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说的是,我与薛表妹定会谨记姑姑教诲。”安凝羽面上一片乖巧的神色,与方才眼底尽显一片杀机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凝霜抿唇一笑,也颔首道:“贞雨记下了,定会听从姑姑教诲,一刻也不敢稍忘。”
瑾萱点了点头,甚是满意道:“既然这样,这坐东朝西的房子便给安小姐住吧,那坐北朝南的房子便给薛小姐住好了。”
闻言,凝霜转脸望向安凝羽,恰好她也转过头看着凝霜,在那四眼相对的一瞬间,下一刻两个人相视一笑,纷纷福身应下了。
三间房间的格局大致相同,只是朝向不一样。再说之前凝霜睡得那种地方,还不及眼下的四分之一,住在哪对她来说是无所谓的。
但安凝羽不同,她从见到凝霜的那一刻起,就浑身上下不舒坦,更何况有一个人与你抢一样东西,你心里会不介意么?
有些东西,你自愿给别人的,和别人伸手来从你口袋里拿,那是两个概念。给不给你全凭我喜怒,但你未经同意便擅自伸手来取,这样的如何能忍?
所以,她才暗暗挖了个坑给凝霜跳,只是没想到被凝霜四两拨千斤,三言两语给打发了。
凝霜关上自己房门,便脱了鞋横在床上摆了个大字,她这一大清早天还没亮就被拉起来,这一上午是啥都没干就玩心跳了。
一晚上几乎没睡,眼下觉得这床分外亲切。
刚刚躺舒服了,准备美美睡上一觉,就被人从床上一把捞了起来。
凝霜一个激灵,瞌睡瞬间吓没了。在这座院里满共就她们三个人,她以为是不是瑾萱姑姑进来了。
睁开眼一看,居然是该死的司命?
“你干嘛?!”
司命抬手伸出一根手指头,立在唇前“嘘”了一声,转脸瞅了眼屋外,压低嗓门急道:“姑奶奶,你这么大声音干什么?”
凝霜咂了咂舌,你知道困到要死的人,被人一把从床上拉起来意味着什么吗?没把他剁巴剁巴包饺子那就不错了,怎么着?还要端茶倒水请个安吗……
“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困到要死的时候,没功夫跟你嬉皮笑脸,说完快点滚,我还要睡觉。”凝霜一把推开他捞着自己胳膊的手,歪着身子抱着棉被靠了上去,表情甚是不耐。
司命好脾气的没与她计较,转身坐在床边:“今儿可是十五了,你别忘了。”
凝霜正蜷在被子上闭着眼,听他冷不丁一句话瞬间没反应过来,喃喃道:“十五……怎么了?”
又不是中秋,是要吃月饼吗?再说这里有中秋节么?
司命见她困成那样,将她仔细打量了两眼,一声轻笑道:“安然,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还是困迷糊了?”
这么大一件事也敢忘,回头要出个好歹又得叫他背锅。
凝霜翻了个身,将脸塞在被子里,闷声道:“我浑身上下哪有伤疤了,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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