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两人躺在床上，上官梨舟窝在顾北尧的臂弯里。

“我想留长发了。”上官梨舟说。

“怎么了？”

“留了太久的短发，不想留了，想念自己长发的样子。”

“也好，这样发起火来头发也就不根根立了。”

“哈哈，真的根根立吗？”

“偶尔根根立”

“我已经在脑补那个画面了。”

“我下次给你拍下来。”

“不要，你拍了我多少照片了？”

“很多了，都存在我的电脑里。”

“是打算老了的时候拿出来气我吗？”

“差不多，等你老了走不动，坐在轮椅上，我推你的时候，我就把照片拿出来，跟你说‘老太婆，你厉害下来打我啊！’”

“欠不欠？”

“欠，但我盼着那一天。”

“没有追求”

“这怎么能叫没有追求，这是很有追求，告诉你老了时候不许跳广场舞。”

“你怎么能剥夺我的快乐，老了不都跳广场舞吗？年轻我都没散发出我的魅力，我觉得老年绝对可以了。”

“贼心不死”

“你奈我何？”

“休得激我”

“哈哈，要是天天能这么躺着什么也不做就好了。”

“贪恋我的美色”

“哈哈，你告诉我你到底背着我看了多少本言情的书？”

“不用看多少本，以我的领悟能力一本足矣。”

“还是看了。”

“把购书款还了吧，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想向你的家人证明你一个人就可以做成很多事，我们是夫妻，什么事都应该一同分担，如果现在欠债的那个人是我，你会不会想帮我还？我的心情与你一般急切，我不想看你那么累，我想让我的老婆没有压力的生活，用了我的钱并不能代表什么，为什么跟我分得这么清楚？现在那些钱也是你的了。”

“好”

上官梨舟不再坚持，他说的没错，一直以来是她太坚持自我了，这事如果换作是他欠钱，想必她已经硬塞给他钱让他去还了。

“答应了？”

“答应了，明天就给书商打钱。”

“真听话”

“完了”

“什么完了。”

“我一切努力的动力都是因为欠债，怕债主催我还钱，每天努力挣钱，现在钱还完了，我心里那根弦松了，没有劲头了，不需要再努力赚钱了。”

“怎么不需要努力赚钱，你要养老公和孩子。”

“你需要我养吗？”

“当然需要，我都没有吃过软饭，你不让我尝一尝？”

“行，养你，怎么个养法？给个标准。”

“精神上和肉体上都需要。”

“哈哈，什么啊！”

“当然物质生活也要有保证。”

“还有吗？”

“我得好好想想，还真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我睡觉，你想吧。”

“明天再想，我也睡。”

两人相拥而眠。

伤心的时候人会想回到过去的某个点，躲开那些不如意的点，幸福的时候，人会一直向前看，总是感觉未来会有很多温暖在等着自己，而那些温暖就是向前的力量。

下午，书店里，顾北尧坐在角落里看书，店里播着《永远的微笑》，上官梨舟坐在最前一排的书架旁喝着咖啡，渐渐自己的意识沉浸在歌声中。

心上的人儿，有笑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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