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律律……”
“嘘~小点声,我知道这样不舒服,忍忍就好了。”
小土坡背后,战马唏律律的嘶鸣着,时不时践踏的马蹄,表示了它们内心之中的不安。
萧渠伸出手安抚战马,一边把它们的蹄子包好棉花,若是让中原的贵族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大骂这萧渠败家。
要知道棉花还没有传入中原,少部分从安西带到中原的棉花,都是作为贵族的观赏物的。
这家伙倒好,居然用棉花垫在马蹄之下,还用粗布包裹。
“萧郎,弄好了没?”
相比包马蹄的萧渠,韩景略则是在一旁坐着,只不过他坐着的,是一个吐蕃奴隶主的尸体。
这奴隶主在这里扎帐篷放牧,不曾想听到了韩景略他们的马蹄声,作势就要吹哨。
但是韩景略眼疾手快,抬手一击劲弩,直接把他当场射死。
昂贵的棉花被韩景略从他的衣服之中掏出,用来垫马蹄。
没有办法,距离地图的邬堡越来越近了,韩景略他们得小心。
现在用棉花包裹马蹄,晚轻装而走才是正理。
万一被吐蕃人的大队人马盯,怕是不死也掉脱层皮。
萧渠拍了拍战马,六匹战马都被他绑好棉花了,弄完了这些他才笑道:
“弄完了,这奴隶主的奴隶应该放牧去了,咱们可以在他这里吃口东西。”
“算了、以免夜长梦多,还是早早的走吧。”韩景略摇了摇头,否了萧渠想吃口热乎东西的想法。
热乎东西等到了回纥的地界,隐蔽一点还是可以吃的。
但是在吐蕃的地界,安西唐军和吐蕃五道兵可是死敌。
河西、北庭、安西三地的吐蕃兵,几乎都被调往过龟兹、焉耆。
他们的父兄亲族都死在了攻打龟兹和焉耆的战争。
若是被人知道,韩景略是安西兵,并且还是一个团的校尉。
估计吐蕃很有可能会动用精锐夜不收来抓他。
别的不说,把韩景略架在云车,或杀或打,都能让龟兹和焉耆的安西兵心寒。
龟兹与焉耆就是顶在吐蕃胸口的两颗钉子,能拔除它们,是吐蕃历任五道节度使的梦想。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一直没有抓到有扎甲的吐蕃兵,韩景略绝对会换吐蕃的甲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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