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荣少主要问什么。”李弈无可奈何地坐了回去。
“咳咳,听闻你今日同她交手,想问你感觉如何?”荣箬依旧是那副病殃殃的模样,眼神却很犀利。
“她走的路数,不像是寻常招法,出手快准狠,招招直击要害,是学的杀人术。”
“哦?”荣箬借着饮茶藏起了自己的表情。
他思念的姑娘是魔域的毒尊,五十年前早已经在正道的围剿下香消玉殒了。而这个突然出现,拿走毒尊财产的原琉璃,又是什么来头?
听李弈这么讲,她的路数风格和独孤九也太像了,而且同样都极其擅长毒术,莫非是有什么联系。可当年他并未听说独孤九与别的男子有关联,这个叫原琉璃的女儿是从何而来。
他所探知到的原琉璃的骨龄才不过十七八岁,她说她是是独孤九的孩子。难不成独孤九没死,只是隐居了起来。
看来他得同原琉璃这个小姑娘多接触接触,了解一下其中的内情了。
“荣少主,我现在,可以走了吗?”李弈别扭地坐在席子上,像是被拴住的猢狲,难受得很。
“可以。”
听了这话,李弈如蒙大赦,三两下就窜走了。
待人走后,金玉敲门进来。
“少主,可得到了您想要的消息?”
荣箬撑着手,在桌上软绵绵地靠着。
“嗯,明日一早备车,我们去灵修学院拜访原小姐。就说…是来求治的。”
“可她不是将刺穴的方法交给您的贴身医师了吗?您要以什么理由再去拜访。”
“求医,自然得复诊,明白了?”
荣箬缓缓地起身,将茶桌留给身后人收拾。
次日,一大早,原琉璃就到了王长老的住处。
王长老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你一夜就抄完了?”
“是。”原琉璃答。
“你再写一次我看。”
“好。”
她抬手,白皙的手指迸出灵力的光辉,在半空中挥洒。
静心咒并非是手抄的经咒,而是一种极为难绘制的图案,竖看似龙,横看似凤,形状奇诡,最重要的是,要使其成型,必须得控制每一笔画的灵力均衡。若是能画成,心也就静了。
王长老看着她行云流水般飞快地画着图案,下巴都有些合不上。
“你画这么快小心最后不成形。”
“不会,这个咒我闭着眼睛都能画。”
原琉璃解释着,甚至还能空出手蹭王长老的糕饼吃。
当年大哥教她心分多用的技法,最先练的就是画静心咒。她是被摁着头画了整整七日的静心咒,导致那段时间她是躺着坐着趴着仿佛都在被李长宁督促着画静心咒。
看着她一气呵成地画完,王长老的下巴已经合不上了。
“你师父到底是怎么教出你这个怪胎,你跟我过来。”王长老好不容易恢复了神智。
原琉璃被拖着过了学院的濯清河,横贯灵修学院的那条河流。学院就这么被濯清河分割为南北两块,南部是普通弟子与杂役弟子修行受教之地,北部则是内门弟子日常上课休息、院长长老居所和重大决策议会处。
王长老这是要带她去见内门的人了?
二人一路穿过几懂高大建筑,最后进了一个巨大宏伟的殿堂。原琉璃向周围看去,只见周围的墙壁上画着无数的壁画,榫卯结构皆是雕刻的龙凤祥云等祥瑞之物。
莫长老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你自己进门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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