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向来没有重要的事不会惊动‘飞龙暗卫’,那是一支被殿下养在境外的精兵,数量庞大;要说上一次召集‘飞龙暗卫’是什么时候?
是有外敌入侵的时候!
如此看到此次遇到的困境不小。
侍卫拉开信号弹,黑夜里迎着雨幕逆流而上的炸开了一朵血红色牡丹,凌南风注视着山下密林,那里有几棵树上轻晃,不似风吹更胜是人为。
“继续赶路。”
“是!”
侍卫们只管听从殿下的命令,漆黑的夜里一支五人小队列成纵队快马加鞭行进在山间,马蹄儿踏开大大小小泥泞的水洼,从雨幕中穿梭,不曾停下只为天亮可以赶到心系的重灾区‘北明’。
而此时的暗处早已有人盯上了这五人小队,多亏了这暴雨才让这拉弓的声音隐约黑夜;斗笠下张勇眼神狠厉,声音低哑自语:“凌王殿下,不是耳力很好嘛?那可曾听到我这几百号人拉弓的声音?”
“放箭!”
一声令下,数百只的野兽‘嗖嗖~’的从雨幕中窜了出来,直扑五人小队而去;凌南风耳朵一动,立马抽出腰间的剑:“小心!有埋伏!”
那剑身闪着寒光劈开这重重雨幕,黑夜里他们奋力抵抗,不曾懈怠;侍卫们护主,察觉来者不善便将殿下围住;人乃凡夫俗子,怎能有那以一敌百的神勇?都是忠诚的心让人与人不同。
身后的侍卫一个接着一个倒下,不幸中箭落马而亡,马儿受惊四处乱窜。
凌南风看着躺在雨水中毫无生机的侍卫,视线散发着戾气盯着暗处;他向来敏锐,吃亏也不会有第二次,借着天时地利人和打击他的人就算是此时躲在暗处,来日他必定将人拉至明处处决!
他躲过了一波箭矢的攻击,但是很快就会有第二波;他拉起缰绳,这次他听到了,那‘呲啦啦’的拉弓声。
看来皇兄是让臣弟必死在此了!!!
藏匿在身边的‘暗卫’闪现而出,如同鬼魅般顿时出现几十余人护着凌南风从雨幕中远去:暗卫们个个面裹黑布,一袭玄色轻衣,高束发,腰间带着剑和弓弩,均是精良的兵刃,素来无影去无踪。
这是‘飞龙暗卫’!!!
相传惹上他们的人都死了。
张勇呆愣了几秒便找回理智,如此让人闻风丧胆,寻常人定是会打退堂鼓,可张勇是个胆大的,能应下暗杀凌王的任务想必多少有些自负,其野心不小。
待他回神后才察觉自己兵被暗杀掉四分之一;他面露凶煞,以他的功力居然不知道周边藏了人?胸口起伏不停,这种耻辱怎么能忍?这口恶气怎么能不出?
“给我追!”
凌南风身形矫健,心性沉稳,眼下情况不能逞一时之快而损兵折将,人命在他眼里可不是低贱的草芥,须得等到‘飞龙暗卫’的支援兵到了才能将身后这群老鼠一窝端了。
如今只有耗费体里跟他们兜圈子了。
距离信号弹的发射有了半日,支援兵明日中午就会到。
他看的很清楚,这次来刺杀的人用的全是‘金羽箭’;这点兄弟情倒是被皇兄败得一点渣都不剩下。
如此憎恨孤王这个亲弟弟吗?如此的穷追不舍的要除掉孤?
真是煞费苦心!
与此同时紧跟其后的青竹快马加鞭地赶到了这片刚结束一场恶战的场地;他身后坐着林初。
“怎么了?青竹哥哥!”雨从没停过,林初察觉青竹突然停了下来,她戴着斗笠又被他宽厚的背脊挡住视线,根本不知道前方有什么?
“林初妹妹,把眼睛闭上。”
“为什么?”
雨声盖住青竹哽咽的声音,但是这冰凉的雨水盖不住他赤红的视线,他看着昔日的兄弟面色苍白的躺在肮胀的泥水里,胸口一紧,情绪一下上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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