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昊并不理他,自顾自的咽下苦药,含一颗话梅在嘴里,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脸上没有血色。
昨晚安排人去引开芍药园的侍卫方便林一航行事,等到事成后他才睡下。
今早起来就被给他诊脉的秦大夫警戒一番,脑仁疼,谁都不想搭理。
“大少爷,”老管家躬身在门口回报,“大少爷,风姑娘来了。”
霍文昊马上开眼睛,“请她在花厅等我,上好茶,还有点心。”说完,就扶着床边起身,起的急了,不由得一晃,太子连忙跳下椅子扶了一把。
“你乱什么,还点心。”太子微微皱眉,看错人了,“这要是军临城下了,你还不得阵脚大乱。”
“军临城下算什么。”
霍文昊稳住气息,一个书童来帮他脱下寑衣,换上一袭白袍,玉冠束了头发,一个浊世翩翩佳公子就出现在太子面前。
走出寝室,老管家要给他披上大氅,却被制止了。
“嗨,仔细着凉啊。”太子在身后喊。
霍文昊充耳不闻,径直走到花厅门口,只见女孩儿站在墙边观摩挂在墙上的“雁归图”,纤细俏丽,绝世独立。
“风姑娘。”霍文昊稳稳气息,温和的笑。
风清浅转过身,只见温润公子如玉,林下风致。
“霍公子,我来是送些补药给你,算是答谢你帮我拿到朝廷供奉。”说完,便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几个锦盒,长盒人参,圆盒熊掌,方盒首乌......
“风姑娘不必挂怀,我说过,一切有我呢。“霍文昊坐到风清浅座椅旁边,女孩儿身上若有若无的茉莉香,是他最喜欢的。
“霍公子,昨夜睡得可好?”风清浅探究的问。
“不好,我等到手下回报林管家安全到甄府才睡的。”霍文昊并不隐瞒,眼里有着期待。
风清浅意外的挑挑眉,没想到开门就见到山了。
“那我给你诊诊脉吧。”
“啊,不用了。”
“诊吧。”
“诶。”
风清浅搭上霍文昊的手腕,先听到自己有些乱的心跳。
稳了稳心神,风清浅细细诊脉,这脉象虚得很......
“霍公子是受过大寒?”
霍文昊点点头,“边关朔风,风雪冷得很,我又被北幽军队所伤。”
“你去为何去边关?”
霍文昊眼神悠远,“扫墓。”
“宁国侯府世袭爵位,也是先祖埋骨边关换来的。”
风清浅漠然不语,眼底发酸,以前听祖父提起过,宁国侯府是开国的功勋,如今却人丁单薄。
“我会经常送些补药过来,看你的脉象,给你治病的医者是个难得的,他知道怎么用药。”
风清浅拿了块凤梨水晶糕在手里,却并不吃,只是用眼睛瞧着。
“明日我要去北靖王府的芍药会了。”
“你要小心,我的人探听的,这次芍药盛会可能会考究你的医术。”霍文昊也看着女孩儿手里的凤梨水晶糕,晶莹剔透的样子,和她白皙晶莹的手指相得益彰。
“我不怕。”风清浅仰仰头,外祖父自幼就教她岐黄之术,还留给她好些珍贵的医书,她自负不会轻易被考倒。
“还有,那骸骨,”霍文昊声音有些低沉。
风清浅抬头看他,却并不说话,眼里都是惊奇和疑问。
“那骸骨,是清河郡主。”
风清浅心头一震。
兵部侍郎陈景堂早年丧妻,清河王爷为了拉拢他,把自己的大女儿下嫁与他续弦,但是大婚当夜新娘和心仪的人私奔跑了,然后才有的风家大小姐嫁到侍郎府上。
这么看来,郡主并不是私奔,而是死在了侍郎府上。
“你怎么知道?”风清浅刚问出口,一个圆滚滚的身子风风火火的跑进来,扑进风清浅的怀里,并一口吃了风清浅手里的水晶糕。
霍文昊心里一阵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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