了两年多才得到缓解。
氤氲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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