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凝羽是怎么知道的?!
凝霜的指尖,深深扣入床沿,心中急的恍若着了一把大火,此时正熊熊燃烧着,还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谁……谁能救她们?
连翘暗暗咬了咬牙,明知这是安凝羽下的一个套,却束手无措。只能选择打死了不认:“奴婢昨夜,从未见过什么男人……”
“是么?”安凝羽上前一步,一把抓着连翘的下颌,指尖掐着她的脸,面上依旧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看来,是需要帮你回忆回忆了。给我打!”
说完,狠狠丢下那张脸,指尖划破她脸上的皮肤,一道细小的划痕下,细小的血珠冒了出来。
安凝羽侧身站在圆桌边,抬起眼遥遥望着院中,面上早已收了全部的表情,不悲不喜的立在那,仿佛事不关己,又仿佛下命令的不是她。
灰布衣裳的婆子,转过脸望着安凝羽的背影,小心翼翼问了一声:“老奴请大小姐示意,打多少下?”
安凝羽依旧一动不动,眨了一下干涩的眼,漫不经心的回道:“打到她想起来为止。”
两个婆子得了令,一个按着一个掌刑。一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下,是连翘一声一声痛呼声,无不是一把一把带着尖刃的刀,深深剜向凝霜的心。
她挪动身子,拼尽全力想下床,想求求安凝羽放过连翘,却被两个丫鬟按的死死的。即便凝霜张口想说话,嗓子里除了飘出一两个沙哑的破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打了不过十几下,连翘嘴角淌出血来,两个脸颊印着鲜红的巴掌印,已经肿了起来。
此时,安凝羽忽然开了口,抬手令道:“等一下……”
下一刻,灰布衣裳的婆子高高扬起的巴掌,手下闻声一顿,缓缓放下手转过身,规规矩矩的垂首立在一旁,微微垂着头顶,等候安凝羽发落。
安凝羽静静想了一想,放下手转身走向书房,边走边吩咐了一声:“来人,研磨!”
立刻有个丫鬟上前,走至书房桌前,伸手接了一杯水倒在砚台里,再执起墨锭不急不缓的,细心研磨了起来。
“继续打,直到她开口为止。”安凝羽执起一支毛笔,轻描淡写的又吩咐了一句。
闻言,两个婆子互换了下位置,那黑布衣裳的婆子撸起袖子,左右开弓朝连翘脸上呼去。
巴掌声,连翘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声声不绝于耳。凝霜坐在床边气得直哭,只恨自己有口不能言,有气无处撒。
两个看护她的小丫鬟,既不敢得罪安凝羽放她下床,又痛恨安凝羽的冷漠和手段。奈何人微言轻,只能将凝霜搂在怀里,低声哄着。
不多时,书案前的安凝羽抬起头,将毛笔递给研磨的小丫鬟,面无表情的指了指那个立在一边许久的蓝布衣裳的婆子,冷声吩咐了一句:“着人带着这张画,将府里的下人小厮聚在一处,务必把人带过来。”
那蓝布衣裳的婆子得了令,手脚麻利的走上前,从研磨的小丫鬟手里,小心翼翼接过那张纸,一转身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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