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渠见到后,也赶紧解开马背的牛皮,将牛皮固定在帐篷,没等雨水落下,他们就敲好了休息的帐篷。
但是这还不算完,得帮战马敲个棚子才行,不然战马如果生病了,靠他们两条腿可走不出这茫茫草原。
淅沥沥……
雨水开始落下,空气之间的湿度也开始提升,将带着树叶的树枝简单搭出一个棚子后,他们俩立马钻进了那个勉强能将他们挤进去的帐篷。
干柴和枯草以及牛皮被铺在地,躺下去还觉得有些柔软。
慢慢的雨开始下大,这场谁都没有料到的夏雨,比春季的春雨还要狂躁。
牛皮帐篷被雨水打的淅淅作响,听得韩景略有些犯困。
但是这地方空间太小了,他和萧渠躺着都觉得有些拥挤,若是睡觉,怕也……
“这小子……”韩景略原本还想着根本不好睡觉,结果一转头,却发现萧渠已经睡着了。
也罢、看着萧渠睡着,韩景略就当自己是守前半夜的就行。
不过略微拥挤的帐篷,不能够让他像以往守夜一样,拿着磨刀石细细磨刀。
他只能躺在帐篷里,闭眼睛后,仔细的听着外面的雨声。
他脑海里的记忆开始回溯。
记得在龟兹的时候,他的第一场仗就是在雨中打的。
彼时的他,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勉强能帮老卒们穿甲,打仗的时候,就戴着一个铁盔,缩在城墙的女墙背后。
要是遇到战事紧急,他就和一些城内的健壮妇女一起抬烧熟的金汁往下浇。
滚烫的金汁恶臭的紧,浇灌而下后,攀爬云梯的人会被活生生烫死。
哪怕不死,也会因为事后感染,浑身长满毒疮而活活疼死。
那一夜,龟兹被吐蕃十三万大军围困,龟兹城内还有着六千老卒。
当时战事吃紧、四面的城墙要面对的,都是万的吐蕃北境精锐。
刀在这种战事,根本派不用场,只有用锤和长枪,刺死那些通过攻城塔跳下城墙的吐蕃兵。
城楼之的投石车和巨弩投出几十斤的石头和一丈有余的巨矢。
比城墙还高的攻城塔被打的破破烂烂,城门处,吐蕃兵推着冲车,企图撞破龟兹的城门。
猛火油从城门楼的龙门口浇下,一点火、顿时城门处成为了一片火海。
镶着铜钉、被灌了铁水的城门被火焰烧的通红,烤肉的气温从城门口四散开来。
好家伙……当时自己明明眼前是一大锅“金汁”,肚子却叫的像今日的闷雷一样。
也就是……
轰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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