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瞎想了,可能是别人整蛊你呢!等你缓一缓,去日本把最近的受训课程好好念完!”
慧心有意对苏苓提前的京都打点布局一切的事情,只字未提。
或许在慧心的意识里,苏苓为了给丈夫复仇,一味地养大她们二人,借由贺彦之手去报复其亲身父亲,这件事本身就已经是阴险狡诈而毒辣,她不齿于此,但是依旧深陷其中,着实痛苦。
“我明天一早飞过去和苏妈妈汇合,工作室的事情我已经交代了小琪和维达处理,好在最近的来访比较稳定,维达也可以慢慢上手,不然被苏妈妈这么临时一安排,我这里整个乱套了不说,好不容易整出点口碑,可能就这么被市场给淹没了!”
贺彦整理完办公桌上的抑郁和焦虑量表,抬眸一看,慧心正对着窗外发呆,一脸潸然下泪的楚楚可怜。
“你是担心我?还是忧心苏妈妈?”
雨后,窗外映着清冷的月色,微白的月色皎洁,却是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寒意。
慧心幽幽醒转,扶着贺彦的手:
“如果工作室很忙,大可不必去京都一趟,况且,当下疫情,国内比哪里都安全!”
贺彦扶了扶她的手背,眼神中闪着笃定的色彩。
“苏妈妈难得主动开口一回,我不好回绝她,况且也不是第一回去了,从大学交流学习到读研,兜兜转转在那边已经几十个来回了,你放心!”
一路上走来,慧心内心最想保护的人,不是自己,不是苏苓,至始至终都是贺彦。
此时此刻,她的担忧,她的焦虑已经团在胸口,就像一团黑色的雨云,一点点地压过山尖,雨势阵仗势如破竹,完全不能抵挡。
看着被贺彦随意踢落在地毯边儿上的高跟鞋,慧心悉心地蹲下,扶了正,抬头说道:
“更衣室有没有平底鞋,膝盖不舒服就不要穿高跟鞋!”
贺彦累极了,抬眸看看慧心,只是瞥一眼更衣室,扯过毯子压在身上,一副不想动弹的模样。
“懒猫!”
慧心一边抱怨一边拎着高跟鞋,走几步转身走到了更衣室。
她将鞋子放在简易鞋架上,正准备拿着平底鞋离开,从鞋盒一段,滑落了一个土黄色牛皮纸袋。
昏暗的灯光下,她把纸袋拿起来,顾不得去调亮灯光,急冲冲地从兜里拿出手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打开了手机的电筒。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慧心颤抖地接起电话。
电话里面是苏苓的声音,绵长而夹杂着一丝清冷:
“明天安排出时间来,送一下彦儿去机场,记住!管住你自己的嘴,按照我的机会一步步走,如果敢坏了我的事,你在S市的一切将不复存在!”
慧心哽咽着,一时说不上话来。
热泪顺着脸颊簌簌滑落,划过皮肤的时候有刺痛的感觉,她的灵魂仿佛飞到了那个她们历经磨难的福利院,只听得自己心间那个空洞的声音在问着:
“慧心,你发誓要守护的人不是就在你身边吗?怎么?为了现在的名誉和社会地位,你就忍心把她推入无尽深渊吗?”
手机顺着手臂,吧嗒跌落在生硬的地板上,屏幕碎裂出一口大口子,就像一张饥渴难耐的沙漠雄狮,对着她张开了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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