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从絮哥哥。”温绵玉拍拍胸口,双手使力一撑,两脚便攀上了树干。
她身形灵活,几下爬了上去,选了根粗壮的分枝,双臂一荡翻到上面,双脚稳狠的踩在横枝上。
“好!”刚才那一手太绝,下面好几个工作人员叫好。
陆从絮也露出笑容,冷若冰霜的脸上冰雪初融,泛起温柔又怀念的暖意。
“陆影帝,看我!”温绵玉在树上朝他挥了挥手。
陆从絮目光一直也未离开过她,闻言勾起唇角,“怎么了?”
“你看这个,像不像钢管?”温绵玉指着树干问。
她所站立的斜枝和树干之间呈九十度角,更显得她身旁的树干又直又高,要当成钢管也不是不可以,虽然有点粗。
陆从絮想到什么,眸光一顿。
下一秒便见温绵玉扶着树干做了个下腰的动作,然后又扭了扭腰,水蛇似的围着树干游弋了一圈。
工作人员人不少被逗笑,都说跳的好,让她再来一个。
陆从絮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警告道,“不要乱动,早上露水多树干滑,你扶不稳会掉下来。”
“没事。”温绵玉不在意的笑笑,还想再皮一下。
陆从絮沉下声音,“你说过会老实。”
一句话,定住了温绵玉所有动作。
想到男人之前生气的样子,温绵玉就老实了,道,“我错了,我不闹了……”
“扶稳树干。”陆从絮提醒。
“好咧。”温绵玉双手抱在树干上。
陆从絮这才松了口气。
不是他过份紧张,实在是在这上面,温绵玉是有前科的。
陆从絮来到岛上第一年,赶上青梅季,被温绵玉拉上山采梅子。
温绵玉当时就像现在这样逗过他,站在树枝上给他跳小熊舞,结果因为树枝露水未干摔下了树,脚踝都肿了,陆从絮无奈将她背回了家。
那之前他和温绵玉的交集只限于上下学同行,临窗对坐。
那之后温绵玉在家养脚伤无聊,便经常去他家里,没到一个月就熟到躺在他卧室床上吃他的零食。
从此这个闯入他生命中的鲜活,让他再难放手。
……
“芳华一场一镜,a!”
温绵玉坐在树枝上,两条纤细的小腿悬空而荡。
镜头由下往上,从她脚上的帆布凉鞋,拍到汗水密布的脖颈。
温绵玉抬手从树上摘下颗梅子,扯起衣摆擦了擦,咔嚓咬了一口,看着树下的陆从絮,“哥,你不上来吗?”
陆从絮抖开手上的粗麻布,仰头看她,说,“不用,我在树下接梅子,你小心点不要摔了。”
温绵玉看着他将单人床那么大的麻布铺在地上,眼睛眨了眨,“哥,你这两天都好忙啊,我还以为今天不会来了,就只带了一个筐。”
“这两天一直在练戏。”陆从絮道。
“只练戏吗?”温绵玉困惑的问,“昨天晚上你好晚才回来的。”
“昨天……”陆从絮迟疑了一下,表情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道,“段叔叔帮我介绍了一个女孩子,昨晚带我去吃饭。”
虽然以兄妹相称,但温与闲被收养时年纪已经不小,所以对段父的称呼一直都是叔叔。
温绵玉又转了转眼睛,突然意识到什么,啊的叫了一声,整个人从树上栽了下去。
“阿秀!”陆从絮想扑上去却来不及,眼睁睁看着她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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