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为了欢迎王晨的到来,农庄上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晚宴。
当然,虽然说是“盛大”,但也就是餐桌上比起平时的时候多了一点荤腥而已。
其中有半数还是王晨他们从那个超市里带回来的袋装熟食。
而且酒也是没有的,每人都只是分到一点点果汁——因为庄上所有的酒都被张怡然收拢起来了,理由是在医用酒精不足的情况下,通过提炼、蒸馏,可以把食用酒暂时用来应急。
不过这些都和王晨没什么关系。
他现在失去了味觉,所以吃什么、喝什么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
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吃多少东西才算合适,于是只能别人吃他就跟着吃,别人喝他就跟着喝。
等到大部分人都吃得差不多了,停下来之后,他也就装出一副吃饱了的样子。
而他一放下筷子,黄文亮便带着秦爱敏找了过来。
“夏先生,这些饭菜还合口味吗?”黄文亮一脸微笑地向王晨问道,“怡然妈妈那边的病情有点重,所以她和他爸都在忙着照顾。
我们也只能跟您说一声招待不周了。”
“没事,我知道的,这种时候当然还是病人要紧。”王晨摆了摆手,然后转头看向了黄文亮身后的秦爱敏。
“爱敏她……怎么了吗?”
感受到王晨的视线,黄文亮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他便向王晨问道:“刚刚她回去的时候我就觉得她有些不对劲,问她出什么事了她也不说……
是不是她做错什么事惹您生气了?
如果是,那我让她……”
“哎,不是不是。”王晨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就是她刚刚走得比较急,我进了屋才发现屋里没有被褥。所以就想问问她去哪里找一套。”
“奥,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黄文亮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向秦爱敏说道:“一会儿你去帮夏先生找一套被褥过来。这么大人了,怎么办事儿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哦。”
秦爱敏“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甚至还别扭地别过头去,表现出一副不愿再看王晨的样子。
装,哎,接着装。
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你两演,看你们能不能演出一朵花来。
……
吃过晚饭之后,王晨一个人回到了属于他的那间小屋。
关上了门,他就直接翘着二郎腿躺到了床上,等着秦爱敏过来给他送被褥。
“哎~吃饱喝足混天黑~真舒坦~”
哼哼唧唧地伸了个懒腰之后,他便闭上了眼,切换到了刘婉晴的视角。
“有什么收获吗?”
和有房子住还有床躺的王晨不同,刘婉晴只能在农庄外“风餐露宿”。
此时的她似乎刚刚杀死了一只丧尸,正坐在那只丧尸的尸体上休息。
“还行吧。”王晨点了点头说道,“张怡然的母亲病重,很可能是那两个异教徒下的手。而且他们两个人好像还对我有什么想法——不过要说他两具体想干什么,我还真有点猜不透。”
从秦爱敏眼下这态势来看,很明显是奔着要把他收“后宫”来的。
但王晨又不知道,他有什么地方吸引了这两位大佬。
难不成是为了传播教义,吸引他入教?
可他们的教义是什么?
“你会被敲闷棍吗?”刘婉晴歪了歪头。
“……”
少女你关注的点是不是不太对劲?
我怎么听你这意思,好像是很期待我被敲闷棍的样子?
多大仇?
“好了,不开玩笑了,说点正经事。”刘婉晴突然站起身来,看向王晨他们所在的农庄。
“正经事?什么正经事?”王晨惊讶地挑了挑眉。
不过让他感到惊讶地并不是刘婉晴要说什么正经事,而是刘婉晴问他会不会被敲闷棍竟然是在跟他“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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