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嘉良还想问,你这是要干什么?还别出人命!
就在他想着怎么跟沈霖解释的时候,顺着沈霖跳动的眼神,他看到五辆出租车依次驶向荣康小区的正门。
车子还未停稳,出租车上窜下来一群带着口罩的人,手里拿着钢管和木棒,为首的只是大致看了一眼,挥舞着手中的家伙就扑了上去。
坐在荣康大门口的四个人还想跑,结果没跑两步就被追上了,钢棍和木棒乱入雨下,很快就几个人打的抱头鼠窜。
那个青皮胖子硬扛了两下还手,被人一棍打在额头,当即打蒙,然后就是乱棍招呼……
几人围攻一个,手上又有家伙,这架打的很富裕。
不到两分钟,那伙人停手,朝着前面的街口猛跑,很快消失在拐角。
留下四个奄奄一息的大龄混混。
沈霖起身走了过去,孙嘉良摆摆手,让自己的司机跟着,和杨澜一道往荣康大门口走去。
四个人被打的头破血流,半躺在地上站不起来,因为腿上不上知道挨了多少棍,那个几近光头的青皮,额头上一道淤痕,头顶还被开了瓢,两道血红的蚯蚓顺着鬓角往下流。
看到沈霖再次走回来,光头忍着痛,狠狠地瞪着沈霖:“行,小子,你给我等着,老子不弄死你。”
“呵呵!”沈霖鼻子哼了一声,转身对孙嘉良说道:“孙总,你可以作证,我刚才在售楼处抽烟呢,根本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嗯,这个我可以作证。”孙嘉良看到几个人的惨状,不由得对沈霖有些刮目相看,这小子办事挺狠啊,斯斯文文的,居然不动声色地把几个唐都老混混给打了。
军人出身的孙嘉良,此时心里居然有一丝莫名的痛快。
沈霖走到几个农民工跟前,拿出烟散了一圈:“几位师傅,工期还得抓点紧,正常工作,谁也别怕,有事我给你们顶着。”
虽说都是农村来的务工者,但也不是绝对的怂,见闹事的被主家找人狂揍,他们叼着烟立马儿就开工了。
四个混混相互掺扶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胖子还在放狠话:“小子,玩阴的,你给我等着。”
“我等你,你能咋地?”沈霖叼着烟卷,笑眯眯往前走了两步:“不怕告诉你,我是唐都大学的学生,你有胆子动我,我就有办法让你在唐都待不下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你就能逃的掉,不信你试试。”
光头血流如注,他的几个同伴也没好到哪儿去,棍棒之下,全都受了伤,当即开始打电话摇人。
沈霖才不怕呢,而且不能怕。
开始弄个房产经纪就出了这么多事,以后要是涉足房地产,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这次怂了,所有人都会觉得你好欺负。
你玩阴的,我跟你玩明的,你玩明的,我跟你玩阴的,不管背后是谁。
明目张胆的动一个大学生,比街头斗殴严重,系统会从重处罚。
孙嘉良对此倒是不担心,他知道沈霖背后有人,而且是高人,最起码他现在还触及不到。
回头看着荣康的大门,之前门庭推倒,路基已经挖开,工人们正在上面打着地基,看样子想把大门修的更加有气势一些。
四个混混一瘸一拐的打车走了,沈霖和孙嘉良在大门抽了会烟,返回到售楼处。
不多时,方楠也来到售楼处,讲着今天街上发传单的事情。
JX区的几个女生,在街上被小混混骚扰,给人家吓的不轻。
方楠已经让他们回去了,暂停了JX区的传单宣传。
几下里结合起来看,荣康大门施工受阻,JX区发传单的学生被骚扰,验证了这件事背后是有人推动的猜想。
“老孙,我看你是得罪了什么人,我才来唐都半年,没跟人结过什么仇怨,现在这么大动静,肯定是冲着景泰来的,这事儿要是耽搁一阵子,盛唐违约是小,耽误了景泰的销售,最后难过的还是你。”沈霖没打算从售楼处离开,索性就在沙发上坐着,免得再有突发情况。
孙嘉良陷入短暂的沉思:“不应该啊,我也没跟什么人有这么大仇哇,”
“我和盛唐替你背了黑锅,修大门的钱要景泰出。”沈霖摆弄着手机,看到许志强发来人员已经全部安全撤离的消息,一边给他发信息,让他等着消息,别让人远离,一边对孙嘉良说道:“你要不给,以后我就从分红里面扣。”
孙嘉良有些无语:“沈老弟这是耍无赖嘛,营销费用应该算在盛唐头上的。”
沈霖似乎猜到了事情的关键:“事情很明显,盛唐刚接手荣康,有人就打击盛唐,目的是什么,还不是想让景泰的销售不能继续,难道还不是我和盛唐替你背了黑锅吗?老孙,有人想让看着你破产啊!”
“难道不能是有人看你抢了他们的生意才为难盛唐的吗?”
“呵呵,有人找景泰谈过合作吗?就类似与盛唐这样的合作!”沈霖翘起了二郎腿,把玩着小灵通道:“如果有人也提出这样的合作方式,你也不会那么痛快跟盛唐签协议。”
沈霖说的话有几分道理,孙嘉良瞪起了眼睛,开始回想之前的点滴。
景泰顺风顺水,都是前任领导的功劳,毕竟是自己的老战友,虽说没做什么违规的事情,可有这层关系在,还是助推了景泰的发展。
一切的不顺,好像是从老战友病重之后。
与各单位的协调,屡次出现困难,单是一个消防验收就搞了一个多月,酒没少喝,钱也没少花,就连预售证许可也是多了许久。
再后来就是银行催款,一点儿面子也不给,一点儿空间也不留。
“沈老弟,你打了人,最近要小心一点,最好别单独行动,有些事情不得不防!”沈霖的话点醒了孙嘉良,不过他有点担心沈霖眼下的处境:“你是学生,斗不过这些地痞流氓的,能说和还是说和吧,我这就拖人问问,这伙人是什么来路。”
其实沈霖心里慌的一批,但毕竟身体里藏着一个老男人的灵魂,镇定和气质还是要有的,不能表现出来担心,尤其是当着孙嘉良和这些销售人员的面。
就在这时,余婉打来电话,问沈霖在哪儿,她没事领着杜佳佳到单位点个卯,然后去了趟税务局,过来跟沈霖说打听到的情况。
没等到余婉过来,光头那帮人的报复先来了。
四辆满身泥土破旧卡车气势汹汹地横在售楼处的大门前,车上跳下来几个粗壮的汉子,大部分都是穿着粗布棉袄,有几个还戴着黄色安全帽。
刚才挨揍的光头,头上包着纱布,从副驾驶跳了下来。
走到车队后面的一辆黑色轿车前,嘀咕了几句,才领着人往售楼处这边的马路牙子上靠。
抬眼看了看售楼处的大门,一口浓痰吐在地上:“冲进去给我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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