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璞玉闻言并未答复,劝解了楚玉放宽心后,她便直接归了客栈。
据司齐所说,覆灭胥用山的家族之间尤以南雀族最为残暴,想来是为了报当时仙门大会上的仇,如今对待楚玉由是如此,既不光明正大,手段上又阴险卑劣了些。
回到客栈时,大厅之中寥寥无几几个人正在喝酒,她从殿中经过时,惹得一宾客频频侧目。
“真香,抱在怀里肯定更香!”
时璞玉心中一震,这厅中只有她一个女子,便不自觉的快走两步,她不想惹事,尤其是裴琢和落落就在二楼,若是她呼救,这几个人必定一命呜呼。
但那几个宾客却并不知道时璞玉的所思所想,见她走的更快,其中一个人跳起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位...姑娘?不知住哪个房间,可容哥几个上去,谈谈心,聊聊天?”
说话的是个瘦高个子,脸颊上长长的一处刀疤,颇像个流匪,他拦住时璞玉的去路后,说话语气轻浮,很是轻挑。
他的朋友们见状,喝着小酒似在观赏,时不时还要浪笑几声,尤其是那瘦高个动手动脚被时璞玉拒绝后,笑的更大声。
时璞玉不想纠缠更多,努力的摆脱他的纠缠就要上楼,但那瘦高个很不知好歹,抓住她的胳膊就要往怀里塞,可这手一抓,却不知从哪里伸出一个旁的胳膊,只那么一晃,他身形不稳,当下摔了一个大马趴。
四周宾客哈哈大笑,瘦高个觉得自个儿没了面子,站起身来就要出拳揍这不知好歹的。
可这拳头还未伸出,只听咔嚓一声,他的胳膊便断了般,没了力气。
“刚才,他就是用这个胳膊抓你?”裴琢自言自语,见时璞玉惊魂未定,他的心中气不打一处来,立刻抓住那瘦高个,拎起他另一个胳膊,“错了错了,应该是这一只才对。”
话音未落,只听那男子痛苦的嚎叫一声,他的这支胳膊也立刻没了支撑,软塌塌的耷拉在身侧。
裴琢往前迈了一步,吓得那男子连连后退,又不能拿胳膊支撑,只能像个虫子般用肩膀极力的往后退,他的同伴更是被吓的没了反应,站在那处竟不知该扶还是该跑。
时璞玉怕裴琢弄出人名,急忙拉着他往二楼去,裴琢先是不肯,扭头见时璞玉神色萋萋,心中突然一软,任由她拉着随便去哪里。
等二人到了没人的地方,时璞玉先是责备起裴琢:“赶走就是了,我瞧着你似乎要取他的性命!”
裴琢帮了人反倒遭了责备顿时有些不喜,他抬起时璞玉的手臂,颇意味不明道:“这么说,有人碰了赶走也就是了?那若是我...”
时璞玉顿时如临大敌,生硬的从裴琢的手里拽回了自己的胳膊,“一码归一码,他们就是普通凡人,骂一骂赶一赶也就是了,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断了两条胳膊,也算替我出了气,谢谢你了。”
裴琢抿了抿唇,眼神里突然生出一股玩味的意思:“这么不情不愿的道谢,何必呢!”说罢顿了顿,又道:“我听落落说,你晚上偷偷哭?所为何事?”
时璞玉大惊,她一边感叹落落大嘴巴,一边迅速的在脑中寻找合适的借口,可没等她开口,裴琢先行揭穿道:“别想骗我,若是为了胥用山的事儿,大可不必,我去就是了。”
时璞玉:哈?
她还没开口,裴琢就同意了?
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过于顺利。
“其实也不必强求自己,我知道这件事对现在的你来说,不有些不公平,但你放心,我会竭尽全力的补偿你,以,...以报答你的相助之恩!”
裴琢原本还淡漠的脸上,忽的生出一丝不可见闻的笑意,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时璞玉,贴近她的耳朵,缓缓道:“真以为我对你感兴趣?不如多吃些,把某些地方先长起来。“
时璞玉顿时捂住胸口,怒气冲冲的回瞪他:“你就不能说些正经的?”
裴琢立刻摆出一副委屈的姿态来:“正经?要多正经?”他强势的往前迈了一步,逼的时璞玉退到墙角:“我觉得现在就挺正经的,还是你心中早有了幻想,无比期待我的下一步?”
时璞玉顿时羞的无地自容,脸上红晕到了耳根,她趁着裴琢不注意,一举躲开他的禁锢,抄了近路,回了自己的房间。
屋里落落正对着一个大肘子大快朵颐,见她归来先是一愣,随即扬了扬油乎乎的手掌,指着桌子上的红油肘子道:“我在这儿吃,你不介意吧?阿玉姐,你脸怎么那么红,外面很热吗?”
时璞玉揉了揉自己的脸颊,立时恢复了正常的样子,“不,不是,回来的时候被风吹的,你放心吃,我只是不吃荤,但不是见不得别人吃。”
落落哦了一声注意力顿时又集中在面前的吃食上面。
但时璞玉回来后太过安静,安静到落落也不禁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擦了擦油乎乎的手,摸着下巴踱至时璞玉身边,低头审视她的表情。
瞧了片刻,她蓦地生出一个怪异的想法,觉得她脸上的红晕是羞赧,且来自于主上。
于是她三分怀疑,五分试探的问了句:“昨天刚哭过,今天又这副样子,你不会是失了魂吧?莫不是主上趁机欺负你来着?若是真的,我为你们鼓掌叫好!”
时璞玉:……
落落仍旧不肯放过她,见她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显,还要落井下石打趣人:“我早看出来你对主上有意思,讲真,你们郎才女貌也算般配,就是不知你为何这般抗拒!”
“若是因为主上脾气古怪,我觉得大可不必,他不是向来如此?听你说及以前的主上,也是个脾气古怪的主儿,虽然内里的脾性换了,但最起码保住了这副躯体!”
落落顿了顿,很是意味不明的道:“你若不能近水楼台,他日被别人抢占了先机,岂不是连最后的念想都没了?”
时璞玉:“连你也觉得我该接受他,我的意思是,接受裴启夺了我师尊的肉身,还要恭恭敬敬的称他一句师尊?”
落落歪了歪头,似乎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忖度这话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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