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脉后,她不动声色将白帛收了起来:“大人肝火过旺,这段时间食用的牛肉过多,心中郁结乃心事过重,大人最近这几天都没有合眼休息,就算身强体壮,也扛不住。”
听到这话,沈长卿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盯着余知月,她倒是将自己的症状说的丝毫不差,他眼神渐冷:“我这段时间吃的是羊肉,你这医术未免不精,阿影带她进去,既然我贴了告示,便是广泛求医,众医平等,出去后也够这位乡医好好吹捧自己。”
阿影拱手应是,立马对余知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面对沈长卿阴阳怪气的语气,余知月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只是在进入里屋的时候,她心头跳了一下,暗处有四个高手突然出现,封死了她所有的退路。
微微往上扬了一下嘴角,余知月不动声色走了进去,待看清躺在床榻上的男子,基本确定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
看他泛紫的唇瓣,中毒不轻啊。
阿影站在床头,一言不发的盯着她,余知月像刚刚那样,再次掏出白帛搭在了男人的手腕上。
把脉后,她拧紧了眉头。
“我需要一套银针,你将他的上衣解开,我要施针,还有银票准备好,我今夜要离开来凤镇,没多余的时间逗留。”余知月声音听上去冷冰冰的,似乎在她看来,这只是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
阿影看了暗处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余知月站了起来,鼻翼轻轻嗅了嗅,刚刚一进来,她便闻到了一股异香,她四周看了眼,看到了茶几上的香炉。
跨步走过去,掀开盖子闻了一下,她倒了一杯茶直接浇灭了熏香。
她知道有人在暗中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但她不想多说什么,只能说病榻上的人跟自己有缘吧。
沈长卿亲自拿着银票走了进来,他将厚厚一叠银票搁在桌上:“我告诉你,人醒了,银票归你,要是人出了丁点儿问题,我亲自送你上黄泉!”
只见他额头上隐隐有青筋暴起,他怒了。
不管此人是谁派来的,只要她敢动手,他便要她万劫不复。
余知月轻笑一声,走过去伸手点了一下厚厚的银票:“看在它们的份儿上,我可以不生气。”
银针被送来,余知月亲自施针,两刀能杀死人的目光一直盯着她,她像是没有感觉一样,独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唯一值得奇怪的地方是,这明明是个常年坐在轮椅上的人,身材却出奇的好,她不得不绯腹,一个病人尚且能如此自律管理好自己的身材,她更加觉得自己要活出自己的一片天空。
她瞧见了放在枕头下的金元宝,想了想,她转头看着阿影:“把他的裤管剪开,露出膝盖即可!”
话音刚刚落下,一柄散发着寒芒的剑抵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谁派你来的,说!”
余知月似笑非笑的盯着沈长卿,她晃了一下手中的银针:“你可以动手,等你们取下这些银针,就是此人暴毙而亡之时。”顿了一下,她叹息一声,这伙人对她有救命之恩。
“这位大人,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我一心求财,你看我这样,是不是很丑,我也觉得,所以我需要这些银票,去买昂贵的药材泡药浴,我看着很像自掘坟墓的人吗?”余知月轻轻咳嗽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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