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突然,可以不是完全没有预兆。
陆相往之前都是来回汪家村,前段时间混混已经翻墙进来找过钱财,可当时全给朱格君拿去存起来了,自然是没有,混混们也就骂了几句,把东西收拾好离开。
而神经有些大条的陆相往每天一开店随便打扫了一下,也没意识到这边有人来过。
之后招聘混混也来投机取巧,意不在真的招聘,而且摸清状况,确定陆相往接下来这段时光确实要住在县城里,这可给了他们极大的诱惑力。
这不才过了三天,大晚上立马就去找东西。
王葡糖在家被压迫惯了,在家的时候天还没亮就要起来帮奶奶倒夜壶,正好这个点卡到了她的生物钟。仿佛听到外头有什么声音,她还以为是老鼠急忙走出去,做吃的就怕老鼠吃了,浪费粮食,没想到出去一看是一群人渣老鼠。在王葡糖尖叫下,疲惫一天还在熟睡的陆相往也被闹醒了。
陆相往摸着脑袋蒙蒙的从房间走出来,还没睁开眼睛就被一棒子打晕来。
在此醒来,睁眼只看到洁白的天花板和扑面而来的消毒水味。
“这是......哪里......”陆相往想要说话,但喉咙被堵住似的,声音虚弱而沙哑。
而神经紧绷的刘秉贤已经听到动静,站起来握住陆相往的手,问她:“这是医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医院?”陆相往脑袋左右摇摆,看到四周确实都是病床,才敢相信,“这是怎么回事?”
“店里招贼了,你被打了。”刘秉贤把陆相往伸出来的手放到被子里,“王姑娘受伤比你严重,已经包扎好了,但现在还没醒,莫兄和朱兄去报案,估计下午才回来。”
“怎么会招贼呢。”陆相往喃喃自语,突然脑海里一闪而过几张脸,激动的就要起来,“我想起来了,他们在报案吗,我们赶紧过去,嘶......”
刘秉贤把激动的陆相往压回病床上,还倒了一杯水,让她放宽心:“待会警察会来的,你先休息一下,回想当时的事情,莫要着急。我现在要去看一下王姑娘了,她受伤比较严重,也不知道家里人有谁,等她醒了问清楚还要去通知家里,人家姑娘在我们这边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这麻烦大了。”
“那你快去吧。若是她那边没事了,也先陪陪她,我这边一切都好,不用费心思。”陆相往把水喝完,空杯子递给刘秉贤,乖巧的点点头。
另外一边也是皮外伤居多,可消毒擦血,用双氧水浇到一个姑娘身上,着实疼痛难挨,还没走到消毒的房间,就听到一声声惨叫,让人揪心不已。
对于这个姑娘来说,这段经历明显是无妄之灾,养病的钱是小事,而留了疤痕和病痛,这就是要伴随一辈子的事情。
想到这,刘秉贤都有点下不去手推门。
另一头的莫清河和朱格君去查案就显得尤为顺利,那群二流子拿这带血的刀子一路走一路跑,路下都是滴落的血渍,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摸到了他们的老巢。小巷子的最深处,一间破败的院落,这时候大部分都出去打零工干重活,只有一两个懒散且不怎么缺钱的还在屋里睡大觉的市井无赖。
屈承德看到这个破败都遮不住阳光和雨水的装瓦房,冲着莫清河解释:“这群人一直在市井游走,警局也接到不少投诉,动不动偷鸡摸狗骚扰妇女,但他们一直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们也没有逮捕令抓他们。现在有了令,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了,还县城一片安宁了。”
莫清河面带冷意,点点头,拿起门口的一个扫帚,用蛮力直接掰成两端,伸手抛起,丢给朱格君一段。
“不至于吧......”
