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看越生气,俏脸变冷。
“既然你看过了,就告诉咱怎么回事?”
这正是郭朝宾安排下属弹劾冯保五罪梳。
“冯公公,这些事,你做还是没做?”李彩凤语气阴冷。
“太后,上面写的纯属子虚乌有,奴才一样都没有干。
依奴才只见,郭朝宾就是气不过奴才上的折子,才倒打一耙。请太后明鉴。”
李彩凤深吸一口气:“郭朝宾有几个胆子,他堂堂工部尚书会用这种手段?冯公公无风不起浪,咱好糊弄吗?”
冯保听了心经,赶紧磕头:“太后,奴才说的句句是真。
太后你看,这一条,说奴才改矫诏,当时太后你在场的啊,奴才怎么可能改啊。
再说这条,奴才什么骄横过,太后可曾听说有人说奴才的不是吗。还是有哪个人告过奴才的状,这些奴才都没有啊。
奴才无非就是看快到年关了,才提出制衣的事。一百万两确实不少。但是奴才都折子写的很清楚。上面用什么料,镶什么物件,用什么做工,写的清清楚楚。
咱们尚衣监的账簿有记载,正德皇帝的龙袍一件就十二万两银子,就是先皇一件也要八万两,奴才计划给太后,皇上一人做三套,还有陈太后两套,这里面还有鞋袜,内衣,头饰等物,一百万真的不贵啊太后。
郭朝宾就是觉得钱多了,才怨恨奴才,奴才没有损害国本。
望太后明察。”
冯保声泪俱下,恨不得掏心掏肺证明自己的清白。
李彩凤皱着眉头:“行啦,起来吧,你的衷心咱没有怀疑过。”
朱翊钧走过去将冯保扶了起来:“大伴,母后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冯保感激的朝朱翊钧看了一眼。
“行了,传张先生来吧。”
冯保出了乾清宫,被风猛的一吹,浑身打颤,此时他的背后已经湿透了。
回到司礼监的冯保还惊魂未定,心有余悸。
他也知道那折子给自己造成不了什么影响,但是足矣改变自己在李彩凤心里的地位。
他早就见识过张居正的手段,回头想想,高拱那么老道的人,也没能把张居正怎么样,更何况自己。
冯保知道自己与高拱的距离,更知道与张居正的距离。
他眼色闪过一丝阴霾,看样子以后要更加的小心。
这一招自己算输了半筹。
不过没有关系,自己还没有失宠,机会还有。
等着瞧吧。
张居正接到传召,便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来到乾清宫。
“坐吧。”
李彩凤将弹劾冯保的奏疏递给张居正:“先生且看看。”
张居正恭敬的接过,认真的阅读。
事他安排的,怎么能不知道呢。但是当着李彩凤的面。如论如何也早做足姿态。
半晌,张居正放下奏疏:“无稽之谈!胡闹。待臣下去一定彻查,官员不认真工作,总想着弹劾别人博名声,工作怎么能做好。太后放心。臣定然严加管教。”
李彩凤点点头:“张先生,怎么办。你做主就好。至于里面的事是不是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倒是冯保的折子咱已经同意了,奈何工部郭朝宾确不同意。张先生看这事怎么办。”
张居正欠了欠身子:“太后,冯保的折子臣看过了。里面所用银确实太多,另外臣也看到,说要给皇上和您做三套,反而给陈太后做两套,臣觉得有失偏颇。
臣知道太后与陈太后向来和睦,情同姐妹,怎可不一样呢。这要是让陈太后知道了,还不要埋怨太后啊。”
李彩凤点点头,张居正说的没错,基本的礼节她还是要做好的。不能让姐姐说自己没有良心。
“所以臣以为给太后与陈太后各做两套便可。”
李彩凤点点头。
张居正看了眼朱翊钧:“皇上如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下做三套,用不了多少时日就穿不了了,臣以为,给皇上做一套为宜,待半年后再为皇上做上一套,岂不更好。”
李彩凤说道:“先生说的是,还是先生考虑周到。”
张居正几句话就减了三套衣服,这就能节省小二十万了。
他更热打铁:“太后,臣听闻,杭州织造局做一件龙袍并非有那么贵。”
“哦?”李彩凤眉头紧锁。
“那是多少?”
“具体数额臣不太清楚,想来冯公公应该知道。”
李彩凤反问:“这折子是冯公公给咱的,上面的价码写的清楚明白。”
说着李彩凤便不言语了。
她知道张居正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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