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人后,她的不安更加的深重。
叫池冰的那个女孩有张颠倒众生的脸,她那双小鹿一般无辜且清澈的眼神,是能把男人的心脏射穿的利箭。
纯洁得如同小雏菊样的女孩,哪个男人能不沉沦?
“想什么?”
男人摁灭烟蒂,夹过烟的那只手绕过她的头顶在她下颌上轻轻抚摸。
淡淡的烟草味道充斥着她的鼻腔,明明是一幅温馨的图画,她却僵硬得不敢动,心脏跳动的速度明显加快。
这个男人越是生气的时候,表现得越是平静。
只有她知道,他的平静下面将是怎样的狂风暴雨和不可预知的危险。
“没,没想什么。”
吴玉天手上用力,捏得她下颌剧痛。
男人翻身而起,穿着大号拖鞋进入浴室,没一会儿,淅淅沥沥的水声透过没关紧的门传出来。
孙玉悄悄舒口气,放松紧紧攥着的拳头,这才发现手心里早就汗湿了,指甲掐破的掌心沾了汗水,些微的刺痛。
“如果管不好自己,我不介意亲自来做。”声音冷漠,毫无感情。
房门喀哒一声轻响,吴玉天离开了,留下一室清冷。
孙玉虚脱般瘫软在床上,泪水悄悄滑落。
他是一匹野,是一只凶猛的豹子,是条随时可能会把她吞噬干净的恶狼。
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要去爱他。
一个人的夜晚很孤单,她看着窗外的月亮从窗前掠过,看着幽暗的夜色一点点变淡,一丝睡意也没有。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周末。
这是池冰最为喜欢的日子。
“冰儿,一会儿我要去工地,如果干得顺利,晚上可能不回来,你栓好门,自己小心点。”
“不要那么拼命,身体要紧。累垮了身体,得不偿失。”
池冰递给申家庆一只军绿色水壶,里面灌满凉白开。
这是她在爸爸的旧物里找到的,一共两只,一大一小,大的给他用,小的她自己用。
申家庆接过水壶挎上,蹬着自行车出门。
池冰站在院子门口目送他,申家庆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注视,回过头,给她留下个轻浅却温和的笑容。
她挥挥手,他也挥挥手。
送走家庆,池冰背上她的小水壶,再一次坐上23路公交车。
上一次她答应了唐远周末会去,那她就不会失约。
哪怕唐远那里没有什么活可做,她也要来。答应的事情就要做到,这是她做人的准则。
对于一个生意人来说,信誉是命脉,她不会自断命门。
她仍旧先在大街小巷逛了一圈儿,最后来到唐远的素衣轩。
素衣轩还是老样子,只是门前没有了那些女孩子,安静得很。
屋子里的窗前,坐着位瘦削的女孩,她低着头,正在绣绷上飞针走线。
她的脚步声惊动了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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