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仲魁对上风清浅的眼睛,看了一眼,便有些心虚的把眼睛转向别处,沉吟不语。
他配的毒无色无味,发作时的脉象和症状和时疫非常相似,不是各种高手不会诊出来。
况且毒性缓慢,一般人经过一个月的时间也会把体内的毒素清干净,不至于多么损伤身体。
哪料想,居然被这个丫头看出来,保不齐她已经猜到了这是他下的手。
“风姑娘,我们华家医药传承几百年,冰凝开的方子不错,病人还是服下为好。”
事到如今,只有死不承认,她风清浅没有证据,即使猜到是他作的手脚也无可奈何。
风清浅依旧紧紧看着华仲魁,所谓医者父母心,华家百年的声誉怕是要毁在这对父女手上。
“好,那我们就打个赌,服下华姑娘的方子,必将在今夜腹痛不止,甚至还会有血不归经吐血的情况。”
华仲魁听了心中一抖,全中。
本来想着让病人服下药方,即使出现上述的症状,也可以归结为仁济堂汤药中的虎狼药太重而导致这个后果,把责任推个一干二净,哪料想这丫头却能事先判断出症状。
“如果不服华姑娘的方子呢?”
一道略微慵懒的男子声音在人群中响起,众人回头看过去,只见几个护卫拥着一个青年公子缓步走进来。
公子轩眉星眸,从容矜贵,五月的天气披着毛茸茸的大氅,不是霍文昊还能是哪个?
风清浅心头一晃,眨眨眼,没看错。
“如果不服呢药呢?”霍文昊温言询问,走到风清浅面前,目光和煦。
一众护卫默契的把二人护在中间,主子虽然平日里不疾言厉色,却也是干冰一块冒着冷气,何时这么温暖过,看来这个天仙似的姑娘不是一般人。
“如果不服药,保管他们明日一早脉象正常,食欲大增,和常人无异。”
风清浅不自觉压低了声音,鼻尖微微耸动,这一身的药味......
“怎么样,华大夫,赌不赌?我下注一万两,赌风姑娘赢。”说完一伸手,一旁的蓝瑾呈上一万两银票。
霍文昊拿到银票,眼尾一扫蓝瑾,蓝瑾马上又递过去一张一万两的银票。
一张压到诊桌上,一张拿在手里,问一旁的病患家属,“如果谁愿意不喝华姑娘开的汤药,我就把这一万两银票给他。”
壮汉不屑的哼了一声,转身接过华家伙计的药方,他是相信华家,不屑于用爹的性命换一万两银子。
一个面黄清瘦中年妇人从担架旁边小跑到霍文昊面前,一脸谄笑的表示愿意不喝华家开的汤药。
她身后担架上趟着一个小女孩儿,瘦小虚弱,昏迷不醒趴在担架上,呼吸微弱。
“你是这个小妹妹什么人?”风清浅一脸的冷气。
“我是她嫂子,她哥哥上个月在山上采石头被砸死了,就剩下我们姑嫂相依为命,我看姑娘和公子不是凡人,我信你们。”
中年妇人点头哈腰的说道,眼睛贪婪的盯着霍文昊手里的银票,一万两啊,足够她衣食无忧一辈子的了。
信你个鬼,还不是见钱眼开。
风清浅怜惜的看向担架上的小姑娘,小姑娘也就四五岁的样子,跟着这样的嫂子恐怕是没好日子过。
“好,那这银票给你,事后你的妹妹就归了我吧。”霍文昊淡漠的把银票递过去。
“诶诶!”中年妇人欢天喜地的结果银票,得了银子还甩了拖油瓶,今天撞大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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