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的态度很明显并不普通。栉田也那么感觉到了所以才掩饰不住困惑。栉田明明应该很擅长拉进和别人的距离,却不怎么顺利。
堀北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从交谈中得出了一个结论。
「很严峻呢。她很有可能会说服失败 」
正如堀北所说。这个班级里能够与佐仓说得上话的恐怕没人比得上栉田吧。
即便是不擅长与人交际的人,栉田也可以创造出能够自然对话的空间。
每个人都拥有被称为私人空间,或者应该说私人领域的被他人接近会感觉到不愉快的空间』。
文化人类学者爱德华·霍尔,把私人空间进一步分为4类。其中有一个被称为密接距离的区域。被称为“近接相”的足以拥抱对方的距离里如果有人擅自闯入时,人会理所当然地表现出强烈的拒绝感。但如果是恋人或者挚友的话就不会对那个距离感到不愉快。而换做栉田即使闯入关系淡薄对象的近接相,大致情况下都不会被讨厌。或许应该说不让对方行使私人空间吧。
可是,佐仓却对那样的栉田表现出露骨的拒绝感。
不对……似乎是想要逃跑。
就如同印证这点一样,她已经没有使用一开始说出口的这之后有事情』这句话。真正有预定的人,应该会反复那么说才对。
为了与栉田保持距离佐仓收拾好东西站了起来。
「再,再见 」
是判断出没办法很好的结束对话吗,貌似选择了逃跑的选项。
握紧放在桌子上的可以认为是她的私有物的数码相机迈出了步子。
就在这时,她的肩膀撞上了不看前面一边走一边和朋友打电话的本堂。
「啊!」
从佐仓手中落下的数码相机砸在地板上发出很大的声音。本堂是想要把意识集中在手机上吗,“抱歉抱歉”稍微道了声歉就走出了教室。
佐仓慌慌张张的把数码相机捡起来。
「骗人……没有影像……」
佐仓把手贴在嘴边很明显地受到了打击。看来数码相机因为落下的冲击而出了毛病。按了好几次电源键,或者重新安装电池都没有通电的迹象。
「对,对不起呢。都怪我突然找你说话……」
「不是的……不小心的,是我……再见 」
没能喊住沮丧的佐仓,栉田只能遗憾地目送她走出教室。
「为什么那种性格阴暗的女人会是我的目击者啊。真不走运。话说她有打算救我吗 」
翘起二郎腿,靠在椅子上的须藤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埋怨道。
「肯定有什么原因啦。而且佐仓桑还并没有说过她看到了。可不能直说哦?」
「我当然明白啊。真想说的话刚才就已经说了。我已经是大人了所以会自我克制 」
「须藤君,她是目击者反而会更好也说不定呢 」
「什么意思啊那个 」
「她肯定不会作为你的目击者提供证言。这个事件就将被处理成你擅自引发的东西。虽然最终免不了对d班造成影响,但幸好是现在。暴力加上虚假的证言。我不认为把学校牵扯进来的骚动会只有100或者200的惩罚。一想到只需失去现在拥有的87点就能解决问题,已经可以说是走运了。因为你冤罪的申诉校方也没办法无视所以应该不会被退学。不过责任的比例会比c班还要大吧 」
堀北至今为止都把想说的话藏在了心里吗,毫不留情地一口气说个没完。
「开什么玩笑啊。我可是被冤枉的啊冤枉。打人也是正当防卫 」
「正当防卫可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 」
啊,这个之前我也说过。
「呐绫小路君 」
被用手指捅了两下肩膀,我回过头,发现栉田的脸在非常近的地方。在眼前看到的栉田也很可爱。被入侵私人空间非但不会觉得不愉快甚至还希望她能更近一点。
「绫小路君是站在须藤君这一边吧?」
「嘛……是那样。怎么了突然那么问 」
「你瞧,不是有点险恶吗。感觉大家都对帮助须藤君这件事情不怎么感兴趣了 」
我环视了一遍教室内。
「是呢。我觉得或许真是那样,要说无可奈何也确实无可奈何 」
连关键的目击者,佐仓都否定的话毫无进展的办法。
「我觉得已经找不到完美的解决方案了。放弃吧须藤 」
池好像也已经,丧失了一半的干劲那么嘟哝道。
「什么啊你们,不是要帮我吗 」
「因为……呐 」
就如同在征求同意似的看向残留的同班同学。
