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守梁是杏林堂的掌柜,也是杏林堂有名的医生。
医术家传,在开封颇有名号。
达官贵人头疼脑热都愿意请何大夫看病。
杏林堂里一面墙都是被他医好的病人家属送的额匾。
什么妙手回春,什么国医圣手,什么悬壶济世,在世华佗等等,无不说明何大夫的医术高明之处。
这天杏林堂来了一位病人。
妇人坐下来。
何大夫性情温和,说话柔声细语,听起来颇为舒服。
“身体怎么了?”
妇人回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两天又怕冷又发烧的,麻袋还疼的不行。”
何守梁捋着胡须,谦逊的说道:“我给你把把脉吧。”
半晌,何守梁沉吟的说道:“从你的脉象舌象来看,此乃中风,吃两挤要就好了。”
说着何守梁来了方子,让小二抓药。
药抓好后,便细心的交代妇人如何煎药,如何吃。
交代清楚,才让妇人离去。
第二个看完病,开方拿药,何守梁看过方剂,觉得没问题,照方抓药,病人拿了药,付了钱走了。
病人一个接着一个,何守梁好像永远不烦躁,每一个都要细心接待,耐心解答,照顾的面面俱到。
要看着天黑了,病人还在排队,何守梁不得不耐着心又看了几个,才抱拳说道:“各位乡亲,今日太晚了。各位明天赶早。”
病人也能理解。
毕竟这一天何守梁也没闲着,听了劝,纷纷转身离去。
杏林堂的病人一直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
李守梁也习惯了。
第三天,妇人又来了。
何守梁抬头看着面熟:“嗯,怎么又来了。你应该好了的。”
妇人讪笑:“何大夫就是高明,前日您给开的麻黄汤确实管用,现在也不怕冷了,头也不疼了。就是不得劲,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咱当家的说不行就再来开两挤,吃好了再说。”
何守梁笑了,病人都是如此,明明已经好了,总是心里不踏实,生怕没好,在反复发作。
他也理解病人的这种心情。
“那再给你把把脉。”
“嗯,你这病确实好了七七八八,再吃药就多余了。”
“我不怕花钱的,得把病给治好,要是病治不好,又加重了,那不是多的钱都去了吗?我这感觉不得劲,不清爽,就是病没治好嘛,不吃药怎么行?”
“这个…”何守梁也是无语,都告诉你说好了,就是不信。
这麻黄汤药性大,不易多吃。
于是劝道:“你感觉身子不清爽,这是大病之后正气未复的缘故,人的正气没有完全恢复,就会觉得不得劲,感觉不清爽。
在外邪已经被汤药祛除之后,慢慢调养几日就会完全康复。”
“那可不行,何大夫,你就在下一副吧。”妇人央求。
“也罢。”
何守梁在药方上做了加减,调低了药性,这样妇人吃了不但有作用而且伤害不大。
照方抓药,便送走了妇人。
第二日,一群人披麻戴孝哭丧着赌在了杏林堂门口。
“庸医杀人!庸医杀人!”
瞧热闹的越来越多。
何守梁听到哭声便跑了出去。
“怎么回事?”
一农夫打扮的汉子冲将上来,抓住何守梁的衣襟激动的吼叫:“庸医,还我娘子命来!”
何守梁力气怎可能比农夫大,掰对方的手指没掰开。
“你这是做甚?我与你娘子有何瓜葛。”
“你这庸医,我娘子昨日从你杏林堂开了一副药回去,吃了就不醒人事,你说不是你害死的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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