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星汉把视线的焦点移回到正常范围,“朱星汉,当朝刑部尚书的独子。”
“问你什么便答什么,不要多嘴。”
朱星汉脸上闪过不悦,很快恢复正常。
“堂下尸体,你可认得?”
“不认得……”
“大胆,看都没看就说不认得?”
“回大人,尸体被抬出井的时候已经看过了,确实不认识。”
朱星汉尽量展示出一股不怕开水烫的态度。
“那这个香囊你可认得?”
一旁的小吏把盛放香囊的木匣子递到朱星汉面前,那香囊用料精致,做工考究,而且上面还绣了一个大大的“朱”字,想抵赖是抵赖不了的,倒不如把专注点放到别的地方,朱星汉想通后淡淡说道:“是我的。”
“这个香囊在发现尸体的井里找到,你做何解释?”
“回大人,这香囊半个月前就丢了,在下一直找不到,直到今天才看见。”
“哼……十天前有人在东街菜市口看见你掳了吴梦兰,你又做何解释?”
“回大人,在下当时确实在场,但真的没有动手掳人。不信,可以叫那些人来跟我对质。”
“少跟本府逞口舌之能,你虽没有亲自动手,但也下了指令。不是你掳的,难道我掳的吗?”
惊堂木一拍。
朱星汉身子抖了抖,一瞬间他真的害怕丁不同用刑。
丁不同看向李卿和司泽,此时两人已移步到公堂之上。
正当丁不同准备用刑的时候,门外响起阵阵鼓声。
有人报案。
“衙外何人,不知道本府正在审案吗?”丁不同脸色有点不大好看。
“报告大人,刑部尚书大人来了。”
丁不同连忙起身相迎,儿子出事,老子现在才来,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
朱合身穿绣着仙鹤的绯袍,两鬓头发有些斑白,腰杆很直,走路虎虎生风,一副我是朝庭精英的模样。他一走上公堂,丁不同立刻让人设了座椅,请他上座。
朱合说道:“丁府尹审案,本官本不该打扰。不过本官恰好在家里抓到一个小偷,可能对你今天的案情有帮助。”
“哦……”丁不同心里嘀咕,你儿子犯的可是命案,你抓了个小偷,完全风马牛不相及。“不知尚书府丢失了什么财物,让大人亲自过来。”
朱合摸了摸颏下的胡渣。人群里一个人踉踉跄跄地跌进来,倒地趴在青砖地面上。显然是被人从后面踢了一脚,失去重心。
“小人叫杨春,是尚书府的下人,今天早上潜入夫人闺房,准备偷点金银首饰,刚一进去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人抓住,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大户人家发生监守自盗的事情,一般都是自己家里关起门来处理,很少闹到衙门。
毕竟有钱人的时间真的是时间,谁跟你跑到衙门去敲鼓告状。随便打个百八十杖,逐出家门便是了。
“就这?”丁不同小声嘀咕。
他身为父母官,百姓的事无小事,这样的觉悟还是有的。
很快收拾心情,宣判道:
“按大景律例,窍盗者……”
“等等,丁大人。”朱合出言阻止。
丁不同法条还没说出来就被人打断。
“杨春,你是初犯,还是累犯?就偷这么一次吗?”
朱合冷眼看着他,把杨春冷得直哆嗦。
“不……不是初犯,”杨春跪伏在地上,屁股翘得很高,也抖得很厉害,“小人半个月前偷过一次,偷……偷……偷的是公子的香囊。”
说完,冷不丁地瘫软在地上,像一颗被敲破了的鸡蛋,流下一地蛋黄和蛋液。
“什么?”
众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卿和司泽面面相觑。
朱星汉一脸得意,眉目间泛起不可一世的神情。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