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备刘虞占据蓟县。
公孙瓒出征之时,并未带走白马精锐,只有一千亲卫随行。
剩下的两千士兵,大多是出自乌桓各个小部落的士卒。
他麾下胡汉混杂。
但是这些乌桓士卒却无一人造反,忠心天地可鉴。
前些日子丘力居前来劝降。
城内三千将士,无一人暗自祈活。
正当公孙瓒打算说点什么时,突然一名将士前来通禀。
“启禀将军,城内有一飞鸽落下,内有书信一封!”
关靖前接过书信。
尚且暗自困惑。
此地乃是边陲小镇,为何会有这等传信飞奴前来。
“莫不是丘力居又来劝降了?”
如此想着。
关靖摊开丝帛,望着面字迹。
原本还算冷静的面目,逐渐陷入呆滞之中。
“士起,到底是何消息?”
旁边公孙瓒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关靖咽了咽唾沫。
神情依旧十分震惊,显然还有点难以置信。
“还是将军你来看吧,是少将军传来信件!”
公孙瓒微微一愣,接过信件。
“白马营公孙续拜!”
“吾父亲启,叔父留守蓟县,孩儿率三千白马营先行,卢水支流破难楼,徐无山救下田楷,再斩苏仆延,张举二人,乌桓三王部已去其二。”
“如今轻骑入草原,大破乌桓王帐,想必不日丘力居自当返程。若是城内尚有余力,则可于我合围,一战而功成,则可护我幽燕百姓百年安宁。”
丝帛巴掌大小,写不下多少东西。
即便如此。
公孙瓒也已然陷入呆滞之中。
单单是这些消息,已经让公孙瓒难以接受。
自己连年征战,渴求平定胡虏的梦想,竟然这么快就要实现了。
将手中丝帛传递下去,让众将士一一查看,所有人的反应,都和关靖一模一样。
“将军,莫非此乃敌寇疑军之计?”
关靖心知胡虏缺乏攻城手段。
数万大军不事生产,耗粮速度绝对十分恐怖。
若是想要引蛇出洞,也并不是说不过去。
公孙瓒摇了摇头,已然恢复过来。
他双眼精光大盛,已然恢复了之前白马将军的气度。
“士起,这封书信笔迹和续儿一般无二。此等军纪要事,怎会儿戏!”
“哈哈哈,不愧留着我公孙家的血液!”
“派人别再克扣粮草,让将士们饱餐一顿!”
“无论这封书信是否为真,都叫将士们知晓,我们待到傍晚时分,出城突围!”
公孙瓒打定主意。
无论如何,这封书信的内容都能振奋士气。
若是真的,自然更好。
若是假的,生死有命,拼搏一场也好过困在城中等死。
话音刚落,外面再次传来通禀。
“报!”
“将军,城外乌桓人一夜尽散,连粮草辎重都未曾携带赶紧,便向北方草原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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