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耶耶、小的来世给耶耶做牛做马……”
“滚!谁要你们这两个臭鱼烂虾做牛做马!”看着没骨气的这两个马匪,就连脾气好的萧渠都给了他们一脚。
因为他们的马是野马,所以除了瘸了的那匹马没跑,另外两匹没了主人的马早就跑了。
他们将死了的那匹马背的水囊取了下来,放在了韩景略他们的边,然后才牵着被韩景略打瘸的那匹马,灰溜溜的跑了。
“得!韩郎、我们也不用烧水了。”捡起地的五个水囊,萧渠乐呵呵的将它们挂在了马背。
韩景略则是坐在了地,略微喘着气开口:“这些马匪都是在草原碰面,临时搭伙的。”
“欺软怕硬是常态,不过就是这水囊太少了。”
“这次被直接弄死了两个人,这两个家伙怕是心里胆寒,都不敢再做马匪了。”萧渠笑着将刚烧开的水灌进了水囊里。
“也不尽然。”韩景略摇了摇头:“他们说的话,是河北地的唐音。”
“让他们活着,在回纥的地界劫掠,总比赶他们回河北,然后在河北劫掠唐人要好。”
“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了。”萧渠挠了挠头,而韩景略则是笑道:
“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现在的河北地,我估计也没有人愿意去。”
韩景略说的不是虚言,河朔三镇对于唐廷是听调不听宣,就连节度使都无法管控河朔三地,走马任都要提心吊胆。
稍微能有点活路的人都不会想回去,谁知道会不会被杀良冒功。
“走吧、这路还长着呢,趁着天气不错,再赶三十里路,然后找个地方休息。”
说着、韩景略拍了拍手的灰,握着长枪就翻身马了。
萧渠是马队的领头,韩景略则是在马队两侧游弋,一旦发现敌情,就是他断后。
指望萧渠断后太不现实了,虽然萧渠属于“系统队伍”,杀敌会给韩景略分经验。
但是这小子力气太小,正面和人对砍,怕是走不了三招就要被斩于马下了。
二人六马在草原缓慢前进,好像经历了刚才的马匪事情后,这段路就能太平了一样。
殊不知在他们前进的时候,数里外的一个土丘,一队骑兵正在打量着他们。
“抚百,握枪的那武士颇有些武力,刚才以步击骑,一下杀了两个马匪,不是常人能有的武力。”
土丘、叶若仆手下的十户长对他分析了起来,而叶若仆自然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他们追了韩景略他们几天,好不容易才追到了韩景略他们。
刚准备动手,却是被马匪一行人抢先了。
不过韩景略展现出来的武力,倒是让叶若仆有些迟疑、后怕……
就刚才韩景略在电光火石间,刺死两个马匪,砸到马匹的行为,怕是刚才马匪的人数再提升一倍,也奈何不了他们。
他手的人虽然是军队,但毕竟只是吐蕃军队之中的二流货色。
加他,十五个人穿的都是锁子甲,可防不住长枪和三石弩。
若是折损的人马太多,他反而无功有过。
思虑之下,他还是选择了隐匿于暗处埋伏。
看着平原的韩景略和萧渠,叶若仆有些不甘心的捏紧了拳头,然后才转头吩咐道:
“派个人通知居延海的骑兵,就说我们找到了唐军的踪迹,让他们赶紧带人过来。”
“抚百,这……”
话说到这里,十户长反而犹豫了。
毕竟韩景略他们就两个人,而他们足足有十五个人,如果这么大的优势都不敢发动进攻,反而要去求助居延海的援兵。
那么事情结束后,他们一定会被伊州节度使处罚的。
他们追击了韩景略他们数百里,可不是为了被处罚而来的。
十户长的话也算点醒了叶若仆。
说来、他终究还是贵族出生,没有平民那种一往无前的勇气,做事也有些犹豫。
这天大的功劳放在眼前,如果他都不敢去争取,那也……
想着、叶若仆一咬牙:“准备一下,跟紧他们,晚准备劫营!”
“是!”看着叶若仆下定决心,所有人都激动了起来。
捉拿安西军的将官,这可是北境吐蕃诸多藩镇多年未有的大功。
更别提这个安西的将官,身很有可能还携带着不可说的军令了……
烈阳下的草原,没有了往日的清爽,反而四周变得有些沉闷。
天色也开始逐渐暗淡,显然、今日的草原将要迎来六月的第一场夏雨,而这一夜、也注定不会太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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