「好像连你的朋友都不想要帮助你呀。真遗憾呢 」
留在班里的同学们都不否定池和堀北的话。
「为什么净是我遇到这种事。一群没用的家伙 」
「说了很有意思的话呢须藤君。就没有察觉到全部都变成了飞镖吗?」
「什么意思啊那个 」
虽然这个班级的气氛屡次都变得很险恶,但今天比之前都要严重。
不过看起来须藤因为对手是堀北所以好像在尽最大努力地克制自己。
这时,从意想不到的地方飞来了刀刃。
「你还是退学了会比较好吧?你的存在一点都不美丽。不,应该可以说是丑陋吧。红发君—」
那个男人,盯着每天都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整理着自己的发型。
就算在这个班级中也能大放异彩的男人,高圆寺六助。
「……什么?你敢再说一次吗喂 」
「说好几次太没有效率。nonsense。如果你那么说是因为认识到自己理解能力很差的话,我再给你说明一次也没关系啊?」
一次也没有把视线朝向须藤,就如同自言自语一般高圆寺回答道。
磅,响起踹飞桌子的巨大声音。原本还有些乐观的气氛完全冻结了。须藤猛地站起身,一声不吭地朝高圆寺走过去。
「到此为止。两个人都冷静下来 」
在这种最糟糕的状况下唯一能行动的男人,那就是平田。心怦怦跳。
「须藤君。你虽然有问题但高圆寺君也不对 」
「哼。我自出生起从来没做过觉得自己不对的事情。是你的误解 」
「很好啊。就让我把你揍得面目全非后跪在地上向我道歉!」
「住手 」
抓住须藤的手臂,平田试着严厉制止他,却没有任何停止的迹象。
准备把包括从堀北那里受到的责备在内所有的怨恨都释放在高圆寺身上吧。
「已经够了吧。我,不想看到朋友间争吵的情景啊……」
「栉田桑说的对。而且不管高圆寺君如何,我都是你的伙伴,须藤君 」
太帅了啊平田。干脆把名字从平田改成英雄会比较好吧。嗯,那样更高。
「这里就交给我来解决。须藤君还是老实一点比较好。现在扩大骚动的话会让学校的印象变差。对吧?」
「……嗤 」
须藤在瞪了高圆寺一眼之后,走出了教室。磅,教室的门被用力的合上,接着能够听到走廊传来一声巨大的咆哮。
「高圆寺君。并没有打算强行要求你帮忙。但指责他是不对的 」
「很遗憾我没做过不对的事情。自出生起一次也没有。哎呀,快到约会的时间了,我就先失陪了 」
一边旁观两个人稀有的瓜葛,一边深感班级的不统一。
「须藤君一点都没有成长呢 」
「堀北桑就没有,更温柔一点的表现方法吗……?」
「我对打了却没有反应的对手从来都不会留情。他有百害而无一利 」
明明对打了会有反应的对手也毫不留情继续打下去,还真敢说。
「什么?」
「唔……」
吃了一记锐利的手术刀视线而萎缩的我却仍然小小地反驳道。
「世上不是有大器晚成这句话吗。须藤将来说不定是在nba赛场上竞技的男人哦?隐藏着能够给时代带来巨大贡献的可能性。年轻人的力量是无限的 」
试着朗诵在电视广告中常用的宣传口号。
「虽然我并没有打算完全否定10年后的可能性,但我现在需要的是,为了升上a班不可缺少的战斗力。现在没有成长的话就毫无价值 」
「那样啊……」
堀北自始至终都坚持自己的立场所以还算好了,值得在意的是池他们。
因为他们经常变换自己的站位所以状况没办法安定下来。
「和须藤不是关系很好吗?还经常一起吃饭 」
「我也觉得不错啊。不过,也有些过于累赘了吧。即使是现在旷课最多的也是须藤,像那样吵架的也是须藤。那部分不好好区分开来不行 」
原来如此。池好像也有他自己的想法。
「我会加油说服佐仓桑的。那样的话,这个不好的趋势也肯定能够改变 」
「是吗。正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我才会说,我觉得佐仓桑就算作证也没有多少效果。恐怕校方也应该会对d班突然涌现出来的目击者抱有怀疑 」
「怀疑……也就是认为目击者是假的?」
「当然。应该会觉得我们是在背地里商量好让她作证的。没办法成为绝对的证据 」
「怎么会……那怎么样的证据才可靠呢?」
「相信奇迹的话,就是有其他班级或者其他年段的学生从头到尾目击到事件的发生,并且这个目击者还深受校方的信赖。不过这种人物是不存在的 」
