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琢扫了时璞玉一眼,时璞玉在他的眼神里读出几个字:你在教我做事?
时璞玉:......
好心当成驴肝肺不成。
气!
裴琢并不理会时璞玉的腹诽,当下腾空飞至活死人的头顶,那里黑发丛生,里面隐约可见一只凸起的痕迹。
就是哪儿了。
裴琢心下一动,依着玉骨凌空飞至活死人的头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飞快的用时璞玉交于他的匕首,剜出他头顶的木钉。
活死人先是张嘴哀嚎了片刻,突然间神志清明,他无力的躺在地上,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无声的闭上了眼睛。
时璞玉行至裴琢身边,朝他很是委婉的飞了个眼神儿,眼下之意是问:这怎么回事?
她还在记仇中......
裴琢不动声色,从活死人的牢笼中捡起自己的剑,然后行至地下室的门口,那边陈修早已目瞪口呆,仿佛对眼下的结果出乎意外。
“陈修,你儿子自始至终都没死,不过是那个妖修使的障眼法罢了,但如今。”裴琢扭头朝地上摊着的人道:“他现在是真的活不了了,你若有心,下来见他一面。”
陈修脸色大变,仿佛听见了什么不能接受的噩耗,“不可能,不可能,我探过鼻息的,他那时候,一动不动,浑身冰冷...“
裴琢冷笑道:“若论功法,那妖修自然做得到,你去摸摸他的额头,死人可会出汗?”
陈修失魂落魄,嘴里喊着不可能,却还是打开门,颤颤巍巍的行至他儿子身边。
他的儿子面色铁青,颧骨突出,浑身上下没有一丝鲜红的血肉,他尝试着伸手去摸,终究是没能下手。
“你们这些人才是妖修,欺骗老子我心怀愧疚,我的儿子早就死了,他是活死人,是个替身,是个工具!”说罢,他捡起扔在地上的木钉就要往他儿子的头顶上塞。
“只要他不死,当个傀儡有什么坏处,只要他老子我享受够了这一世,他受些苦又如何?我给了他生命,这是他欠我的,他该还我的。”
语毕,他的手劲儿愈发沉重,塞了几次塞不进去,当下气的浑身发抖。
他招摇着身子站起来,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只匕首,愤懑的朝着裴琢而去。
裴琢本不放在心上,可陈修的儿子已醒,他不忍在此刻伤及他的父亲,权衡之下,只好尽力躲避。
“爹...爹...”
陈修的儿子终究还是喊了出来,奈何陈修早已疯魔,对他的温情全然不顾,他只是停下了身形,手背在自己的眼睛上揉了揉,转身去了他儿子的身边:“你别怪我,这是你欠我的,你得还啊!”
他拿出匕首,将那木钉削了削,伸手试过锋利程度,掰着他儿子的头道:“下辈子投个好胎,千万别在姓陈。”
话音刚落,那木钉咻的扎入他儿子的天灵盖,他儿子的眼中光彩尽失,又恢复了之前的混沌模样。
陈修很是满意,只要他儿子不死,他就有无穷无尽的荣华富贵。
至于旁的,他不在乎!
时璞玉刚想说着爹当的无情无义又自私自利,却不想陈修的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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