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沅扭过头,正想问舒钧言为什么无端端自己一大早起来清洗床单。
忽然发现他的耳尖在微微发红,她倏地恍然大悟,捂着嘴笑了几下,揶揄地说:“懂了,妈妈懂的,我儿子长大了,这都是正常的,不用害羞啊。”
闻言,舒钧言窘迫不已,涨红了脸又气又急地叫了她一声:“你还说!”
到底还是个刚刚成年的男孩子,脸皮薄得很。
虽然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但是被父母知道了,他还是觉得十分羞赧。
阮沅本还想再取笑他几句的——
她这个儿子真是太一本正经了,平时冷冷清清的不爱搭理人,颇有点泰山崩于眼前而脸色不变的模样,活得都不像个年轻人,难得遇到这种会让他情绪有点不一样的场面。
怎么不勾起她一丝捉弄他的恶趣味?
但是看到他窘迫到脸红得几乎都要滴血了,也就不再多说了,但是眼里的揶揄可是一点都没有少的。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舒君玮洗簌完毕后,走到餐桌旁坐了下来,准备吃早餐。
见到这两母子,一个忍俊不禁,一个面色羞赧,不由好奇地发问。
阮沅还没有来得及答话,坐在一旁吃早餐,已经默默地看了很久的戏的舒小二插话道:“妈妈在笑话哥哥半夜尿床,一大早起来洗床单。”
空气突然安静。
针落可闻的那种。
舒钧言:“……”
——不是,谁半夜尿床了?你个小孩子不懂事,净在这里瞎嚷嚷什么?!
但转念一想,被人知道他是那个弄脏床单,倒不如被说是尿床呢!
他瞬时自暴自弃到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阮沅颇为无辜且同情地看了一眼舒钧言,儿子,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弟弟说的,你可别把锅甩给妈妈。
舒君玮:“……”
作为一家之主的他,哪会跟舒小二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男生一样,听不懂妻子原来话里的意思。
只是他大概没有料到,向来只管家里大事的他,有一天,居然也要和儿子们谈论生理健康方面的知识。
到底是大家长,不过是默了一默,很快就镇定下来。
他清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尽量维持着严肃认真的表情,沉声叮嘱道,“注意点身体,都已经高三了,将精力多放在学习上,别净是想些有的没有的。”
悲愤的舒钧言:“……”
窦娥都没有他冤!
什么叫别想些有的没有的?
他又不是没有年轻过,哪会不知道,这种事情根本不是他可以控制的!
面对大家长的威严,他又不能辩解些什么,只得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怏怏不乐地放下碗筷就准备回学校了。
舒君玮见他这副不服气的态度,本想呵斥他几句的,但是一看墙上的挂钟,的确是差不多该他出门的时间了,这才作罢。
他们一家四口,两个大学老师,一个小学生,一个高中生。
各自有各自的出门时间表,平时最早出门的向来是正在读高三的舒钧言。
其次是还在读小学六年级的舒锦言,最后才是他们夫妻俩。
结果舒小二那个惹祸精,在舒钧言都要出门时,又出其不意地继续坑他哥一把:“爸爸,我知道,哥哥他昨晚不但尿床,可能还半夜打游戏,我起床上厕所的时候,听到他房间连续响了好几声‘咚咚’声的,后来他才是起来洗被子的!”
他们俩兄弟的房间是并排的,所以都是共用一个卫生间,站在走廊外面,的确可以听到他房间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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