堀北很有把握似的说道。我也和她持相同的意见。
「那……不管怎么努力都没办法证明须藤君是冤枉……」
「如果这次的事件是发生在教室里的争吵那就不一样了啊 」
「怎么回事?」
「诶,因为教室里不是有安装观察学生动向的摄像机吗?所以不管发生什么证据都很充分。一下子就可以揭穿c班那群家伙的谎言了 」
我指了指,安装在天花板附近两个地方的摄像机。
为了不妨碍到学生们,小巧而且还融入到安装环境里,但有设置监视摄像机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学校方面,通过那个摄像机来检查上课中的悄悄话和打瞌睡。不然的话,每个月根本做不到准确的评定 」
「……是真的?我,一直都不知道……!」
池一副受到打击的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摄像机。
「我也才知道……原来有安装摄像机啊 」
「这东西意外地难以察觉呢。我也是在第一次点数发表之前都没能注意到 」
「嘛,普通的人都不会去注意摄像机的位置。即便是常去的便利店也没有具体地掌握摄像机的位置吧?」
如果真有人这么做的话,不是有亏心事就是很神经质的家伙吧。或者是因为偶然看见才记住。这些中的一个。
那么,既然已经没有查找目击者的必要性,我还是抓紧回去吧。
栉田他们很有可能会提出寻找新的目击者。被卷进那个可就麻烦了。
「绫小路君,一起回去吗?」
「………」
听到堀北的邀请我不由得拿手掌碰触堀北的额头。堀北的额头虽然很冰凉,却也因为带有人体的温度而十分的柔软。
「……我没有发烧呀?只不过稍微有事情找你商量 」
「啊,啊啊。也不是不可以 」
竟然会受到堀北的邀请还真是稀奇啊。这表示,明天要下雨了吗。
「你们两个人果然还是有一腿吧?我昨天刚想碰个肩膀都差点被杀了……」
池稍微有点不服的,看着碰触堀北额头的手。
察觉到那个的堀北并没有特别的改变表情而是抬头对我说道。
「能拿开吗?手 」
「啊,抱歉抱歉 」
一边对不知为何没有到来的堀北的反击感到安心一边把手从她的额头拿开。完全是无意识的动作。
两人并排着来到走廊。虽然大致上能够猜到,不过堀北要说的话到底是什么呢。
「对了。在回去之前想顺便去一个地方,可以吗?」我说。
「如果不会太久的话就没关系 」
「我想想。大概只需要10分钟左右吧 」
4
在天气越发闷热的放学后,我来到了事件现场的特别栋。因为并非发生了杀人事件所以也没有贴上出入禁止的封条,看不到和平时有什么不同。特别的课程、家庭科室或者视听教室等等,这个校舍聚集着这些不会被频繁利用的设施,因为在课程结束后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人所以也不会被别人看见。如果要把须藤喊出来的话,这里是学园中最为理想的场所之一。
「好热啊……」
这里的闷热感真是反常。本来夏天的学校就是这样也说不定,但因为校舍中基本都很舒适所以炎热或者寒冷的印象已经变得模糊。这是一整天都呆在冷气设备全开的建筑物中所造成影响。因为这个差距所以觉得更热了吧。
这个特别栋想必在上课时间也有开放冷气吧,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残留。
「抱歉啊,让你陪我到这种地方来 」
站在旁边的堀北并没有出汗的样子而是慢慢地环视了一下走廊。
「你也真是古怪呢。竟然会过分干预这件事。既然目击者已经找到了,也已经弄明白毫无对策。在这之上你还想做什么呢?」
「因为须藤是第一个交上的朋友啊。怎么也得稍微帮帮忙 」
「那你觉得,有证明他无罪的方法吗?」
「那个到底怎么样呢。还很难说吧。而且我之所以一个人行动,是因为不怎么擅长和平田或者栉田他们一大群人共同行动。一想到今天又得大家一起在校舍或者教室到处乱转,可以说我这不过是逃跑而已。很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主义者的样子吧?」
「的确。就那样还说因为朋友所以要帮忙,一如既往的矛盾呢 」
「因为人啊,彼此或多或少都是只考虑自己的生物 」
