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五广山后,姜柏寅借着这个由头让厨房的李大娘连杀了好几天鸡。
可是谢逞只能一个人躺在这,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不就是被皇帝斥责了吗,皇帝还能杀了自己亲儿子不成?
温岐暗骂那些人“鼠目寸光”。
上药的时候,谢逞似乎闷哼了一声,身体下意识往另一边挪了挪。
温岐摁住他,“别动”
他像是听见了,又像是睡沉了,的确不动了。
温岐长了个心眼,给他上药的时候,顺便吹一吹,凉气吹过去,也就没那么疼了。
但她总感觉离得这样近,有些怪怪的。
谢逞挣扎了许久才睁开眼,眼皮子沉,下一秒就要合上。
他用尽仅有的力气伸手去拉温岐的手,温岐看见,下意识躲了一下,“醒了?”
可凑近去看他,还是闭着眼睛的。
温岐抿了抿唇,把药放好,顺便把用来包扎的布拿来。
谢逞的整个胸膛都受了伤。
温岐想用布环住他,可他现在躺着,实在没有办法。
她叹口气,轻轻推了推他,“谢逞?”
“你要不等会儿再睡?”
谢逞脑子发沉,保持清醒有些困难,他喊,“温岐”
声音沙哑,又低沉。
温岐应了一声,“坐起来,我帮你包扎伤口”
他不听,还是轻唤,“温岐”
一声比一声缠绵,听得人心乱。
温岐稳了稳心神,“干嘛?”
谢逞不答,眼神朦胧,伸手去揽她。
温岐没反应过来,失去平衡身体下沉,险些碰到谢逞身上还没包扎好的伤口。
她用胳膊撑在他身侧,一抬眼,正对上谢逞的眼睛。
他清醒时,眼睛中总是内敛的。
现在有些不一样,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他心里和眼中溢出来。
温岐心跳漏了一拍,然后开始像击鼓一样追赶,她说话时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你怎么了?”
谢逞盯她看了两秒,又像没事人一样自顾自闭上眼睛。
想必是癔症了。
温岐脸上后知后觉地发热,她回过神来,猛地站起身,踉跄了一下。
门前有脚步声,听起来有些着急。
温岐一时情急,躲到了床帏侧。
有人推门而入,看见眼前的场景之后,哽咽地喊了一声,“殿下”
温岐了然,这是李管家的声音。
有李管家在,谢逞就不会受这些人怠慢了。
李管家缓缓走到床边,猛地跪下,手指发颤,想要给谢逞包扎,“是老奴无能,让这些杂碎敢这么怠慢殿下”
他没说两句话,便传来深呼吸的声音,想必是气得,“要是小姐在天有灵,该多心疼殿下啊”
李管家说的小姐大概就是谢逞的母妃了。
那个在冬至雪天,跳下城墙的女子。
温岐侧着耳朵听,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开门出去的声音。
她等了一会儿,再走出来的时候,谢逞的伤口已经被妥善处理好了,被子好好的盖在身上。
温岐走进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声音难得温柔,像是跟他商量,“谢逞”
自然是没人应的。
温岐轻喃,“你别总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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