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岐支吾,“若是不嫁皇家,旁的人家总会忌惮我父亲三分”
她这话说的也没错。
温岐:“总之你想想吧,娶了我府里也安生不得,而且我舞刀弄剑的,生气了会弄出人命来”
她龇牙咧嘴的,自以为把自己描绘成了人见人远之的怪物。
可旁人瞧着,却不这么觉得。
谢则钧低头笑,失了常态,笑得肩膀都轻颤,还记得赔罪说,“失礼了”
温岐不知道他笑什么,抿了抿唇,“总之,二殿下好好想想吧”
晚些时辰,更多些云,都看不到太阳了,灰蒙蒙的。
等两个人走出茶楼上了马车之后,身后巷子中有人牵马走出来。
摆摊卖糖人的大爷嫌天冷了,要收摊,注意到谢逞,他一身黑衣,看上去怪凶的。
死死地盯着茶楼门口的马车,卖糖人的大爷差点就要以为他是要打劫人家的劫匪了。
吓得他收好东西和今日赚的铜钱就连忙回家去了。
马车到丞相府门口,温岐把披风还给谢则钧。
谢则钧喊住她,“温姑娘,有些事,不试过怎么知道”
温岐没听明白,扭头问他,“什么?”
谢则钧摇了摇头,“无事,京城要比五广山冷些,温姑娘出门时多带件披风”
温岐似懂非懂的,“呃,好,慢走”
她回了府,谢则钧没立刻上马车,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先是眼睛没了笑意,后来嘴角也慢慢下来。
“皇弟跟了一路,有什么事,不如上马车说?”
他身后百米处,果然是谢逞。
谢逞抬眼,眼底幽深,参不透。
谢则钧的随从替谢逞牵了马,马车上,谢逞闻见了一丝熟悉的香气。
是温岐头发上的香气。
他眸色一暗,马车里说不出的诡异。
谢则钧:“六皇弟看样子有话要说”
谢逞看向他,话少,但问的清楚,“贺淮,活着吗?”
——丞相府——
正堂里端了小火炉,放在脚边不远处,门上挂了厚重的帘子,也就不怎么透风了。
温岐一进来,就看见除了温丞相之外还坐了一个人。
看着大概比她大五、六岁,稳重许多。
她乖巧的喊了声父亲。
温丞相只是瞥了眼她,就笑着对那人说,“这就是你岐妹妹”
杨文朔站起身来,把放在桌上的盒子塞给温岐,“岐妹,这是见面礼,莫要嫌弃,每次义父义母去山上瞧你的时候我都想跟着去,头几年因为要参加科举,义父不许我出门,只准在屋里读书”
他说到这儿,温丞相摸着胡子笑,“你呀你呀,若不是如此,能高中进士?”
温岐难得见父亲这样笑,好吧,她这些年来,统共也没见他几回。
杨文朔颔首,接着对温岐说,“后来我入朝为官,也就更没时间去山上探望,没怎么见面,岐妹不要生分”
温岐接过盒子,应了一声。
温夫人见温岐回来了,张罗着让人把圆桌子搬过来,“都是一家人,也不用计较什么,这个屋子暖和,就在这儿用膳吧”
杨文朔瞧着温岐开玩笑,“这圆桌子在墙边靠了几年,家里人少,吃饭都是用不上的,这下你回来了,义母不知有多高兴”
温岐笑了两声,略有些不知所措,她自己心里却不想承认,这是她家,为什么呆着却不如五广山上和师兄弟在一起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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