记得之前也有说过类似的话,堀北对我的这种想法意外的宽容。
正因为平时都是一个人行动,所以堀北自身的立场就是只要对自己没有害处随你们怎么做。
这种地方也是我和她在一起不会感到痛苦的部分。
「嘛,绫小路君个人的想法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想怎么做是你的自由。而且,对那两个人感到不擅长的姿态我并不讨厌 」
「那个,单纯只是因为你不喜欢吧 」
「拥有共同的敌人就意味着能够就这件事互相协助 」
「不,只是不擅长而已并不是敌人啊。请别把那里搞混了 」
我还是非常期待,能够和栉田与平田打好关系。
“哪个都差不多”,却被堀北作出很符合她的扩大解释。
我在敷衍地回复她之后走到走廊的边缘,然后从天花板到墙壁的角落彻底地看了个遍。
突然堀北,好像察觉到什么似的开始扫视四周。接着沉思起来。
「这里没有呢。真遗憾 」
「诶?什么没有?」
「就像教室里安装的监控摄像机啊。如果有摄像机的话就能够入手确凿的证据。可惜在这个特别栋的走廊并没有找到 」
「啊啊原来如此,监控摄像机吗。确实如果有那种东西的话一下子就解决了 」
天花板附近虽然有设置插座,但没有被使用的痕迹。
走廊因为没有任何遮蔽物,所以如果那个职位有摄像机的话,有很高的可能性记录下了事件的全部经过。
「从一开始,在学校的走廊就没有安装摄像机吧?」
就算不是特别栋,教室前的走廊应该都没有安装摄像机。
「如果要说其他没有设置摄像机的地方,就只有厕所和更衣室了?」
「对的。剩下的地方基本上都有 」
「……事到如今也不用觉得遗憾呢。如果有监控摄像机的话,校方从一开始就不会把这件事视为问题了 」
堀北就好像对有那么一瞬间抱有期待的自己感到羞愧一样摇了摇头。
之后我们虽然又转了一段时间,但没有得到任何东西,只有时间白白地浪费。
「那么,有想出什么救助须藤君的方案吗?」
「我不可能会去想吧。思考对策是堀北的任务。我不会说请拯救须藤这种话,但希望你能够帮助d班往好的方向发展 」
堀北无语的耸了耸肩。也许被她认为我这不过是换了一种说法而已吧。可是,堀北帮我们找到了佐仓这个目击者。应该并不是不想帮助我们。
「是打算利用我吗?难不成,把我带来这里也是因为?」
「因为目击者是佐仓反而有可能使得情况恶化。所以如果能够先准备好对策会比较好吧 」
堀北也应该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把佐仓的事情告诉了栉田他们。如果绝对不想说的话,不管是谁问都不会回答吧。
不过本人却若无其事的,或者应该说不把心中的想法表露出来一副超然的表情。
「虽然须藤君本人有很多令人反感的地方。不过我确实想要减轻他所承担责任的比例。如果能够留下点数的话那自然是最好的。而且让d班的印象变差也十分不利 」
真不坦率啊,一般来说都会这么讲但这家伙的情况应该出于真心吧。
这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不过,人都不怎么擅长孤独。所以通过救援或者帮助他人这类伪善的行为来聚集在一起相拥取暖。但从堀北这却看不到那一点。
而且她与栉田他们决定性的不同,就是已经完全放弃证明须藤是冤枉的。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只要不出现奇迹的目击者就不可能证明须藤君的无罪。c班的学生承认自己撒了谎,这个也没关系。不过可能吗?」
「怎么可能。特别是c班绝对不会承认这是谎言 」
正因为对方也确信没有证据,所以才坚持撒谎。我是这么想的。
就连我们,除了须藤的发言之外也没有能相信的东西。真相完全是在黑暗之中。
「放学后这里谁都不在啊 」
「这个特别栋就算是社团都不使用,理所当然呢 」
须藤或是c班的学生,其中一边把对方叫到这个特别栋。然后平日里互相仇视的双方爆发争执,结果须藤因为打伤了对方而被控告。这就是此次事件的概要。
不是被谁叫过来,哪会有人特意来这么热的地方啊。
热得像被蒸着似的喘不上气。在这里呆上几分钟的话脑子都要出问题了。
「堀北不觉得这里热吗?」
当酷暑毫不留情地侵蚀我的身体的时候,堀北正若无其事地望着四周。