“防患于未然。”
屈承德提前给两人打过预防针,之前端二流子的窝的时候,就遇到不服管大力反抗的,还打死过两名警察,为此之后出警,枪支成为必备的武器设备。
但是枪不能乱开,开了后面还要写一大堆文件,为此大部分警察都以肉搏战主导。
这次出警只有一个警察,也是因为局长把此次任务定为c级,对付几个三脚猫功夫的二流子,吓一吓就完事了。
也就是这种心态,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屈承德虽然是冷面,但也算是平静有商量的让他们室内的几个人到公安局走一下,而现在室内也就三个人,其中一个看上去年纪比较大,身子骨散散的,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汗水发酵味道的男性晃悠悠的从床上起来,不屑的说:“我没犯罪,我不去。”
“这是逮捕令,必须去。”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一个本事了。”话应刚刚落,前头的男人从床底掏出一把剔骨刀,阳光照耀下折射冷光到莫清河的脸上,他闭上眼睛,随着风声方向,木棒往前一挡,正好挡在朱格君的前面。
应声而落的木块声,那个半截木棒就被剔骨刀削平了。与此同时,屈承德的枪戳到男子太阳穴上,“你想现在死就再动一下,想判完罪再死,就给我把刀放下。”
男子阴郁的眼睛扫过莫清河一眼,沉默几秒钟最终才把刀丢在地上,手指仿佛脱力似的还在微微颤抖,只有他知道刚刚砍骨刀和木棒相碰用了多大的力气,大到木棒硬生生可以阻止刀子的轨迹。
莫清河左脚一勾,半蹲捡起刀,武器就来到他手里。
这时候的朱格君已经愣住,颤抖的小腿诉说刚刚事情的紧迫与可怕,这个罪犯打算以朱格君的生命作威胁让自己逃跑,可他没想到,有人的速度比他的刀还快。
千算万算,还是漏一算。
屈承德使了一个眼色,莫清河从他的胯上拿下两个链条,冷冽的目光扫过前面已经被情况打蒙得两个小喽啰,举起手铐,在空中挥舞几下,淡淡的说:“自己拷着吧,还有你们还有几个同伙说出来,省得和那个不要命的一起去死。”
比起屈承德的枪,显然这群混混更害怕莫清河刚刚那一幕木棒挡刀子的举动,他们马上拷上手铐,哆嗦着说了其他人的所在之处。
下午朱格君再出现到医院的时候,他还没有全部回神,扎呼呼在医院喝下好几大碗水,沉重的打了一个嗝,才开始说话:“东西是拿回来了,也没有损失什么,就是王姑娘这个伤,肯定是要他们家里人知道的,混混那头肯定是没有钱,所以王姑娘的医疗费乃至营养费我们都要准备好,诶你们说我们着勤勤恳恳开店,怎么就这么倒霉,这里也眼红,那里也眼热,这里来抢,那里又来偷。我们这种小本生意,够他们偷吗,真烦!”
等朱格君话说了一箩筐,刘秉贤才问:“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啊。”
问道点子上,朱格君诉苦似的说:“你可知道今天我经历了人生生死大事吗,我的天啊,那个混混,这么这么长的一把刀,就往我身上挥,莫兄大手一挥舞,就把刀拦住了,屈公安掏出枪,就吓住了这个混混!要不是他们,我今天也给玩玩。”
朱格君说着绘声绘色,还手舞足蹈不断比划,其他病友就如看大戏一样看着他,还拍手叫好,大声笑着:“这位兄弟家里是不是演戏的呀,好看的很呢。”
气的本来脸色就涨红的朱格君,脸色都变成猪肝了,不满说道:“爱信不信呢。”
“信信信。”陆相往打个圆场,担忧的问,“已经通知了王姑娘的家里吗?她现在睡着了,也不问不到地址呀。”
“这不是有屈公安嘛,调一个档案,很快就查到了。”说到这朱格君又站起来,“我不和你们说了,我要那东西和屈公安一起去王姑娘的家了,莫兄那个嘴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词,还是我去糊弄好一点,走了哈,要吃什么刘兄去国民餐厅拿就行,和大厨说记我账上。”
风风火火朱格君来的匆匆,去也匆匆。
报了个消息人又消失不见。
留着病床里的两个人面对面叹息,这时候其他病友也因为朱格君的那一番表演活络起来,忍不住打趣前面的两个人:“姑娘还没过门啊,要是过门了你还看着姑娘被打,你不是男人哦。”
那一瞬间,刘秉贤脸色涨红,说话都结巴了,“瞎......瞎说什么呢,我们不是这种关系。”
“很快就过门了。”陆相往的声音更大更清脆,压过刘秉贤的话音,说完还得意的对刘秉贤眨了眨眼睛,美丽的大眼睛闪耀着温柔又甜蜜的光芒。
“哟哟,男人还害羞啊。”病友笑得更加欢乐,“你这个男人都没有人家姑娘大气,谈对象嘛,谁年轻没谈过。难不成是姑娘家家长不满意你?诶,这有什么难,我给你支支招,我怎么娶到我老婆子的,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一穷二白,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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