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辆七座的五菱,林羡鱼和司徒久在中间一排坐着,陆闻衍半躺在后排,大胡子方轴在前面玩命似的开车,要不是紧紧抓着扶手,林羡鱼怕是已经被甩出去了。
比起“飙车”带来的刺激,林羡鱼现在满脑子是刚才包厢着火的场景像是烟花爆炸一样,那一瞬,巨大的火舌从周边缝隙涌出来,原本雪白的瓷砖仿佛披了层橘红色的纱衣般足以说明那场火有多大。
“刚才那个火……是你们放的?”犹豫再三,她还是开口问了。
方轴哼了声:“那可不么,他们杀人,我们放火。”
林羡鱼没懂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摇摇头,一脸的难以置信:“你们为什么要放火,万一烧着人怎么办?而且茶室老板要受多大损失?你们就这样为所欲为?”
司徒久揉揉自己鼻子,看向窗外,林家二小姐还是天真,不过,没有陆闻衍的吩咐,他也不会多嘴解释一句。
“呵呵。”后座的陆闻衍轻笑出声,清了清嗓子说:“司徒,给我一支烟。”
“好的,三爷。”司徒久忙从自己衣兜里掏出一个白色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细长的通身白色的烟点燃递给陆闻衍。
深吸了一口烟,烟雾从嘴里慢慢溢出来,陆闻衍享受似的闭上眼,缓缓道:“林羡鱼,你有没有想过,放火其实也是救人呢?”
“放火还救人?你以为你是救世主?”林羡鱼皱眉,一点都不相信他的话。
“我不是救世主,我连自己都救不了,你看,我这不是腿都断了,还等着他们来救我呢。”陆闻衍右手夹着烟,做了个摊手的表情,故意一脸无奈地说。
一张脏兮兮的脸再配上这个表情,林羡鱼梗了下,原本想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此时车子已经上了高速,变得平稳起来,她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从包里掏出湿纸巾,冲陆闻衍扬扬说:“你脸难不难受,我给你擦擦吧。”
“那就麻烦你了。”陆闻衍乐得有人给他擦擦。
他手下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要让他们动手,一来感觉怪怪的,二来手下没个轻重,说不定一层皮都能褪下来。于是,就只让他们简单地包扎了下伤口。
陆闻衍原本想忍回去的,但现在有人主动请缨,他只需闭眼享受。
这样一想,陆闻衍还真闭上了眼,湿纸巾淡淡的柠檬香味首先窜进鼻腔里,接着便是湿湿软软的感觉,从额头到脸颊,然后到脖子。
林羡鱼是个细致人,连双手都给陆闻衍擦过去。
“好了,这样好多了。”林羡鱼是蹲着给陆闻衍擦的,现在站起来,整个腿都麻了,晃悠了几下她扶住了座位,居高临下地看向陆闻衍。
脏的痕迹擦完,他又恢复成那个看起来很清冷的人。
“谢谢。”陆闻衍感觉确实好多了,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林羡鱼撇嘴:“我还以为你们这样的人不会道谢呢。”
开车的方轴不乐意了,啪一下拍响了喇叭:“你说说我们什么样的人?!我们可都是正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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