「我,对炎热和寒冷比较有抗性。绫小路君不要紧……看起来也不像呢 」
因为炎热脑袋稍微有点恍惚。我为了获得新鲜凉爽的空气靠近窗边。然后就如同寻求援助一样打开窗户……用非同一般的高速动作再把窗户关了起来。
「……好险 」
在打开窗户的瞬间外面的热风一下子就灌了进来。如果开着不管的话就更惨了。
一想到接下来随着8月的临近会变得越来越热,就郁闷得不行。
不过,今天到这里来还是有收获的。并非不可能啊———。
「现在在想些什么?」
「不,没什么。只不过在想好热啊……。果然还是撑不下去了 」
因为已经没有什么能够的事情,所以两个人开始折返。
「啊 」
「噢 」
当我在走廊上准备拐弯的时候,和正好拐过来的学生撞在了一起。
「抱歉,没关系吧?」
因为冲击并不是很强,所以彼此都没有跌倒。
「没关系,对不起,是我不小心 」
「我这里才是对不起。呃,原来是佐仓吗 」
在我刚向撞到的女学生道完歉后,就注意到那个人物是认识的人。
「……啊,欸……?」
佐仓对该做出什么反应感到为难,或者应该说她好像不知道我是谁。
但是通过几秒钟重新确认我的面容,终于注意到我是同班的同学。不被仔细盯着看就不明白还真是空虚啊。
佐仓的手里正握着手机。
「啊,额。我的爱好是拍照,所以……」
把手机的屏幕往我这边移过来如此回答道。我原本并没有打算问得太深。
因为即使是边走边操作手机,也不是什么不自然的事情。
本以为已经离开学校的佐仓,为什么会在特别栋?虽然会变得想要推测各种各样的事情。
「爱好?都在拍什么?」
「走廊什么的……还有就是可以从窗户看到的景色等等,像这些东西,呀?」
佐仓在简单地说明完后,就注意到站在旁边的堀北而低下了头。
「啊,欸……」
「能问你一点事吗佐仓桑 」
佐仓出现在这里的不自然,堀北并没有看漏而是往前逼近了一步。
佐仓看起来很害怕地往后退。我稍微用手制止了堀北,对她做了一个不要追问佐仓的手势。
「再,再见 」
「佐仓 」
我向,匆匆忙忙地想要逃走的佐仓的背影说道。
「你不需要勉强自己 」
其实并没有必要跟她说这些,但我还是情不自禁地开了口。
佐仓虽然停了下来,但却没打算回头。
「即使佐仓是目击者也没有自报姓名的义务。而且强迫你作证肯定没有什么意义。如果快被可怕的某人强迫的话请找我商量。虽然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忙但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
「那是在说我吗?」
无视掉可怕魔鬼的存在,现在还是把佐仓给放了吧。
「我,什么都没看见。认错人了啦……」
始终回答自己不是目击者。因为现阶段还只不过是堀北的独断和偏见。实际上也有可能不是目击者,既然佐仓那么说的话就是那样吧。
「那样的话也没关系。不过,如果被其他人逼问的话希望你能告诉我 」
佐仓小声地回复我后走下了楼梯。
「这可能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她,应该是惦记着这个事件所以才到这里来的吧 」
「既然本人不承认,那即使是强迫她也没有什么办法不是吗?而且堀北你也明白吧。d班的目击者作为证人并不强 」
「嘛,是呢 」
佐仓的行动肯定有她自己的想法。虽然那到底是什么还搞不清楚。
所以现在并不是追究的场合。
「呐你们,在那里做什么呢?」
听到突然响起的声音,回过头去就看见一个赤金色头发的美少女面朝我们站在那里。
我对那张脸有印象。虽然没有直接说过话,但应该是叫做一之濑的b班学生。而且还通过传闻知道她是一个优秀的学生。
「很抱歉呢突然喊住你们。能给我点时间吗?啊,如果是在酸甜的约会中那我马上就离开 」
「没有那种事 」
堀北立刻否定了。只有这种时候反应超级快。
「啊哈哈,也是呢。作为约会地点可有点热过头了 」
我和一之濑之间应该没有什么接点。说是证据也有点那个,她并不知道我的名字。在对方看来我只不过是众多学生中的一人。
也许是堀北的熟人或者朋友……不,肯定不是。
如果两个人突然一边说着哎呀,好久不见!最近好吗?』嗯,很好很好』一边互相拥抱的话,我有自信会当场口吐白沫昏倒在地。
「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
当然并没有发生那种事情,堀北对突然出现的一之濑毫不掩饰自己的警戒心。在这种地方被搭话,如此状况堀北并没有认为是偶然。
「也不算有什么事啦……。只是觉得在这里做些什么呢 」
「并没什么。只是无意中在这里转转而已啊 」
虽然老实回答她也没关系,但因为邻居用视线给了我极大的压力所以只好敷衍过去。
「无意中,吗。你们应该是d班的学生吧?」
「……你知道吗?」
「和你在之前已经见过2次了呢。虽然没有直接说过话。还有那边的女生,我记得也在图书馆见过一次 」
看来,像我这种影者听起来有点帅气她都有记下来。
「因为我的记性很好呢 」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我给人的印象如果记性不好就记不住,吗。
有点高兴的心情,被突如其来的暴风给吹跑了。
「我还以为你们在这里肯定是和吵架纠纷有关呢。昨天好像在我不在的时候,来b班寻找目击者的情报呢。之后听别人说,d班的学生想要证明自己是被冤枉的 」
「如果,我们正在进行与那个事件相关的调查,和你有什么关系?」
「嗯—,关系……是没多少。不过,听完事件的概要之后稍微有了点疑问。所以想着来这里看一看。可以的话能告诉我具体的情况吗?」
单纯只是由于感兴趣,这么认为也没关系吧。
我们一沉默下来,一之濑稍微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对其他班级的事情感兴趣,是不行的吗?」
「不,虽然并没有那回事……」
「总觉得有内幕呢 」
我想要息事宁人的想法被堀北一刀两断的一句话给切开。
一之濑在解释完堀北话语里的意思后,歪着头微微一笑。
「内幕?暗中妨碍c班和d班,是指这样的?」
真遗憾呐,一之濑露出想要这么说的表情。
「没有必要那么小心谨慎不是吗?真的是因为感兴趣啦 」
「我可不打算和他人的兴趣扯上关系。请自便 」
稍微走远了一点,堀北盯着窗外一动不动。
「跟我说嘛。老师和朋友就只告诉我有发生争执而已呢 」
虽然稍微烦恼了一会,不过就算我不说她反正也会在其他地方知道。想到这里我就向她说了,c班的三人被须藤叫出来揍了一顿的事情。不过,事实正好相反是须藤被叫出来对方先动手的。打跑了之后对方却向校方进行虚假的报告。一之濑从头到尾都是一副认真的表情倾听我说话。
「发生了那种事情吗。所以之前才特地到b班来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呐,这个不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吗?其中一方撒了谎的暴力事件对吧?不把真相弄清楚不是很糟糕吗?」
「所以姑且到现场来调查一下。虽然并没有什么 」
又不是杀人现场,原先并不认为能够得到明显的线索不过和预想相反也有些收获。
「你们作为同一个班级的学生,须藤君,来着?是相信着这一位同学呢。因为应该是朋友吧所以要说理所当然也确实如此。对d班来说这次的骚动完全是冤罪事件呢 」
即使我们以同班同学、友人为由选择相信,但像一之濑这样的第三者想必不会简单的信服吧。这种事情都无须解释。
「如果是须藤君撒谎的话你们会怎么做?假设非但不是冤枉,反而出现确定他有罪的证据 」
「让他老实自首。因为那个谎言将来,肯定会与勒死他自己的结果有关 」
「嗯,是呢。我也这么觉得 」
就算知道这种事情好像也不会对一之濑有任何的影响啊。
「已经可以了吗。想知道的情报你应该都已经知道了 」
是想尽快的赶走她吗,话语间故意夹杂着叹气声。
「嗯—。那个啊,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来帮忙吗?寻找目击者之类的。人手越多越效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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